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統統瞪大了眼,一個個已經完全回不過神來。
炙寒...居然已是落得了如此下場!
堂堂炙寒!玄天煌宗第二人傑...居然被人重傷至此!
前一秒他還風光無限,享受著眾星捧月。
但這一秒,他已如死狗一般再難爬起來。
這簡直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人們的大腦統統受到了劇烈的衝擊,根本思考不能,尤其是那些弟子,他們的表情已經完全變化了,根本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切!
章火嘯可不會理會這些。
他成功了!
他保存了自己的實力,完全了對炙寒的碾壓。
這一刻,他就是勝利者!
只見章火嘯神情猙獰,嘴角揚起冷冽的笑容,步伐一點,瞬間衝到了炙寒的面前。
「現在,去死吧!」
章火嘯大笑著,雙手握著氣劍,朝炙寒刺去,與此同時,背後也衝出成百上千道恐怖的氣手,每一道氣手皆化為爪,兇狠的襲向炙寒。
殺意縱橫!
這一招,赫然是要將炙寒撕成碎片!
全場人統統驚了。
「住手!」
有人嘶吼。
「炙寒!」
嬛雅更是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張傾城絕麗的眼死死的盯著賽台,櫻唇冰冷的吐道:「章火嘯!你若敢殺炙寒,我保證我大師兄不會放過你!」
「那就讓傲心來找我吧!」章火嘯大笑著,攻勢沒有絲毫的滯緩,裹向炙寒。
沒有半點遲疑。
「不!」
「師兄!」
無數人悽厲嘶喊。
但在這電光火石間...
嗖!
一道身影瞬間衝到擂台上,一記氣勁橫在了炙寒的面前。
鐺!鐺!鐺!鐺...
一記記清脆的響聲冒出。
便看到所有的攻擊全部砸在那屏障上,屏障幾乎變形、扭曲,但,並未被穿透,倒是陣陣裂痕瀰漫。
不少人呼吸發緊。
再發現那屏障是長老擒天祭出的!
他...已經登台了。
「哇!」
擒天的出現,瞬間引爆了全場。
所有人都從這驚變中回過神,宗外的一些強者立刻站起身來呼喊。
「擒天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天吶,玄天煌宗的長老居然擅自登台介入比賽!這是幹什麼?」
「這是連宗之戰的規矩嗎?不是吧?貌似玄天煌宗破壞規矩吧?」
「就是,玄天煌宗破壞規矩了!這不公平!」
「必須得到懲罰!」
囂叫聲嘶喊聲不斷,人們齊齊指著擒天吶喊。
張三欲眼裡閃爍著異光,臉上的笑容尤為充足。
其餘勢族的領袖們也是含笑觀望。
這一幕,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只見張三欲直接起身,朝著武場嚴肅喊道:「擒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公然阻止連宗之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阻止連宗之戰?」擒天冷哼道:「連宗之戰早就結束了,我宗弟子炙寒已經勝了,倒是這個章火嘯,卑鄙無恥,暗箭傷人,我豈能不阻止?」
「結束?勝負已分?」橫一劍尊失笑道:「笑話,我們可沒聽到你宣布勝負結果!」
「可是章火嘯已經...」擒天還想說什麼,但話說到這裡,他才猛然意識到,章火嘯沒有死,也沒有投降!
是的。
在剛才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所有人都以為章火嘯已經死了,炙寒是勝利者,以至於他都沒來得及宣布結果。
而現在,章火嘯又站了起來,便已說明他並未死。
而章火嘯沒有說投降,自己也沒有權利宣布比賽結果。
這場賽事...實際上還是在進行當中的。
擒天心頭冰涼,拳頭攥緊。
他一度沉浸在炙寒的勝利當中,一度忽略了章火嘯的手段,尤其是看到了炙寒遭了危險,大腦更是下意識停止了思考,直接登上了擂台。
他不能再容許人傑隕落了。
尤其是第二人傑。
可這樣的心態,讓他失控了...
