葉川也懶得再理會武劍阿。
丟下了一句話:「讓你們求劍閣的強者來吧,沒事就別打擾我修煉。」
說完,葉川轉身便要進屋。
但這話,卻是更加刺激到了武劍阿。
什麼意思?
無視他?
不屑他?
意思是——
他武劍阿不配跟他葉川動手?
他今天來,可就是專程為會一會葉川而來的。
卻被葉川如此的凌辱。
讓他如此能忍?
「站住!」
所以,就在葉川轉身要進屋時。
武劍阿頓時一聲爆喝,將葉川喊住。
葉川本不想理會武劍阿,但奈何對方卻不依不饒了起來。
葉川冷眉一挑,臉上湧出了幾許怒色。
停下腳步,冷看著怒不可遏狀的武劍阿,問道:「你還有事?」
「哼,對付你何需要我求劍閣的強者出手?」
「我今天既然來了,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你就此逃躲嗎?」
「逃躲?」
葉川眉宇微挑,他需要?
「你是不是對你的實力有什麼誤解?」
「哪來的自信,說出讓我逃躲的話出來?」
「你覺得你很強嗎?」
葉川很是不爽的怒懟了回去。
哼哼!
武劍阿卻是冷笑不已,譏誚出聲:「我強不強,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自信,自然是實力給的。」
「大話狂話說多了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會彰顯自己的懦弱罷了。」
「我今天上門,只為一件事,那就是羞你辱你,替我求劍閣向你討回一個面子。」
「葉川,你敢不敢與我一戰?」
戰鬥,葉川何懼?
但如此的一戰,並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的葉川,只想安靜的修煉。
其他的事情,等柳葉訓練營選拔結束之後再說。
葉川似笑非笑的看著武劍阿,道:「這裡是天香樓,你是打算在這裡動手嗎?」
柳葉城天香樓是柳葉府天香樓的總部所以,統管著柳葉府百個天香樓。
這裡的管控,自然是非常的森嚴。
嚴令禁止任何人在天香樓中打鬥。
只要進了天香樓,那就受天香樓的保護。
就算是求劍閣的人,也不敢亂來。
武劍阿冷笑了一聲,道:「切磋一下罷了,天香樓是不允許人在這裡鬧事。」
「可若是『友好』的切磋,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當然了,你若是擔心的話,那我們大可離開天香樓。」
「找塊空曠的地,我們好好的打上一場,也未嘗是不可之事。」
可是武劍阿的話音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葉川打斷。
「對你——」
「我不感興趣,你不是我對手。」
「你們求劍閣不是一貫擅長仗勢欺人嗎?」
「想動手,讓你們求劍閣的強者來吧,我沒功夫搭理你。」
再次被無視。
對武劍阿而言,那是奇恥大辱。
東泗他們幾個,都忍俊不禁。
可還從來沒有見過武劍阿吃如此大的癟呢。
葉川的狂妄,也讓眾人親眼見識到。
怪不得,敢那般招惹求劍閣。
哼!
武劍阿徹底的爆怒。
此時也不顧那麼多,竟是直接拔劍向葉川殺了過去。
看到武劍阿如此暴走,本不想多做理會的葉川,神色頓時一冷。
一股怒火從胸膛之中湧出。
既然執意自取其辱,那葉川自然成全於他。
面對武劍阿的強勢進攻,葉川揮劍霸道的斬殺出去。
二獄擎天,劍勢浩蕩。
極其霸道的劍勢凌天斬下,銳不可當。
武劍阿的劍法雖強,境界雖高,甚至還有靈劍相助。
可是面對葉川如此霸勢的一劍,依然是瞬間敗下陣來。
交鋒之下,直接被葉川的劍勢摧枯拉朽的擊潰。
整個人如同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飛出去了數丈。
爾後重重的砸在了一座假山之上。
好在這座假山有陣守法的守護。
否則被武劍阿這麼一砸,怕是要瞬間四分五裂。
滾落在地的武劍阿,顯得很是狼狽不堪。
忍著劇痛迅速的爬了起來,抹了把嘴角之後發現。
竟然溢出了鮮血。
剛才那一劍——
武劍阿臉色陰寒到了極點,死死的盯著葉川,甚是難堪。
他知道葉川實力不俗,連武虛境五重的弈虎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武劍阿對自己畢竟還是有幾分盲目的自信,桀驁自負。
他總覺得這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有會比葉川弱才是。
最多來說,他只是劍道上不及他葉川。
但是在其他方面,他應該都有著一定的優勢才對。
幾方面的優勢,也足可以彌補劍道上的不足。
可是——
一切都事與願違,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般。
一交手,他才感受到了葉川劍法的恐怖。
一力降十會。
他就算是其他方面都比葉川有明顯的優勢存在。
可是都敵不過葉川的一劍。
那霸道至極的一劍,令他到現在心頭都有些發怵。
太強了。
也讓他不得不承認,葉川根本不是葉川之敵。
再是不願意承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劍,算是把他打的有些懵。
東泗他們幾人,也都暗驚不已,異樣的目光怔看著葉川。
他們本以為武劍阿可以跟葉川好好的較量上一番,打上一場精彩的戰鬥。
可沒曾想到——
僅僅才不過一個照面,武劍阿竟然就直接敗下了陣來。
武劍阿的實力,東泗他們可是非常的清楚。
柳葉府公認的八大最強天才之中,不說武劍阿的實力絕對是數一數二,但肯定是靠前一些的。
就算是柳詩音、鄧長河和拓拔玉瑩三人,想要擊敗武劍阿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可是他葉川,卻能夠輕易做到如此。
僅僅一劍。
便將武劍阿打傷。
這份實力,這劍法劍勢——
太強了。
強的可怕。
還有——
葉川剛才施展出來的劍法,也極為高明。
感覺這劍法之中,充滿著玄妙,深不可測。
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劍道功法。
這劍道功法,完全不亞於他們八大勢力最強的功法吧?
