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誰家的狗不看好放出來亂吠?」
就在大戰即將要爆發的時候,一道洪亮憤怒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驚如天雷,怒如洪鐘。
隨著聲音,只見三道身影向這邊疾速而來。
很快,便已經臨到了跟前。
剛才說話的是一名十八九模樣的少年。
年紀不大,但卻給人特別傲慢的姿態感。
鼻孔朝天,斜視著葉川,眼神充滿著無盡怒火,表情滿是蔑視之態。
不用猜也知道,這名少年必然就是齊家那名絕世天才齊宜修,齊宜龐的弟弟。
剛剛被厄神宮吸納的絕世天才,甚至現在已經是被譽為了九龍域年輕一代的最強天才。
能夠成為厄神宮的弟子,那就足夠說明他齊宜修的天賦縱橫,是妥妥的天驕之才。
身為厄神宮的新晉弟子,他齊宜修的確是有狂妄驕傲叫囂的資本。
他的確是可以凌人一等,傲視乾坤。
那副姿態,仿佛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天王老子他第一似的。
見到齊宜修回來了,齊家眾人目光也都迅速地看了過來。
齊宜修,現在可以說是齊家的一張王牌,甚至是可以作為齊家的一張大底牌來打。
畢竟厄神宮的弟子,那不管是誰多少都得給幾分薄面。
得罪了一名厄神宮的弟子,那顯然是不明智之舉。
齊宜修的身旁,還站著一名二三十的錦衣男子。
此人氣宇軒昂,蓋世非凡,人看就是人中龍鳳。
周身還縈繞著一股真龍之氣,宛如是真命天子一般。
從氣息上看的話,應該是一名輪迴境一重的存在。
境界應該是不如葉峰辰和長明淵。
不過,也算是絕世妖孽之才了。
這名錦衣男子的身旁,還站著一名神情冷漠的老者。
一身粗麻布衣,看著倒是很樸素的樣子。
但很顯然,這名老者並不簡單。
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這才是最可怕的。
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多強大,隱藏的極深。
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肯定非常的強大。
不過,葉川倒也並不在乎什麼。
葉川冷看著齊宜修。
齊宜修的哥哥和父親都死在了葉川的手裡,所以此時齊宜修看到葉川自然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齊宜修殺氣騰騰,怒意滔天地死死看著葉川:「你殺我父親,殺我大哥,這血海深仇,我齊宜修今天若不殺你,豈配為人?」
「哼,你很強很狂嗎?」
「我倒想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
「今天我來,只為殺你。」
葉川冷看著齊宜修道:「能耐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就憑你,恐怕還殺不了我。」
「我不管你哪裡來的勇氣,你今天若要送死,我倒也不介意成全於你。」
「正好,讓你一家三口九泉之下團聚,也算在做一件好事。」
「你——」
齊宜修頓時被懟得有些啞口無言,臉都黑了。
不過——
齊宜修心中再是不願意承認,他也必須得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葉川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雖然他之前被公認為九龍域少年最強天才,是齊家萬年難得一出的驚世之才。
但他畢竟還是剛剛通過厄神宮的弟子選拔,剛成為厄神宮的弟子。
他是天才,但也還沒有成長起來。
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那自然沒有多少實力。
至少在葉川面前,那顯然遠不夠看的。
對這一點,齊宜修自然很明白。
所以,面對葉川如此不屑的羞辱之詞,他也不知如何反駁。
臉色一陣難看之後,齊宜修便一臉恭敬無比地對他身邊那名錦衣男子說道:「煊師兄,一切就有勞您了。」
那名錦衣男子大手一揮,一臉淡然不屑的對齊宜修道:「放心吧宜修師弟,既然師尊命我過來協助你處理家族之事,那做師兄的自然會盡心盡力。」
「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天師兄必定會替你討一份公道回來。」
聽到這話,齊宜修才放心了下來。
一臉感激地對炎煊道:「多謝煊師兄鼎力相助,這份恩情師弟一定會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若是以後煊師兄有什麼用得著師弟我的地方,師兄儘管開口便是。」
「上刀山下火海,師弟我也在所不辭。」
炎煊不動聲色地看了齊宜修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他可沒有這麼好的心來幫齊宜修。
他之所以出手要摻和這件事情,一來是因為齊宜修是他師弟新收的小弟子,他是奉師弟之命而來的。
二來呢,是因為他也想賺齊宜修一份大人情,想將齊宜修收為己用。
齊宜修的武道天資還是非常妖孽的,成長的潛力還是非常不錯。
加上又被師尊看中,那或許未來可期。
現在齊宜修還沒有成長起來,現在對他施恩的話,那回報率的話肯定是最大的。
所以這筆帳,他炎煊早就算過。
就是因為覺得這是一筆非常不錯的划算買賣,所以他才會接下來。
齊羅兩家的眾人默默的看著炎煊,有厄神宮的強大弟子出手,那或許都不需要他們兩家之人出手,便能夠將這件事情解決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也省得他們跟葉川拼個你死我活。
雖然說他們對自身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但葉川他們幾個,也不簡單。
最重要的是,這四人的來頭恐怕都不簡單。
所以,即便是能夠順利的殺了他們,也不知道後續還會有多少的麻煩出現。
如果是厄神宮的弟子出手解決了這件事情,那這四人背後的勢力也就不會找他們齊羅兩家的麻煩,而是去找厄神宮的弟子了。
如此一來,他們兩家便可以高枕無憂,置身事外。
如此划算的買賣,兩家又哪裡會算不明白呢?
所以這會,兩家自然是不會有半點的動作,將場戰完全讓了出來,交給了炎煊。
葉川的目光落到了炎煊的身上。
葉峰辰一臉不屑不爽的掃了眼炎煊,一個輪迴境一重罷了,有什麼好拽的呢?
長明淵也是冷冷的看著炎煊。
看著這三道冷冽的目光,炎煊冷笑出聲:「自我介紹一下,炎天炎氏一族、厄神宮枯河長老座下精英弟子,炎煊。」
「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炎煊直接自報家門,也無非是想要用身份來震懾住葉川他們。
但很顯然,這樣的手段太拙劣了,在葉川面前顯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葉川倒是並沒有理會炎煊,而是冷聲道:「所以,閣下是要摻和這件事情嗎?」
「這是我與他齊羅兩家的私事,閣下要是想要摻和此事的話,那那我就不會客氣。」
聽著如此威脅的話語,炎煊自然不會退讓半分。
炎煊冷笑出聲:「狂妄之輩我見得多了,不過都是一些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少年罷了。」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有些來頭,倒是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勢力的弟子?」
「怎麼,連家門都不敢報了嗎?還是不好意思報?」
「你們以為不報家門,我就查不到你們嗎?」
「奉勸你們一句話,做人還是不要太狂的比較好,否則的話——可能會死得比較快。」
「今天的事情,我炎煊管定了,你們可有半點不服?」
「若有不服,我炎煊今天就打到你們服為止。」
「不服的話,你不妨站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