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賭注的加持,今天的會議格外熱鬧,宮本和田野二郎早早來到會場。
「宮本,我早就想聽你的報告了,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
「你懂什麼,好的都要壓軸才行,宮本這次的報告是解決國際上最新發現的白血病,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課題,肯定要放到最後講。」
「能聽到宮本的報告,就不虛此行。」
一群人圍在宮本身邊拍馬屁,宮本笑的合不攏嘴,他現在更有信心打贏那個女醫生了。
沒一會蘇致也來到會場,「宮本,你準備好向我下跪了嗎?」
「一晚沒見,你這口氣可真大。」田野二郎冷笑一聲,「走著瞧。」
今天一結束,正式的學術交流會議就結束了,小劉前兩天就去拿消息了,今天還沒回來,蘇致不知道張劍他們是否順利的進入緬國。
會議正式開始,今天有最後的五個醫學代表發表演講,蘇致把材料放到桌子上去上廁所。她剛走田野二郎就路過了她的座位,順便拿走了材料。這一切都被米歇爾看在了眼裡。
蘇致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出,材料的內容也全部用中文寫的,即便他們拿走一時半會也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
「蘇,真被你說准了,那個倭國人的徒弟真的拿走了你的材料。」米歇爾見蘇致回來也趕緊做到她身邊,「現在怎麼辦,材料都被拿走了,用不用揭發他們?」
蘇致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真正的材料都在這裡,等我上去演講的時候,再讓大家好好看看他們的面目。」
米歇爾點了點頭,她更期待等會蘇致的演講了,也越來越覺得史蒂文的眼光不錯,就是不知道蘇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輪到宮本上台作報告,台下掌聲轟鳴,宮本路過蘇致的時候,得意的揚了揚手裡的材料。
「我是宮本,今天的報告主題是關於診治白血病的原理。」宮本在台上滔滔不絕的說著,「我有信心,這要跟著我研究出來的原理一步一步的實踐,診治白血病並不遙遠,我們馬上就能實現!」
宮本的報告對於在場的人來說,真的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已經有醫者在台下起鬨,喊道,「宮本最佳!這是最佳報告!」「華夏拿出來的報告是什麼?怎麼治療感冒嗎?」「哈哈哈。」
蘇致聽著污言穢語走上演講台,她是所有醫者中唯一一個沒有拿報告上台的人。
「你的報告材料呢?」「別浪費我們的時間。」「就是,研究不出來就別胡誇海口。」
蘇致用眼睛掃了一遍在場的人,最後對上田野二郎挑釁的眼神,緩緩開口,「我說了,我帶給大家的是關於診治紅斑狼倉的方法,至於我的材料問題,等我結束報告以後再給大家個解釋。」蘇致一直盯著田野二郎,後者在她的眼神下心中居然生出一絲恐懼感。
「我們知道紅斑狼倉是一種典型的自身免疫性結締組織疾病,一邊都有傳染性和遺傳性。這個病目前沒有治療方法,這次我帶來的方法是基因療法。」
蘇致沒有報告材料,卻說得條條有理,台下的醫者本來是準備看蘇致笑話的,沒想到逐漸聽的入迷,蘇致說的沒錯,這種病本來就是DNA的問題,那麼找出他的根源,再去治療就很簡單。
「由於現在醫療發展的有限性,我們往往會忽略基因改造,也會忽視基因療法,這就是我帶給大家的全部過程,有什麼不懂得可以隨時提問。」
蘇致說完台下的人都在較好喝彩,這才是一場真正的醫學報告,而不是在上面自說自話,讓大家都聽不懂的不是真正的報告,能在其中找到共鳴的才是真才實學。
「謝謝大家,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跟大家說明,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跟宮本的賭注,單看宮本的報告我們倆或許不分伯仲,但是早在三個月以前,我就在米國救治了一名白血病兒童,現在那名兒童基本已經痊癒,能夠正常生活了。」
「不可能吧,真的假的?怎麼都沒聽說過。」「這麼大的事情,這可是世界上第一例痊癒的病例啊,怎麼都得說出來啊。」
「不可能!」宮本憤怒的拍案而起,「你信口雌黃!」
蘇致冷靜的看著宮本,「既然你不信我說的話,那米歇爾說的話呢。」
米歇爾緩緩的走上演講台,「蘇說的都是真的,早在三個月以前,她就診治了一名白血病兒童,並且給她做了手術。」
