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武劍阿正站在葉川的客房前。
東泗四人站在他後面,擺出了看熱鬧的姿態。
他們四人早就被上面叮囑過了,千萬不要得罪招惹葉川。
所以啊,哪怕平日裡跟武劍阿稱兄道弟。
但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就成為了合格的損友。
剛才他們的一通調侃嘴損,可是成功的激起了武劍阿的戰意。
不遠處,有一名漂亮的少女站在那裡。
氣質絕艷,猶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讓人不敢靠近,更不敢褻瀆。
漂亮少女的身邊,還站著一名英俊帥氣的少年。
這名少年,就猶如是一柄沒有出鞘的絕世寶劍。
雖並沒有散發出明顯的劍氣,但卻又讓人感覺到蘊藏著一股強大的鋒芒。
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會出鞘。
這兩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很顯然,皆是武虛境的存在。
不到二十歲的武虛境,足夠驚艷絕世。
而這二人,來頭自然是極大。
少年是元劍宗的鄧長河,少女是拓拔一族的拓拔玉瑩。
柳葉訓練營的選拔本來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自然是不會參加。
不過——
此次柳葉城如此熱鬧,他們自然也是想過來湊個熱鬧。
也順便,會一會那些個與他們齊明的最強天才們。
其實要說起來,他們二人皆沒有把五大勢力的最強少年天才放在眼裡。
唯一能夠讓他們二人多看一眼者,也唯有柳葉宮的柳詩音罷了。
至於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都不在意。
二人本就住在天香樓中,聽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
也便對這位橫空出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絕世妖孽給吸引了過來。
他們也很想親眼看一看,這個葉川到底是何方妖孽。
到底是不是像說的那般厲害。
求劍閣竟然都在他手裡吃了大虧,顏面掃地?
求劍閣一尊武虛境五重的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之事,難免會讓人有些不太相信。
客房的門打開。
葉川和江凡二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葉川的目光掃看了眼武劍阿,又看了眼身後的東泗四人。
東泗四人對葉川顯然並沒有半點敵意。
甚至在葉川目光向他們看來之時,他們還主動的跟葉川微笑示意,打起了招呼來。
葉川的目光又看了下不遠處的兩處。
明顯感覺到那邊也有人目光正在關注著這邊。
但葉川倒也不在意這些。
目光落到了武劍阿的身上,明顯能夠感覺出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敵意。
既是求劍閣的人,那自然是衝著他而來。
冷看了武劍阿一眼後,葉川淡冷出聲:「武劍阿,求劍閣少年翹楚,最強天才。」
「柳葉府公認的八大最強天才之一。」
「看你身上的氣息,應該是武虛境一重。」
「境界,你在我之上。」
「你是來為求劍閣找場子?」
葉川的目光又看了眼東泗四人。
這四人,也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武虛境一重。
不用說葉川也猜的到這四人的來頭。
四人馬上對葉川搖頭擺手示意,表示他們並不是跟武劍阿一樣,是來找麻煩的。
葉川倒也料的到,四大勢力的人先前既然都在極力的討好自己。
那四大勢力的翹楚天才,就沒有找自己麻煩的道理。
這四人,想來也只是在湊個熱鬧的吧。
葉川目光又看了眼暗中的兩處,洪聲道了一句:「今天倒是熱鬧的很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柳葉府公認的八大少年最強天才,應該是齊聚於此了吧?」
「既是這樣的話,那何不出來一見呢?」
「也倒讓我領略一下,你們八大最強天才的風彩。」
「我葉某也算是有幸,剛來柳葉城,竟然就能夠有如此的待遇。」
柳葉城公認的八大少年最強天才,葉川之前也聽池元也提過一二。
三大第一梯隊和五大第二梯隊的勢力,八大勢力的少年翹楚天才。
就被公認為是柳葉府八大最強少年天才。
這八人,不管是武道上還是劍道上的天資都為極驚人綽絕。
也全部都踏入了武虛境。
劍道上,也悉數達到了劍氣極深的層次。
都是很有希望在二十歲前衝擊一下劍勢的。
而這八人,也無疑是葉川要面臨的挑戰對象。
當然,元劍宗的鄧長河和拓拔一族的拓拔玉瑩是不參加柳葉訓練營選拔的。
葉川能夠正面碰到的,只有六大最強天才。
對這六人,葉川倒是並不在意。
但對一個人,葉川卻是很在意。
那就是拓拔一族的拓拔玉瑩。
就是她,當年用九玄寒冥功打傷靈兒的。
既然人來了,葉川自然是想見一見拓拔玉瑩。
看看這到底是個怎樣惡毒的女人。
只因想搶靈兒的東西而遭到拒絕之後,就下如此狠手。
葉川的話音落後,便有兩波人分別從兩個方位走了出來。
柳詩音在侍女的陪同之下,款款的走了出來。
一襲白衣,飄飄若仙。
不染紅塵,絕世動人。
這個女人,論長相來說,比沫桑也不差半分。
而且她的美,是有著一股清新脫俗的感覺。
會給人有種如沐春風一般。
鄧長河和拓拔玉瑩二人也走了出來。
葉川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拓拔玉瑩,頓時有種見到了仇人的感覺。
胸腔一股怒火難抑的噴涌而出。
葉川的拳頭,也不禁暗暗一握。
就是這個女人,將靈兒傷成這樣,害得靈兒只有一年壽命。
此刻見到了這個惡毒的女人,葉川真恨不得殺了他。
但——
葉川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夠這麼衝動行事,一定要隱忍下來。
現在對拓拔玉瑩動手,那是自尋死路。
拓拔一族,可是柳葉府三大第一梯隊勢力之人。
就算是池大哥也遠無法跟拓拔一族抗衡。
恐怕天香樓也不敢輕易的開罪於拓拔一族。
對她拓拔玉瑩動手,那可比廢了求劍閣那個弈劍生後果要嚴重的多太多。
收起了心中的情緒,葉川的冷眸才從拓拔玉瑩的身上收了回來。
拓拔玉瑩柳眉不禁一皺,玉臉疑惑的看了看葉川。
很顯然,她剛才從葉川的眼神中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敵意。
甚至是——
很強的恨意。
她非常無比的肯定,她與葉川素未謀面,絕對是第一次見。
往無怨近無仇的,對方為何看向她的眼神會如此?