如此情況,也更加讓東泗他們心葉得了無比的好奇。
這個葉川,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隴西城那個偏遠貧瘠之地,別說近百年,可能近千年來都沒有誕生過什麼像樣的人物。
幾屆都難出一個通過柳葉訓練營選拔的天才。
但這一次,卻橫空出生了一個葉川。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
葉川的身上,怕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吧?
對於眾人異樣打量的眼神,葉川倒是並沒有理會。
葉川冷看了武劍阿一眼,道:「說了,你不是我對手,對虐菜我一向不感任何興趣。」
「天香樓是清靜之地,還是你求劍閣為所欲為的撒野之地。」
「你若想找死,我們柳葉訓練營選拔上見。」
「到時候,我必定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們求劍閣若不就此打住的話,那可就別怪我跟你們求劍閣不死不休。」
「話盡於此,好自為止。」
說完,葉川便直接轉身進了屋去。
葉川的這番話字字如刀,狠狠的刺痛了武劍阿,令得他幾欲吐血。
身為求劍閣的最強少年天才,柳葉府年輕一代的翹楚者。
他武劍阿何曾被如此的對待過?
「葉川——」
武劍阿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都快要捏碎了。
他心中對葉川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
氣的渾身發抖,怒不可遏。
「我與你勢不兩立!」
「今日之辱,他日我武劍阿必定會加倍奉還!」
「哼,你現在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罷了,以為躲在天香樓就安全了嗎?」
「等著吧,我求劍閣絕對不會讓你好活的。」
武劍阿憤怒咆哮了一聲之後,便帶著羞辱離開。
東泗四人相識一笑之後,也是搖頭轉身離開。
「狂妄的人我見得多了,像這麼狂的倒是頭一回見。」
「鄧長河,你說他能夠活多久?」拓拔玉瑩嘴角一揚,劃出了一抹玩味的冷笑出來。
對於葉川展現出來的妖孽天資,拓拔玉瑩還是很不爽的。
她一直不覺得柳葉府年輕一代中,有能夠穩壓她一頭的人。
而現在看到葉川,可能這個人真的出現了。
這對她的傲驕,是一份不小的刺激。
再加上剛才葉川對她那極不友善的眼神,都讓她對葉川沒有一絲的好感。
如此狂妄目空一切之人,也沒有什麼好去結交的。
既然不能結交,那她自然就希望葉川死。
鄧長河淡冷輕笑了一聲,撇了撇嘴道:「如果求劍閣這都能忍的話,那就不是一向以蠻橫霸道不講理著稱的求劍閣了。」
「此次求劍閣在他葉川的手裡,可是吃盡了大虧,受盡了凌辱。」
「此事,求劍閣必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先前是有池元也拼死相護,求劍閣的人才會暫時避其鋒芒,不想鬧得太僵。」
「但池元也畢竟不算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他也只是柳葉訓練營一名核心成員罷了。」
「雖然說他池元也受柳葉宮的重視,但畢竟他池元也還沒有真正成長到太高的層次。」
「任他池元也,是不可能震懾的住求劍閣的,更擋不住求劍閣。」
「武劍阿前來,不過是他個人的傲氣自負罷了。」
「他也只是過來試試水的,求劍閣真正的大招,估計已經在醞釀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來。」
「只需要求劍閣把池元也一限制,不讓池元也趕過來的話。」
「那就是他葉川的死期了。」
「介時候,只要求劍閣鬧的太不過分,想來天香樓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跟求劍閣翻臉吧?」
拓拔玉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玩味的輕笑了一聲,道:「所以,你也覺得他活不過今晚對吧?」
鄧長河一笑,道:「那肯定,求劍閣怎麼可能會留隔夜仇呢?」
「今天,求劍閣必定會動手。」
拓拔玉瑩再次點頭,她也覺得是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看了眼柳詩音後,便轉身回了他們的雅間去。
柳詩音那猶如星辰般靈動明亮的雙眸深看了看葉川的客戶。
柳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好半晌後,柳詩音才收回了目光,嘴裡喃喃自語:「心性如此之堅,面對欺凌壓迫,表現的如此不懼,如此絕世鋒芒。」
「心若磐石,身若利劍,傲氣凌天。」
「也怪不得,葉公子的劍道造詣如此之高。」
「修行修心,劍道更是如此。」
柳詩音心中,也不禁暗生幾分佩服。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