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雲山縣縣衙的大門敞開著,從外面往裡面看,能看見幾個富態官員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對前來找他們辦事的百姓愛答不理,只說讓他們等著,門口幾個穿皂衣的縣衙小吏拄著水火棍,也在聊天,嘻嘻哈哈不成體統。
「辰王令,這裡被徵用了!」
突然的一嗓子,打破平日裡的和諧。
此言一出,縣衙門口拄著水火棍的小吏,停止了聊天,他們抬頭看向趙辰一行人等。
由於趕路,趙辰和上官聞都沒有穿官袍,而是常服加身,小吏們就算是抓破頭皮,也絕對想不到這群人竟然是打京城來的大人物。
「滾滾滾!」
「哪來的殺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縣衙,官府的地方!說徵用就徵用?誰給你們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辰王,什麼狗屁辰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大夏有這個辰王嗎?」
「在雲山縣,我們只認我們縣令!」
說完,看門的縣衙小吏便手握水火棍順著台階沖了下來,勢必要給這群鬧事的一點顏色看看。
聞言,周阿虎和幾個侍衛眼前一冷,根本不用等趙辰下令就直接拔刀沖了上去。
咔咔!
手腕粗的水火棍,連同幾顆西瓜大的人頭,被幾名侍衛齊齊砍斷,血濺了縣衙台階一地。
敢辱罵他們家殿下,只有死路一條。
縣衙外發生的這一幕,驚的縣衙里原本坐著的官員全都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震驚無比。
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在縣衙前動刀殺人,殺的還是他們的人。
周阿虎一雙虎目瞪圓,上前一步,沉聲怒喝道:「辰王令,這裡被徵用了!你們雲山縣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
幾個縣衙小吏剛剛在他們面前死去,屍體還是熱乎的,再一看,一隊士兵正往這邊趕來。
軍容嚴肅,列陣在為首的年輕人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縣衙!
縣衙里留守的官員大多一輩子庸庸碌碌,見過最大的官才是他們縣令,沒有人見過辰王,可縣衙門前鬧出的動靜,對方提刀就殺了縣衙小吏,隨後還有持槍穿甲的士兵列陣,就算他們再沒見識,也相信了周阿虎說的話。
「嚇傻了?還愣著幹什麼,辰王殿下駕到,還不出來迎接?」周阿虎吼道。
此言一出。
愣神的官員們立刻回過神,急匆匆地小跑出縣衙大堂來到門口,跪倒台階下,高呼千歲:
「參見辰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知辰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趙辰走上台階,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說道:「這裡被本王徵用了,派人將縣衙收拾乾淨,沒事別來打擾本王!」
「是是是。」
跪在地上的雲山縣縣衙的官員們連忙說道。
等背著雙手的趙辰走進縣衙,門口遠遠觀望地普通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百姓們和這些官員一樣,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可是今天一位王爺竟然來到他們雲山縣,不僅進來了,而且一上來就砍了幾個小吏的腦袋。
百姓們都在議論,縣衙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走進縣衙,趙辰抬頭四處打量這裡的環境,身後跟著幾位彎著腰的當地官員,有師爺,有主簿,還有捕頭,雖然他們職位不同,但有一點他們一樣,那就是對面前這位年輕王爺充滿敬畏。
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趙辰在大堂最上面屬於縣令的位置坐下來,眾人看著這名年輕王爺坐下後手掌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趙辰剛一張口,還沒說話發出聲音,底下官員全都跪了下去,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
見狀,趙辰也不好什麼都不說,下達了到達雲山縣後的第二道命令,第一道命令是讓鄭春山這位縣令跪在天門數人頭。
趙辰說道:「去,將這些年雲山縣縣令鄭春山斷的案件文書都搬過來,本王要看。」
官員們全都愕然,互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