這回...麻煩大了!
「怎麼?擒天長老,你怎麼不說話了?」荒寂尊者淡淡說道:「是不是想不到什麼理由去辯駁啊?」
擒天不語。
張三欲等人立刻將目光朝煌宗之主望去。
其餘人不說話,張三欲單獨開口。
他微微一笑,喊道:「煌宗之主,您也看到了,長老擒天,擅自登台阻止比賽,嚴重破壞了連宗之戰的規矩,您身為宗主,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們來教你吧?」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全部是齊刷刷的花草煌宗之主的身上望去。
煌宗之主眉頭暗皺,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他掃了眼武場,淡淡說道:「擒天,下來!」
擒天長老愣了下,旋而抱拳:「是,宗主。」
「這樣就完了啊?懲罰呢?」張三欲哼道。
「稍安勿躁,張宮主,我玄天煌宗絕不會徇私舞弊的,誰犯了錯,誰違了規,我們定是嚴懲不貸!」煌宗之主平靜道。
「那麼,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張三欲笑著問道。
這根本就是在咄咄逼人啊。
玄天煌宗的人憤怒的瞪著張三欲,一個個眼睛裡的怒火仿佛要將其焚掉。
但張三欲壓根就不會理會這群小角色。
擒天長老可是玄天煌宗的二長老,更是這連宗之戰的裁判,他受了刑,對於其他勢族人而言,可是美事一件!
而且,這也是羞辱玄天煌宗的極好機會。
煌宗之主依然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抬起頭,望著張三欲道:「擒天違規,阻擾比賽,性質惡劣,我會將罰往石山,服役十年,以儆效尤,十年之內,不得出山,諸位看如何?」
「就這樣?」橫一劍尊皺眉。
「那諸位想如何?」煌宗之主淡問。
「按照連宗之戰的規矩,違規者,若性質嚴重,可是要當場處死的,就算不嚴重,至少也得當眾責罰,以長老持鞭,重打一百鞭子!如此才行。」張三欲笑道:「但不知擒天長老這性質是輕,還是重啊。」
「炙寒為第二人傑,他的比賽豈能是輕的?干預這種級別的比賽性質豈能是輕的?這當然是嚴重了。」
「就是,這性質太惡劣了。」
「必須重罰,必須!」
...
現場不少人立刻叫嚷起來。
聲浪如潮,朝這邊不斷襲卷。
但在這時,煌宗之主突然一拍扶手,怒哼了一聲。
「肅靜!」
聲音混沉,竟如天音,瞬間驚的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只見煌宗之主面色冰冷的盯著張三欲那邊,聲音無比的嚴肅道:「怎麼?諸位,你們還希望本座在這裡殺了我玄天煌宗的二長老?你們當我玄天煌宗是什麼了??」
這一音極度平淡。
但那些強者無不聽到了煌宗之主聲音里滲露著的濃濃殺意。
煌宗之主怒了!
人們心驚,靈魂顫慄,不敢再出聲。
張三欲的眼睛再度眯了起來。
他壓低了嗓音側首笑道:「說到底,煌宗之主還是捨不得擒天啊。」
「畢竟是二長老,要想讓他把擒天殺掉,那幾乎是天方夜譚。」右側的萬心老嫗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稍稍責罰一下擒天吧,然後...把權奪過來!」
「我也正有此意!」
張三欲雙眼一亮,繼而再度笑道:「煌宗之主稍安勿躁,莫要動怒,莫要動怒!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念在擒天長老是初犯,我們就不計較好了!就罰他一百鞭子,你看如何?」
「可以。」煌宗之主掃了眼面色鐵青的擒天,輕輕點頭。
但就在這時,張三欲又加了一句。
「不過...擒天長老犯了錯,已經不適合再裁決這連宗之戰的勝負了,而且他身為長老,卻知法犯法,這絕對不行!在下以為,他這裁決的權利也該交出去,而且...得由我們拿天宮負責,煌宗之主...您看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話一落,玄天煌宗的人全部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