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洪的聲音忽然遠遠地傳了出來,猶如銀鈴一般的悅耳。
光是這聲音,就頓時有種驚艷了全場的感覺。
「住手!」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身影也隨之降臨落下。
身披彩鳳,霞光異彩,飄然若仙。
從天而降,頓時有種迷倒眾生的感覺。
無數的目光都痴迷地落到了來人的身上,直直的盯著看,一時都為之著迷。
全場,也都不禁為這道身影安靜了下來。
齊家眾人看到來人,臉上都頓時湧出了欣喜之色,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葉川也停下了進攻,暫時放開了已經被他打得遍體鱗傷的齊雷,看向了來人。
對方的絕世驚艷之姿,的確是很亮眼。
有種光芒萬丈,紅塵之中她為仙的即視感。
如此超凡脫俗,不同凡響。
讓葉川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九龍天宮的弟子。
葉川嘴角微揚,心中一笑,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看來這一次的計劃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來人是一名二十六七模樣的女子,生得倒是美若天仙一般。
氣質冰冷,猶如是高冷的女神一般。
臉上覆蓋著一股極致的寒氣,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如此高冷的形象,看得都讓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來人,正是九龍天宮的天才弟子齊虹霞。
也是齊家的驕傲,還是齊友文的大姐。
看到齊虹霞來了,齊雷也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
他剛一直被葉川壓制著打,既難堪又難受。
如果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那他恐怕都要死在這擂台之上。
齊虹霞的到來,對他來說是個救星。
齊虹霞一臉冷寒的盯看著葉川,她的內心也頗有幾分震撼感。
一個才二十一二的少年,境界就達到了法相境九重不說,實力還如此的恐怖。
竟然連她父親都不是其對手,竟被完全地壓著打。
如此之事,的確是令人很難以置信。
齊虹霞也足足看了葉川好一會兒之後,才冰冷的出聲道:「二十剛出頭,境界便能夠達到法相境九重,這本身對於我們整個九龍域來說,也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我們九龍天宮倒也有會有這等的境界怪胎出現,但也是屈指可數。」
「光就論這一點,你就已經是站到了九龍域少年天才最頂尖的行列之中。」
「如果再加上你的實力而言的話,那恐怕就算是我九龍天宮的眾少天才弟子中,也難找得到來一兩個與你匹敵者。」
「你各個方面來說,都頗為的驚人,完全有這個資格成為我九龍天宮的弟子。」
「所以——」
「既然你也是衝著出名而來,衝著要入我九龍天宮而來,那何不現在罷手?」
「你若肯現在罷手的話,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二,或許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如願以償地成為九龍天宮的弟子。」
齊虹霞的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譁然了起來。
顯然,大家都沒有想到,齊虹霞竟然會出聲主動地向葉川求和?
竟然還說要給葉川引薦,令葉川成為九龍天宮的弟子?
這明顯是在向葉川拋出橄欖枝啊!
若是說其他的九天龍宮弟子有如此之舉,那倒還是情有可原之事。
可問題是齊虹霞說這話,那總是有些不太合適吧?
畢竟她親弟弟剛死在了葉川的劍下,她父親齊雷剛才也被葉川碾壓虐打得很慘,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頗顯有些幾分狼狽之態。
在如此的情況下,她齊虹霞還說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很奇怪?
著實是讓大家都有種大跌眼鏡的感覺吧。
就連齊家的眾人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齊虹霞。
特別是齊雷,情緒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連忙的對齊虹霞道:「女兒,這萬萬不可啊!」
「此子殺了你弟弟,與我齊家結下了不解的梁子,豈能夠輕易地放過了他?」
「今天,必須要將此子斬殺於此,否則你弟弟死不瞑目,我齊家也顏面大失。」
齊虹霞卻是依然開口道:「父親,友文自己輕敵大意,肆意妄為。」
「既然站上了擂台,那生死本就各安天命,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死了,只能說他技不如人,那就得認這個命。」
「我齊家沒有必要為了此事,而跟這位葉公子鬧得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冤家宜解不宜結,多一個仇家對我們齊家也沒有什麼好處。」
「葉公子有絕世妖孽之資,若能成為九龍天宮的弟子,必定會大放異彩,未來一片光明。」
「有時候成人之美,亦也是一件好事。」
聽到齊虹霞的話,不少人心中都暗暗的稱讚著,不愧是九龍天宮的天才弟子,這格局,這心胸,還真是大啊!
不過,馬上就有人認識了過來,齊虹霞可從來都不是這麼大方的人吧?
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的格局有這麼大呢。
所以,此事她怕也必有所圖。
無非是想要賺得葉川一份好感,一份人情罷了。
以葉川的絕世妖孽天資,若能夠進入九龍天宮中修煉的話,那的確是不敢相信他未來能夠走到那一步。
所以,齊虹霞的如此之舉,明顯是在為她自己謀私利。
說的好像多麼偉大的樣子,實則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女兒,可是——」
齊雷還想再說什麼,但卻是被齊虹霞給直接喝止住了:「好了父親,這事不用再多說什麼。」
面對齊虹霞的霸道話語,齊雷也有幾分畏懼,不敢再多言什麼。
全場,也頓時湧出了一片熱議的聲音。
齊虹霞再次對葉川道:「葉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可否就此罷手?」
不得不說,齊虹霞拋出來的蛋糕還是很大的。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得住呢?
