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愣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趕將葉虎扶起。
「葉老闆這是做什麼?我跟依依是同學,就算有矛盾,也不該你過來道歉啊。」秦楓說道。
那你怎麼不早點扶我起來,腰都酸了。
葉虎嘴角抽搐了下,但面色正常,搖頭說道:「秦先生是個海量的人,就算跟依依真有個什麼事兒,也定會諒解她,不過白天在學校的事,卻是與我有關,若不是我安排張豪他們保護依依,他們也不會跟秦先生您起衝突,所以這個歉,必須得道。」
「哦。」
秦楓打量了他一眼,淡道:「葉老闆客氣了,你那是愛女心切,可以理解。不過我雖然是個窮學生,但對於葉老闆的威名還是有所耳聞,葉老闆不是個喜歡屈尊紆貴的人,拋下顏面親自向一個窮學生道歉,必然是有事相求,咱們別拐彎抹角了,說吧葉老闆,你親自過來有什麼事?」
葉虎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從張豪的嘴裡知道秦楓不凡,可沒想到即便是面對自己,這堂堂盛華市的企業巨頭,這個學生依然能夠保持鎮定,更一眼看破自己的目的。
看樣子這小子的確不簡單。
「既然秦同學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此次過來,葉某不僅僅是為了來向秦同學表致歉,同時也是有一事相求。」葉虎邊說,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這是?」
「裡頭是一百萬,密碼是六個一,雖然不多,但卻是葉某的一點心意,以致謝秦同學兩次相救我女兒,還請笑納。」葉虎陪著笑臉道。
「哦。」秦楓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
一百萬對他而言的確不多,這個世界上能請他治病的,光花錢是絕對不夠,還得看他心情。但凡是知曉『君王』名號的人都知道,只要『君王』願意出手,即便那人死了,他也必須得活過來。
因為,君令大如天。
「雖然你送了我這些錢,不過我認為這是我應得的,至於你說要幫的忙,我不想幫,你可以走了。」秦楓將卡放入口袋,微微笑道。
葉虎嘴角一抽,僵住了。
他可沒料到秦楓居然直接收錢不認人。
半響,他才回過神,苦澀一笑:「既然秦先生不願意幫忙,那也沒關係,深夜打擾,還請海涵,葉某...就先告退了。」
說罷人便轉身,走的很沉重。
一直等葉虎上車,秦楓都沒有出聲。
「眼神悲苦,沒有憤怒,沒有欲望,看樣子是真的打算過來救女兒的...罷了,就幫他一次吧,畢竟他女兒那麼漂亮。」秦楓摸了摸下巴呢喃一聲,轉身將合上大門。
有這張卡,暫時可以不用出去擺攤了。
第二天。
秦楓若無其事的走進教室,不過當他一出現,全班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秦楓怎麼沒事?昨天放學他不是被周韜、張洪強哥倆堵在校門口嗎?」
「話說到這個點張洪強都沒出現,好奇怪。」
「該不會是秦楓把張洪強送進醫院,他才沒來的吧?」
「怎麼可能?」
「不過有人看到昨天放學後秦楓抱著葉校花鑽進了沒人的教室。」
「你扯幾把蛋吧!他跟葉校花進了沒人的教室?我看你是瘋了!」
同學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各種八卦訊息在每個人的嘴角邊紛飛。
秦楓置若罔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於耳邊的閒言閒語根本不在乎。
輝泰琅老早就趴在桌上,當他抬起頭來,不少同學直接笑噴了。
此刻的輝泰琅鼻青臉腫,活生生的像個豬頭,還是綠毛的。
秦楓也大吃一驚。
「仁兄,你是誰啊?」
「楓哥,我是輝泰琅啊。」輝泰琅哭笑不得道。
秦楓愕然。
「輝泰琅?我記得昨天你受傷沒這麼嚴重啊,難道回家時又挨揍了?」
「沒...只是昨天太嘚瑟了,回家的時候從坡上滾了下來。」輝泰琅欲哭無淚。
「看吧,啥叫裝逼遭雷劈。」
「別啊楓哥,真要論裝逼,小弟絕對不是您的對手啊。」
「我這叫牛逼,哪需要裝?」
「對對對,楓哥說得對。」輝泰琅一臉諂媚,自昨天一事後,他對秦楓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哪還敢直呼其名。
秦楓受不了這傢伙,隨便拿了本書擺在桌上,就閉起了眼。
「楓哥,話說回來,咱們還真是倒霉啊,昨天是第一次當同桌,今天就要分別了,唉。」輝泰琅單手撐著下巴,感慨一聲,臉上滿是苦笑。
秦楓好奇的看著他:「說啥呢?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
