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世子已經臉色煞白,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現在他只看到雲逸目光之中帶著笑意,他立即想要轉身逃走,結果去是劍已到。
南安世子也被切成了兩半。
全場之中都是血腥氣息,人還不論剩下的騎士胯下之馬,似乎已經失禁。
當下淅淅瀝瀝的聲音不止,場面有點難看。
雲逸深深呼吸,到這種程度的時候,他已經絕對有點疲憊了。
地面更加震動,黑壓壓的大隊人潮已經涌了過來。
整個街道都被擠得水泄不通,四面八方都是修行者,他被圍得好像汪洋中一片樹葉一般,只能隨浪飄浮沒有自我。
「怎麼回事?」
「南安和小博侯死了!」
「幾位世子,這傢伙殺了他們……」紛紛有人走到,先是幾個所謂的世子,漸漸十幾個。
而且這些所謂的世子還在增加之中,那些騎士神色極其難看,他們也迅速控訴起來。
而那些世子看向雲逸也只剩下錯愕。
他們並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強到如此程度。
「上弓手!」
震驚之下早就有人開口。
接著隆隆的腳步聲音傳出,那些騎士迅速散開,然後數十個背著長弓的弓手已經出現。
那些長街兩邊的屋檐上也有輕捷的弓手正在跑動,那些拿著短弓的弓手迅速匯成一排,他們或蹲或站形成極其集中的火力輸出。
而與此同時,還有重鎧甲的聲音在隆隆不斷。
許多重甲冑大盾的府兵衝到那些馬隊前面,大盾一立而長槍已經從大盾後面伸了過來。
雲逸已經完全被圍困。
雲逸當下啞然失笑,「怎麼來了這麼多找死的傢伙,莫非你們想真正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地獄?」
放箭!這些人哪裡可能跟雲逸浪費什麼唇舌,剎那間喝斥,茫茫的多的箭雨向著雲逸威壓而來。
刷刷劍意!他隨意將劍盪開,心中有劍意,人卻疲憊。
他將大多數的劍枝都切開,但噗噗的聲音仍然傳了出來。
他身中三箭,一箭中腿,一箭穿過了肩胛骨,而有一箭穿透了手臂。
那些弓手同時又開始搭箭。
雲逸不動聲色,他仍然冷笑。
他已經隨手拿起了懷中的一顆丹藥。
依他當下之軀殼,任意一顆丹藥都會讓他軀殼暴裂,所謂虛不受補正是如此含義。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還臭講究。
丹藥下肚,他立即感應到四肢百骸的血脈都是在沸騰,而他整個人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那些觀望他的公子哥個個瞠目結舌,只因雲逸當下正在微微浮空。
「快射!」
隨著一聲令下,無窮的箭雨又向著雲逸壓制而來。
雲逸隨意一劍,他面前的長街立即搖墜,箭枝完全被焚盡,而長街中間出現一道凹陷。
正前面大半的騎士與盾兵,甚至那些公子哥都已消失。
噹噹的聲音不停傳出!屋檐上那些勉強站穩的短弓手他們拿穩當短弓。
短弓掉落到地上,至於另外的聲音,自然是雲逸身後的那些人。
而雲逸身上那三枝長箭也正在燃燒,最終箭頭從他的體內掉落也發出了金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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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神仙嗎!」
隨著極度驚訝驚呼,已經不斷有下跪的聲音傳出。
那些剩下的騎士公子哥刀手全部伏低身子,然後跪拜不止。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光景。
「若是神仙,那你們當下更應該知道取死的結果了。」
雲逸在空中仍然冷笑。
他心中帶著恨意,他何其人物,居然這些傢伙逼迫成這樣。
若是這些傢伙當正呼倒霉的話,那命運對他而言也無公道而言。
他的語聲已落,那些跪拜不止的傢伙,明顯感應到這話之中的不吉之意。
已經有人驚悚抬起頭來,雲逸一劍而下,半條街又沒了。
驚惶失措,剩下的人再不敢跪下,立即起身四散而逃。
雲逸看向了背後,鐵器鋪中早就空空如也。
他當然也不會理解什麼鐵器鋪,他的目光仍看前方。
前方視線之中,仍然是那些還在不停逃離的傢伙。
而更加遠處、馬嘶人吼,明顯是有鎮城之軍衝過來。
先前那些都只是諸府之上府衛私兵,現在才是真正的軍隊過來了。
他冷笑而已。
當下他被丹藥反噬身體,他哪裡還會在意其他。
而那些軍隊既將到時,也明顯感應到毀了的街道。
那前後領兵的諸將也明顯看出來狀況不對,他們止住了軍勢,個個軀殼有點顫抖。
「你是什麼人?」
有將軍壯膽詢問。
「我非此域之人,更非什麼神仙,不過我來此域若是悲哀,爾等遇到我何嘗不是一場悲劇。」
雲逸仍然冷笑。
丹藥還在燃燒,其實就是在透支他的生機。
一步既錯滿盤皆輸。
當下有些事情他不太去想,想了也沒有什麼用。
他來到此域時間不長,清清楚楚,但當下他總有夢幻之感。
「劍下留人!」
遙遠地方又有人發聲,已經有人飛掠而來。
其健步如飛,後面還有馬隊跟隨,其人速度不知道比馬隊快了多少。
等到眾人再細看之時,才會發出其人飛掠而來並非狂奔,其隱隱約約居然有一種滑翔之感。
此人正是度山國國師。
「吾師在上,請放過此地的生靈!」
到了雲逸面前,那國師立即跪拜。
「國師之師!」
那幾個將軍聽到這個說法,他們只有錯愕。
瞬間剎那他們全部躍下馬去,當下縱然重甲在身實在無法行禮,他們也不得不強行跪拜。
「請吾師放過他們,南安世子行事無德,首惡已誅,吾師神仙之人與他們沒有必要一般見識!」
國師再度乞求起來。
雲逸笑笑而已,「一步已錯,滿盤皆輸,最可怕的是我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吾師明示!」
國師繼續乞求道。
雲逸眼中仍然帶著笑意,「我氣已出,卻有幾件事情得托你去辦。」
「請示下!」
國師極度恭敬,當下他哪裡還地二話保說。
而雲逸自然淡淡的交待起來,都是些身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