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嶗山無極和嶗山陰隴兩人臉色同時一僵,嶗山雷霸亦是如此。
這爺孫三人,此時臉色都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特別是嶗山陰隴,他可是一尊輪迴境八重的無上存在,可是站到了黑山域巔峰層次的存在。
他剛才已經足夠拉低了姿態,這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可以說,面子已經給得足足的了。
但沒想到,葉川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本來這種事情,也沒有鬧到太不可挽回的地步,大家要個面子各退一步,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哪曾想——
嶗山陰隴雙眸再次變得無比陰鷙了起來。
嶗山無極本來心中就壓抑著一團怒火,他本來就很不爽不服。
他本以為今天可以把葉川給踩死捏死狠狠蹂躪的,可哪曾想竟然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變故?
他心中最憤怒不甘心的是,這個葉川竟然會是荒天神殿的弟子。
荒天神殿啊,那可是整個荒天界九天十域無數頂尖級絕世天才夢寐以求的夢想殿堂。
他嶗山無極何嘗不渴望可以成為荒天神殿的弟子?
他自覺他的實力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差的只是機會罷了。
哪怕他嶗山氏是黑山域的主宰級勢力,可也拿不到直接去參加荒天神殿弟子考驗的名額和機會。
所以,對於葉川他自然是無比的嫉妒。
現在,又被葉川如此的凌辱著,讓嶗山無極那火爆的脾氣怎麼能忍?
嶗山無極正要對葉川破口出聲,但卻被嶗山雷霸一把用力抓住了手臂,厲聲的呵斥了一聲,搖頭示意他不許魯莽衝動。
被父親喝止,嶗山無極也只能是作罷,強忍下來。
他嶗山無極可從來沒有如此隱忍過。
葉川則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冷看著嶗山無極,嘲諷出聲道:「怎麼,看你很不服氣的樣子?」
「你不服氣又能怎樣呢?你還敢咬我不成?」
「你剛才那不可一世,要弄死我的勁呢,都到哪去了?」
「你要是有點種的話,那就不要慫,拿出你剛才的狂妄姿態出來,或許我還敬你是個爺們。」
聽著如此羞辱至極的話,嶗山無極表情扭曲到了極點,胸膛怒火再也難以抑制得住。
他怒啊,怒到了極巔。
哪怕是嶗山雷霸用嚴厲無比的眼神想要阻止他,可是嶗山無極哪裡還管那麼多?
「葉川——」
「你別欺人太甚,太過分了。」
嶗山無極一字一咬,牙齒都快要被他咬碎似的。
足可見他的憤怒值達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哼哼!
但葉川卻是玩味地冷笑了一聲,繼續挑釁羞辱出聲:「這就叫欺人太甚了?」
「那請問你剛才的行為算什麼呢?」
「合著這個世界上,只許你嶗山氏的人欺人太甚,不許別人欺你嶗山氏的人太甚是嗎?」
「你嶗山氏世子剛才怎麼對我,我現在也不過是怎麼對你罷了,我用同樣的方式對你,你就無法接受了?」
「你既然接受不了的話,那好辦,直接動手就是。」
「你——」
嶗山無極徹底氣炸。
他若是有這個實力的話,那還用葉川說嗎?
他早就動手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沒有這個實力。
所以,慘遭如此羞辱之時,他嶗山無極心態炸裂,甚是抓狂。
卻又很是無奈。
這種痛苦至極的感覺,嶗山無極可也是人生頭一回感受到。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不好。
嶗山無極怒火滔天的死死盯著葉川,拳頭都快要捏碎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恐怕葉川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現場的氣氛,也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壓抑了起來。
嶗山氏的眾人,即便再有怒,此時也不敢輕易的爆發出來。
面對荒天神殿的一尊長老,嶗山氏豈敢輕易動怒?
圍觀的眾人,也都在等著看好戲。
沒想到還能夠看到一出這樣的好戲。
嶗山陰隴沉聲對嶗山無極喝了一聲:「孫兒,你還不快點給葉公子賠禮道歉。」
「剛才之事是你的錯,下次切不可再如此。」
「我相信葉公子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嶗山陰隴這句話即說給嶗山無極聽的,但同時也是說給葉川聽的。
潛意思也很明顯,我嶗山氏已經給足了你葉川面子,希望你見好就收。
爺爺的無上威嚴嶗山無極不敢違抗,此時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用力地咬著嘴唇,一臉勉為其難的給葉川道歉:「葉公子對不起——」
但——
葉川並沒有給嶗山無極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強行打斷。
哼!
葉川重重冷哼了一聲,雙眸冷寒的看著嶗山無極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既不需要也不稀罕更不接受。」
「如果什麼事情都能夠用對不起這三個字來解決的話,那我相信這個世界應該是非常美好的。」
「但抱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說要殺我全家誅我九族,犯我底線觸我逆鱗,如此之事我若是接受你的道歉,那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你這種視他人性命如草芥之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你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那我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原諒你。」
「原諒你的事情,還是留給閻王爺去做吧。」
葉川的話里,充滿著濃濃的殺意。
這番話,也表明了葉川的決心。
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嶗山無極也不再隱忍。
他現在索性也破罐子破摔。
嶗山無極怒不可遏的對著葉川憤怒咆哮了起來:「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別以為你是荒天神殿的弟子我就怕了你,你就可以踩到我嶗山氏的頭上來作威作福,為所欲為。」
「果然,臉給的太多了,狗都覺得自己是人。」
「既然給你臉不要,那這個臉我嶗山氏就不給了。」
「哼,你想殺我是嗎?」
「來呀,有本事你倒是出手啊!」
「你今天要是不出手,要是殺不死我本世子,本世子都鄙視你。」
「有這個種你就動手,廢話大話就少說。」
「真把我嶗山氏當狗來踩?你配嗎?」
嶗山陰隴臉色一寒,冷森的看了嶗山無極一眼。
不過,最後嶗山陰隴也並沒有作出責備。
他其實心中又何嘗不是怒火衝天呢?
他已經給足了面子,姿態擺得已經夠低。
但對方依然還是要如此,他嶗山氏已經一退再退,已經是退無可退。
再退的話,那他嶗山氏哪裡還有半點顏面可言?
既然退無可退的話,那也只能是強勢回擊。
所以,嶗山陰隴也怒了。
他一臉陰鷙地看著逸清風,沉聲道:「逸長老,老夫斗膽一問,敢問這位葉公子,是你們荒天神殿的弟子嗎?」
「我怎麼覺得,他並非你荒天神殿的弟子?」
嶗山陰隴此話一出,嶗山無極眼睛頓時一亮。
如果他葉川還不是荒天神殿弟子的話,那就更不用怕他什麼了。
那還擔心個球啊?
直接干他就完了。
被嶗山陰隴這麼一回,眾人的目光也都緊張的落到了葉川的身上。
也都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是不是荒天神殿的弟子,對現在的局勢來說的話,那影響可是非常的大。
逸清風冷看著嶗山陰隴,自然明白其意思。
不過,逸清風在這件事情上面,自然也不會撒謊,還是如實的回道:「葉川暫時的確還不是我荒天神殿的弟子,不過他拿到了荒天神殿弟子考驗令牌,我正是要帶他回荒天神殿接受考驗。」
聽到這話,全場頓時一陣騷動議論聲響起。
不少人都頓時替葉川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