這讓拓拔玉瑩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葉公子,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葉川冷看了拓拔玉瑩一眼,道:「你我素不相識,何來過節之說?」
「當然,之前沒有,今天會不會有,那就要看拓拔玉瑩姑娘你了。」
拓拔玉瑩淡淡一笑,馬上道:「葉公子莫要誤會什麼,我也只是正好在天香樓中,算是慕名而來吧。」
「我與他武劍阿可不熟,與求劍閣那更不熟。」
「今天,我只是純粹的湊個熱鬧罷了。」
拓拔玉瑩主動示意,明確表態,顯然是不想跟葉川起任何衝突。
「那便最好。」葉川淡冷的回了一句。
既然葉川這麼說,拓拔玉瑩也並沒有再多追問什麼。
只是——
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吧。
想起葉川剛才那充滿著仇恨的眼神——
都讓拓拔玉瑩覺得很不簡單。
可是她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她根本沒有招惹過葉川。
的確是第一次見面。
這個名字,也絕對是第一次聽到。
算了,有可能對方是把自己當成了武劍阿的幫手吧。
想到這,拓拔玉瑩便拋開了心中的雜念,沒去多想。
武劍阿冷如毒蛇一般的看著葉川,道:「姓葉的,你廢了了我求劍閣的少年天才,又打傷了我求劍閣的數名強者。」
「你公然與我求劍閣為敵,挑釁我求劍閣的無上威嚴,令得我求劍閣顏面掃地。」
「若非是池元也拼死救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怎麼,你莫不是以為有池元也護著你,現在躲在天香樓中,就萬事大吉了?」
「就覺得我求劍閣會就此罷手,忍氣吞聲了?」
「這件事情,你覺得有可能就此作罷了嗎?」
葉川冷笑了一聲,道:「不用你特意來提醒我什麼,我自然不會這麼天真。」
「你們求劍閣想要找我算帳,有什麼招呼儘管使出來便是。」
「接不住的話,那是我葉川無能。」
「至於其他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跟你們求劍閣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勢力,也唯有拳頭可言。」
哼哼!
武劍阿頓時冷笑不已,一臉嘲諷鄙視的樣子看著葉川。
譏誚出聲:「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若真有這麼硬氣的話,那就不用躲在池元也的背後了。」
「現在,更是躲在了天香樓中。」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貪生怕死嗎?」
「你若真當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話,那敢不敢跟我離開天香樓?」
「你與我求劍閣之間的帳,我們去外面好好的算算清楚。」
葉川直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武劍阿。
冷笑了一聲,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能有。」
「知道你腦子水很大,但想來淹死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江凡也毫不客氣的罵了起來:「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夢話呢?」
「看你一身的酒氣,想來剛才沒少喝吧?」
「真心給你提個建議,下次喝酒的時候吃粒花生米吧。」
「你要是剛才但凡吃了一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還去外面好好的算清楚?」
「你自己傻也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行嗎?」
「看來你們求劍閣,還真沒有一個像樣的貨色。」
被葉川和江凡二人輪翻的嘲諷怒罵,武劍阿的臉色頓時陰森難看到了極點。
怒不可遏的狠狠瞪著葉川二人,憤怒咆哮出聲:「懦夫,孬種,不敢就是不敢,說再多的廢話都是藉口。」
「哼,你們以為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就沒事了嗎?」
「是不是覺得在天香樓中,我求劍閣就奈何不了你們,就不敢動手了?」
「真以為,天香樓可以保全的了你們?」
「真是天真,痴人做夢。」
葉川直接冷笑道:「你們求劍閣要出手,就儘管出手便是,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仗勢欺人的話,竟然都能夠被你說的如此清新脫俗,這很求劍閣。」
「你——」
聽到葉川如此諷刺的話語,武劍阿臉都氣綠了。
雙眸圓睜的瞪著葉川,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