蘇致看著宮本,「儘管你的報告很有用,但是我要是控訴你盜竊了我的勞動成果呢,畢竟我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付出實踐了,如果你能拿出你實驗證據,我也不說什麼,但是你要是拿不出來的話,除去我們的賭注,我可是能起訴你的。」其實蘇致也不知道這個報告是不是宮本研究出來的,她只不過是在賭,宮本根本沒有真的在研究,只是盜取了別人的成功而已。
局勢反轉的太快,眾人都沒仔細回想發生了什麼,宮本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宮本心裡暗暗發憷,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個報告根本不是他的研究成功,他宮本怎麼可能每年都能拿出一個方案來,這怎麼可能,他只能用別人的。
蘇致看他沒說話,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然後她開口說道,「大家不是都很好奇我為什麼沒拿著報告上台嗎?」她看了看田野二郎,「能不能把剛才拿走的我的報告,還給我?」
「這太可笑了,你無憑無據,怎麼就把你報告丟了的事情栽贓在我的身上?」田野二郎額頭出了很多細汗,「再說你剛才沒報告不是也講完了嗎?」
田野二郎這話一出,米歇爾立馬接話,「你不覺得你的臉皮很厚嗎?蘇能夠成功的完成本次演講完全是她自己的功勞,你這語氣,好像她本來就應該沒有報告講完。怎麼,你師父也能沒有報告就講完整個演講嗎?我們大家可以再聽一次。」
宮本一腳踹在田野二郎的小腿上,疼痛來的太突然,他瞬間跪了下去,宮本開口說道,「蘇致,我徒弟跪下給你道歉了,這件事就算了。」
說完宮本想離開會場。
蘇致用低沉且冷漠的聲音說道,「宮本,是咱們倆打的賭,該跪的人,是你。」
宮本轉過身,惡狠狠的看著蘇致,「我記得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蘇醫生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蘇致還沒說話,米歇爾來了一句,「我要是有你這麼厚的臉皮,說不準都當上我們米國皇家專用醫生了。」
田野二郎還在地上跪著,蘇致走下台,掀起他小腿的褲子,一份中文報告掉落出來。
「這,就是我的報告,我專門用我的母語寫完的報告,請問在場的人有人看得懂嗎,或者田野二郎,你給我讀一讀,上面都寫了什麼?」
「這…」田野二郎渾身囂張的氣息一下子收了回去,他看著蘇致扔在地上的報告,不斷地擦著冷汗。
「看來我昨天只掰斷你一根手指還是太少了,」蘇致說道,「怎麼才能讓你長記性呢。」
蘇致說著用一隻手握住田野二郎的下巴,「咯噔」一聲,他的下巴就掉了,她也沒放過他的兩個胳膊,都給他卸了。
眾人看著她利落的手法,倒吸了一口冷氣。
「宮本,你不跪,我幫你跪。」在眾人的注視下,蘇致拿出六根銀針,利用手腕的力量,瞬間插入宮本的膝蓋里。
宮本只覺得雙腿一軟,瞬間跪在了蘇致面前。
「真的跪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剛才手裡拿的是什麼,宮本怎麼說跪就跪了。」「我也沒看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啪啪啪,」米歇爾在後面鼓掌走過來,「蘇,真的是太解氣了,你早就該這樣,省得讓他們小瞧了你。」
蘇致在宮本膝蓋骨上一踹,六個銀針乖乖從他的體內出來,她一根根的拔下來,根本不顧宮本有多疼,「這次賭注,是我贏了,這是我應該得的。」
「這就是我大華夏的針灸之術。」蘇致舉起手中的銀針,「我們為什麼參加緬國的學術交流會,那是為了向大家展示我們華夏醫學的魅力,而不是來這裡,拿著別人的研究成功當做自己的,來騙取別人的掌聲。」
宮本最後是被別人抬走的,蘇致用力過猛,銀針直接穿透了宮本的膝蓋,至于田野二郎,蘇致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本次緬國的學術交流會的最佳報告獲得者是蘇致,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庫巴的耳中。
食人族部落的部長說完這個消息以後站在一旁,「現在這個女人也還沒有別的動作。」
「我還是小看了華夏的這個女醫生,叫蘇致對吧。」庫巴轉了轉手中的木珠,「明天宗教的祭祀禮就要開始了,我不允許有任何差錯,部長,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