「張洪強那幾個傢伙住院了。」輝泰琅壓低嗓音念了一句。
秦楓恍然。
張洪強這幾人集體住院,事情肯定不會簡單,如若抖出來是秦楓跟輝泰琅乾的,二人被退學是肯定的事情,憑藉張家的實力,要從中動點手腳太簡單了。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是他們的對手?只要張洪強一說是我們幹的,我們就完了。」輝泰琅嘆道。
「怎麼?你後悔了嗎?」秦楓問道。
「後悔?怎麼可能?」輝泰琅哼笑道,臉上陰霾一掃而空:「我輝泰琅雖然愛吹牛皮,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你是我同桌,我說罩你就一定罩你,更何況張洪強那個癟犢子我早就想揍了!就算退學我也認了!雖然你我只做了一天的同桌,但我不會忘記你的!」
言語灑脫,毫不在乎。
倒算個漢子。
秦楓輕輕一笑,沒有再說話。
這時,門口傳來些許騷動,教室內的同學們紛紛朝門口望去,卻見一名楚楚可憐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雙眸發紅,垂著腦袋,一副悲傷的樣子,她看了眼秦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萬千言語憋在肚子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無數男生的心立刻被揪起,一個個站起身來,義憤填膺。
「依依同學!你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嗎?跟我說!」
「可惡,是誰幹的?」
惱怒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
男生們暴動了,哪怕是女生,最鐵石心腸的那種,此刻也為葉依依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所動容。
「葉校花這是怎麼了?被欺負了?」輝泰琅頂著個豬頭奇怪道。
「秦楓,為什麼依依會這個樣子?」
司徒雪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臉滿是憤怒。
「我不知道。」秦楓淡道。
「你...」司徒雪氣急,掃了眼葉依依,銀牙緊咬:「枉我一世英名,昨天居然被這個小妮子騙了,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回家,還跑去救你...秦楓,我老實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對依依做什麼?」
「有。」秦楓淡道。
司徒雪呼吸一緊,雙眸瞪得巨大:「你做了什麼?」
秦楓嘴角一咧:「秘密。」
「你...」司徒雪愣了半天,才意識到秦楓在耍她,當即氣的直跺腳:「秦楓,你給我等著!」
「哦。」秦楓回了一聲,繼續看書。
司徒雪氣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再一跺腳,氣呼呼的離開。
周圍的同學一陣側目,其中不乏幾道殺人般的目光。
「原來是秦楓!」
「可惡!」
「等著,有他好受的!」
幾個細碎的聲音飄來。
不過秦楓毫不在乎。
「哇擦楓哥,流弊啊,先是葉校花,現在又是司徒校花...您老這才轉到咱們班第二天啊,就把我們班的兩大校花給摘了!!」輝泰琅雙眼放光,一把拉住秦楓的胳膊:「楓哥,楓老大,楓大大!傳授幾招吧。」
「好,就一招。」
「是啥?」
「長得帥。」
「...」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起來。
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離開教室。
司徒雪早早將課本收拾好,一屁股坐在葉依依的位置旁等著。
「葉同學。」
這時,秦楓走了過來。
二女皆愣。
全班人的目光聚集過來。
「秦楓同學,有...有什麼事嗎?」葉依依秋眸微睜,香舌有些打結。
「我有事情要找你爸,你給他打個電話,約個地方,我們見上一面。」秦楓說道。
「好...好的。」葉依依一頭霧水,卻沒有拒絕。
「你找依依的父親做什麼?」旁邊的司徒雪警覺道。
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秦楓徑直道:「關於她身上的病。」
這話落下,二女嬌軀同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