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對視一眼,互相接受到了對方的意思,『看吧?就知道,問他就肯定是看李小姐的情況。』
看著莫北重新進入病房,兩名警察重新坐了下去,「誒,這莫總如果跟李小姐結婚了,以後必然是一個妻管嚴吧。」
「別亂說,那叫純愛。」
「純愛是這麼用的?」 ❈
「應該是吧?」
莫北不知道外面警察對他的議論,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是不在乎的。
進入病房的時候,李星河就對他伸著手,「手機借我,我要給媽媽打電話。」
莫北走到病床邊,伸手拿起柜子上的那個新手機。
「這個是你的手機。」
李星河有些驚訝地接過來,剛才她是看見了的,但是沒覺得竟然是自己的。
「我的號碼?」
「嗯,你的si卡我要回來了,裝這手機裡面了。我怕王芳找你找不到,會很著急。對了,早上她給你發了很多彩信,我學著你的口氣回復了,不要說露餡。」
李星河終於露出笑容,點點頭。
撥通媽媽的號碼,重新躺著,找個舒服的姿勢,跟媽媽通電話。
「媽,現在在哪裡了呀。」
聽筒那邊傳來王芳快樂的聲音,跟女兒匯報著自己的行程。
「你昨晚是不是睡得很早啊,昨晚都沒跟媽媽多說兩句,店裡太累了?」
聽著媽媽的聲音,李星河覺得自己的幸福又回來了。
她是不怕死,但是只要媽媽還在,她就覺得活著真好。
今天的太陽光格外的耀眼,照射在玻璃窗上,讓她想起那個成語。
浮光躍金。
金閃閃的太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
聽筒裡面,可以聽見,媽媽的團友叫她集合去下一個地方了。
林星河催促媽媽快去吧,然後掛斷電話。
「阿姨很開心。」莫北在旁邊,看著日光中的女朋友。
「嗯,玩得不亦樂乎,又交到了好多朋友。」
「那就好。」
「謝謝你,還記得我媽,這個手機買得好及時。」
「嗯,我要給吳夢漲工資了,為難她了,我一大早給她打電話,不知道她是敲開了哪家手機店的大門。」
李星河聽了也笑笑,「我都很佩服她,如果我的老闆大早上或者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估計我會炸毛的。」
莫北見她笑了,順勢小心翼翼問,「星河,有兩位警察,一直等在外面守著你醒來。」
他觀察著她的臉色,緩了緩,「需要做筆錄,要問一些關於案子的問題。」
李星河點點頭,「好。」
「如果你現在不想回答這些問題,我可以跟他們說,讓你多休息一下再說。」
「沒關係,早晚都要面對,不要讓他們一直等著了。」
莫北有些無奈,「星河,這種時候,你不必為別人著想。他們只是多等一下而已,跟你經歷的事情,沒辦法比較。」
李星河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快一點做完筆錄也好,時間越久她就越忘了要怎麼說了。
見星河堅持,莫北只能同意。
他把她的床搖起來,讓她舒服地靠坐著。
筆錄很快開始做了。
莫北拿了椅子,遠遠地坐在病房的角落,時時刻刻告誡自己,聽到什麼都不要出聲,不要耽誤他們的工作。
讓星河越快越好地完成筆錄。
前面的幾個問題,自然都是個人信息等基本情況。
「李星河小姐,請你給我講一下,案發第一天晚上的具體情況。」
「好,那天我如常八點半所有鎖了星河飾品店的門。鎖完門上車的時候,發現我的遮光板後面,被放了一張紙條。「
「遮光板後面?」
「是的,我有移動遮光板,照遮光板後面的鏡子的習慣。」
警察一邊問,一邊刷刷地在紙上記錄。
「李小姐您繼續。」
「那張紙,上面是用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拼湊的一句話,我看了一眼,也沒在意,好像是扔在副駕駛座位上了。我沒有但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而是去了燒烤店買了烤串,在買完烤串出來回到車子上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在我的車子上了。他用一個味道難聞的手帕捂住我,之後我就沒有了知覺,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那個地下室了。」
「就是我們找到你的那間地下室。」
「是的,沒錯。」
「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認識,他曾經參加過扶桑神樹的拍賣會,他是第十三號。」
「李小姐對他的印象很深刻?你們之間認識嗎?或者之前有過什麼交流嗎?」
「在拍賣會的時候,我對他的印象不深刻。雖然我當時坐在舞台上,看著他們舉牌,但是我只對最後拍成功的買家印象深刻,就像是,無論什麼比賽,大家記得的都是第一名。」
警察們點點頭,李星河繼續說,「其實在事發之前,我見過他兩次。我是看他微微的面熟,才把他跟拍賣會的十三號聯繫到一起。」
「事發之前見過?」
「是的,第一次是在半夜十二點到一點之間,他在我馬路對面的樹下,那一次不算見面,只是一走一過撇見了一眼。那一次莫北也在,我當時有跟他提過一嘴。」
莫北的心一沉,竟然真的是當時那個男人。
警察們轉頭問,「莫先生,當時李小姐就跟您說了,是嗎?」
莫北點頭,把當時的情景詳細地再講述了一次,警察們仔細地記錄下來。這個事情,他在市局苟局長的辦公室里講過一次。
警察們繼續問李星河,「李小姐,您繼續說。」
「後來,我發現,我的店的旁邊過道的牆上,有尿的痕跡,我覺得是他又半夜來我的店觀察,所以,我用口紅給他留言,第二天他果然又來了,還割破手指,回復了留言給我。」
警察們聽到這裡,有些面面相覷,莫北也皺起了眉頭。
警察們的內心戲是,這這事主好像又勇敢又彪。
莫北只是默默聽著,雖然他很想生氣,但是看著在病床上的星河,他完全無法跟她再生氣。
「咳咳,李小姐,您繼續說。」
「直到這時,我還沒確切地見過他。直接第二天,他直接到我店裡購物。」
星河結果莫北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繼續說,「他來我店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就覺得是他,他也絲毫沒有掩飾他手上包紮的傷口。」
「你覺得那是他割破寫字的手指。」警察問。
「是的,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李星河又把之後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下。莫北真的是越聽越火大,這個女人,幸好她平安回來了,萬一她真的出事,那她真的是沒得很冤,屬於自己把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