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布置完畢後,木人房外的擂台立刻綻放著陣陣光暈,仿佛擂台是被裹上了一層七彩龜甲。
弟子們紛紛圍著擂台而望,每一個人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咱們這是第一次舉辦這擂台挑戰吧?」
「弟子針對長老的擂台挑戰,就目前來講,這是第一次!」
「看這擂台搭建的有模有樣...看樣子宗門是很重視這一次挑戰啊!」
「是啊,不過煌主為何要允許秦楓這等荒唐舉動?這事傳出去,對咱們煌宗名聲的影響可不小啊!要是外宗人知曉我們煌宗的弟子是如此的以下犯上,我們的長老是如此的無能,連弟子都鎮壓不住,那他們的舌頭根子還不得嚼爛了?」
「這...的確也是啊。」
「唉,你們別想的那麼多,宗主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我以為,宗主可能是想要進行某種警示吧。」
「警示?對誰警示?」
「還能有誰?你難道忘記了連宗之戰,一眾長老的表現嗎?還有秦楓這樣天才弟子為何會被分入木人房,這又是誰的錯?咱們宗門內部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了!只是咱們這些做弟子的的都沒關心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宗主想要依靠這場挑戰警示眾長老?」
「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呃...我...我也沒說。」
「不過...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這一場挑戰展開了,無論結果如何,至少咱們長老該上點心了。」
「可你覺得秦楓能贏十八長老嗎?」
「贏?開什麼玩笑?你難道沒聽到那個消息嗎?」
「什麼消息?」
「十八長老可是上屆的首席長老,咱們現任的大長老絕天雄在他面前,可能還只是個晚輩呢!」
「這...這麼厲害...」
「那豈不是說秦楓必死無疑了?」
「秦楓要是挑戰其他長老,那是絕對沒有壓力的,可他太狂傲了,還真以為十八長老好欺負?如果十八長老真是個廢人,咱們煌主為何要養他這麼多年?」
「說來也是!」
「這一次,他得為他的自大付出代價了!」
...
弟子們竊竊私語,談論著賽事的種種。
現場沸騰一片,好不熱鬧。
這時,一記驚呼聲響起。
「嬛雅師姐來了!」
這話一落,喧囂的現場立刻騷動了無數。
人們急忙踮起腳尖,朝者小路的方向望去,卻發現不僅是嬛雅,雪冷冰、煙遙、陳漯河、蔣南夜、齊可欣等天才種子都已到場。
他們的出現,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自連宗之戰結束後,玄天煌宗弟子間已是發生了劇變。
十二人傑折損殆盡,而大量有名的天才種子也是紛紛隕落,人才凋零,宗門後繼之人支離破碎,故而煌宗決定在半年後重新開始十二人傑的評定決選,而這些存在,都是極有可能成為人傑的存在。
雪冷冰獨自一人走來,立在一處靠近擂台的空曠處,便閉起雙目,渾然不理周遭注視著她的目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陣陣寒意,竟是讓人不敢靠近。
嬛雅則滿臉微笑的朝著周圍的人打著招呼,她那迷人的笑容與火辣的氣質,配合著一身熱烈的大紅衣袍,無不撩動著在場人的心弦,不少人即便是被她看上一眼,都會有頭暈目眩幾欲昏厥的感覺。
「四大美人果然非比尋常啊!」
有人感慨。
陳漯河、蔣南夜、齊可欣等人則聚在一起說著話。
幾人的表情都頗為得意,也很享受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們知道,隨著那些強大人傑的隕落,他們的時代已經到來。
「雖然我很欣賞秦師兄,但如果這一次秦師兄折在了十八長老的手中,那麼,整個人傑榜,怕是要被我們統治了!」蔣南夜掃了眼遠處木人房的休息室,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
「呵,現在除了傲心師兄,宗門裡已經沒有多少天才能夠匹敵我們,距離下一次招新還遠,待我們成了人傑,得到了豐厚的修煉資源,我們的實力必然突飛猛進,到時候就算宗門吸納了新的天才種子,也只能在我們的陰影下成長。」齊可欣也露出了笑容。
她們倏然發現自己是何等的走運,在連宗之戰那樣的浩劫之下,他們居然還倖存了。
當然,其中最為覺得幸運的莫過於陳漯河。
他之前與拔山爭奪前往連宗之戰的資格,結果他落敗於拔山,沒能登台。
現在看來,不登台才是明智之舉,畢竟登台之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就連拔山,也已折在了擂台上...
「就看這一場比斗的結局如何了!」陳漯河眯了眯眼,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
「長老到!!」
遠處傳來一記高亢的呼聲。
熱鬧沸騰的現場立刻安靜了不少。
人們定目望去,才瞧見一群長老在一幫精銳弟子的擁簇下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長老正是余飛流。
他神情嚴肅,踏步而來,手中還握著一枚金色的令牌。
看到那令牌,不少人心驚肉跳。
余飛流這是得到了宗主的授權吶!
看樣子這場決鬥,將會是由二長老余飛流親自監督了。
不過這一次到來的可不僅僅是余飛流及一幫正牌長老,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雜牌長老。
據說他們都被強制性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被強行安排在這,說是監督戰鬥。
當這些人出現時,人們已然知道,他們的猜測並沒有錯!
「拜見諸位長老!」
這時,有人抱拳作禮,高聲呼開。
其餘人見狀,也趕忙抱拳大呼。
「拜見長老!」
「拜見長老!」
聲音不斷,排山倒海。
余飛流安靜的掃了眼在場的弟子,旋而輕輕點頭,開口道:「都不要多禮了!起來吧!」
「謝長老!」
人們起身。
長老到場,紛亂的現場立刻規整了不少。
人們都不敢再胡亂談論,各個部門的弟子也全部聚在了他們的長老身後,默默的等待著大戰的開啟。
而在後山的一處高峰上,幾個身影不知何時立在了那。
這些人個個氣息高深莫測,極為可怖,身上的衣著也無比的華貴,雖然佩戴著弟子的腰牌,但他們的氣質卻與其他弟子截然不同。
他們隔山而望,眺望著這邊的賽台。
「師兄,你怎麼看?」一個婉轉動聽的女聲輕輕飄了起來。
「做了我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旁邊一名披著寬大長袍雙手後負的男子淡淡說道:「很不錯。」
「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女子微微有些吃驚:「師兄,你難道打算...對長老動手嗎?」
「以前想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男子面色平靜道:「因為那個位置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給我首席長老的位置坐,對我而言又有何用?」
女子沒說話,但旁邊的人再看向男子時,已是流露出了濃濃的崇拜與尊敬。
「不過十八長老也不是泛泛之輩,師兄,你覺得這個叫秦楓的人能贏嗎?」旁人笑著問道。
然而男子卻是直接吐出了兩個字:「必死!」
話音墜地,人們心驚肉跳。
「必死?」
「只要十八長老下死手!否則宗主出面,不然整個煌宗,無人能擋住他!」
男子淡道。
這話一落,人們眼目無不發凝。
「時辰差不多了!」女子眺望著天空,望著驕陽。
卻見陽光照撒下來,完全將擂台映襯的燦爛發亮。
看到這一幕,人群前方的余飛流立刻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