眾人的目光此時都看著葉川,想要看看葉川的回答。
如果事情能夠就此握手言和的話,那也的確算是一件好事。
那毋庸置疑,九龍天宮又要單身一個了不起的少年天才了。
或許,不久的將來,葉川的名次將會飄遍整個九龍城。
不少人對此,倒也是有了一些期待感出來。
葉川的目光落到了齊虹霞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了一抹淺淡的輕笑出來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就此罷手呢?」
嗯?
什麼?
不願意就此罷手?
給了如此大的台階,給了好喲優渥的條件,竟然還不敢就此罷手?
那就是誓死要跟齊家死磕到底不成?
瘋了吧?
這到底是得有多瘋狂的人才能夠做得出如此瘋狂的事情出來呢?
葉川此話一出,頓時令得眾人心中都頓時的翻湧了起來。
顯然,大家都完全沒有想到葉川竟然會直接拒絕了齊虹霞的提議。
到底是瘋狂還是霸道呢?
齊雷聽聞之後,頓時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地怒瞪著葉川道:「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
「你還真以為是我齊家怕了你不成?」
「你真以為我齊家沒有手段對付你了不成?」
「年紀輕輕的莫要想不開,自尋死路。」
「你若執意找死,我齊家必定會成長於你的。」
葉川撇了下嘴,卻是輕笑一聲道:「齊家有沒有手段弄得死我你肯定看不到,因為在你齊家的手段之前,我肯定會先弄死你。」
「覺得說,哪種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你——」
聽到葉川如此羞辱的話語,齊雷頓時氣得不輕。
但又無力反駁什麼。
的確來說,他現在的命是被葉川給拿捏在手上。
擂台之上的戰鬥,齊家也不好干預什麼。
如果葉川執意要在擂台之上殺他齊雷的話,那恐怕他齊雷今天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齊家就算是勢力再大,也不敢公然地破壞擂台規矩的。
那這可是公然與九龍天宮為敵之事,齊家怎麼敢去做?
就算是真的敢,也斷不可能是為了他齊雷而如此做。
所以很顯然,這一次沒有人可以上擂台救得了齊雷。
齊雷也是深知如此情況,如果這個叫葉川的少年真的瘋狂不要命起來的話,那他真的就只有飲恨西北的份了。
齊虹霞微怔了半晌之後,才出聲對葉川道:「葉公子,其實何必呢?」
「你就算是在擂台之上殺了我父親,又能夠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呢?」
「除了與我齊家結下不解的梁子,與我們齊家弄得不死不休的地步,還能夠有什麼好處?」
「你若就此罷手,我們握手言和,我引薦你入九龍天宮,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這件事情縱然是因為我弟齊友文而起,但他已經死在了擂台之上,再大的恩怨也都了結了吧?」
「既是已經了結,為何不能夠就此結束?」
「我父親也只是愛子心切,想替子報仇,這份心情應該是情有可原的。」
「葉公子,你當真不考慮一下嗎?」
「你也應該清楚,我這麼說並非是怕了你,也並非是你的實力強大到要令我齊家低頭的地步。」
「我只是很惜才,很欣賞你的驚世之資,所以並不想結交你這個敵人,而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你若真的執意要站到我齊家對立面去的話,那恐怕最後的結果並不是你願意承受的。」
「你若就此罷手,大家交個朋友,諸事便是大吉。」
齊虹霞的話頓時令得在場無數人為之稱讚,深以為然。
都佩服齊虹霞的大氣。
如此之舉,的確是充滿著格局和心胸,也充滿著智慧。
即便來說齊虹霞此舉是有一些私心存在的,但這也都不重要。
有點私心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是人之常情。
如果完全沒有任何私心的話,那反倒是會讓人有些懷疑呢。
大家都是各為己私吧。
但這條路,的確是一條最好的路。
可以馬上化干戈為玉帛,的確是兩全其美的解決之道。
如果再繼續鬧下去的話,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如果葉川執意要殺齊雷的話,那齊家也將沒有了任何的退路,除了弄死他葉川之外,也別無他法,沒有了其他任何的選擇。
在如此的情況下,那恐怕他葉川也只有死路一條了吧?
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執意尋死?
那不是傻子又是什麼呢?
不少人甚至都開始好心的勸起了葉川來,讓他不要犯傻,讓他見好就收。
差不多就可以了。
再鬧下去的話,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齊虹霞冰冷的雙眸看著葉川,她也在等著葉川的回答。
齊雷心中雖然再是不爽,但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暫時也只能是隱忍一二。
大家都在等著葉川的回答。
也在想著,葉川還會繼續的瘋狂嗎?
這個答案,很快就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