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甫看了牛大力一眼,隨後便轉過身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也知道張永烈必然是這反應,不然也不是順天府知府了。
封平此時心中同樣忐忑,他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那也只是他認為的,會不會出現變故,或者說張永烈給不給他機會說話,那都未可知。
至於負責抬棺材的家丁,又怎麼能不怕?
可怕歸怕,此時也只能跟上。
一行人穿過陰冷的門庭,隨後停在了公堂外的院子中,畢竟抬著棺材,總不能直接上公堂吧?
「你們先出去。」封平吩咐一聲,隨後遣走了他的六位下人。
也就在他說話的檔口,一道無比強大的威壓瞬間出現。
這六位家丁尚且未能離開就直接癱倒在地,封平強忍著不適,拼命抵抗著張永烈的強大氣息,緩緩轉過了身子。
「知府大人,牛大力揪出了隱藏在順天府的邪修。」藍甫作為結晶九層,實力雖然不如張永烈,但對方的威壓對他並沒有明顯效果。
話說完,封平的身子也已轉了過來。
他看到了張知府的面容,這是他第四次見對方,而這四次一次比一次嚴肅、一次比一次憤怒!
沒辦法,先是死陳永林,後又死錢側,再死下去他就要當光杆司令了!
「棺材裡的是錢側?」張永烈語氣冰冷,似乎在刻意壓制著內心的憤怒。
「正是。」
回答他的不是封平,而是藍甫。
這種時候,他不能躲,也沒法躲,若是一味的讓牛大力頂在前面,怕是自己也會受牽連!
「哼!錢側是邪修?打開給我看看!」
張永烈隨手一揮,一道利刃般的靈氣透體而出,下一瞬,庭院中的那口棺材頓時被炸的四分五裂,而裡面的那具屍體卻完好無損!
「他!你們!」
張永烈見到錢側的那副鬼樣,瞬間暴怒!
「大人,他是紫霞仙子搞成這樣的!」
見對方就要對他們動手,封平趕緊喊出了這句話。
只有讓他說話,他之前做的那些準備才有效果!
「陳泊雅?」
果然,張永烈聽到這個名字後,瞬間變得冷靜下來。
「正是!」
封平艱難地向前走了幾步,距離對方只剩下三四米,這才接著開口道:「紫霞仙子告訴我,說他就是邪修。」
「她?誰給她的膽子!」
張永烈憤怒無比,剛剛得知錢側的死訊時,他只顧著興師問罪,卻忽略了究竟是誰能輕易殺死對方。
可現在牛大力一說,他才意識到整件事的問題所在。
很明顯,不管錢側是不是邪修,她這番先斬後奏都是在向他挑釁!
「知府大人,我與藍大人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信她所說。」
「哼!她說是邪修就是邪修了?」
「大人……」封平開口喚了一聲,又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讓你辦的事,你告訴了陳泊雅?」
張永烈冷冷地看著藍甫,這話問的對方不寒而慄。
「大人,是我說的。」
封平主動攬了過來,這時候他不能說謊!
「你?」
「大人,陳泊雅為何會知曉錢大人是邪修?」封平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這時候只有多說話才能自救。
「你也覺得是邪修?」張永烈反問。
封平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藍甫。
藍甫心中暗罵,但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只能在知府大人的注視下點點頭。
「來人!」
張永烈大喝一聲,下一刻,一直守在外面的林青山快步走了進來。
「知府大人!屬下在!」
封平看了眼對方這位貼身護衛,年紀不大,二十多歲。
看相貌基本上和余霜描述的一致,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真仙會安插在張永烈身邊的眼線——林青山!
若是如此的話,那今日之事基本上已經安全,再後來就是添油加醋一番了!
林青山來到張永烈身邊,根本不敢抬頭看對方的臉。
昨夜到現在,他雖然依舊盡著一位貼身侍衛的職責,可內心卻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剛剛他一直守在院外,裡面的動靜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他也很清楚,那位飄在半空中,四肢被砍、頭顱被爆,僅剩身子完好的禮房典吏根本就不是邪修!
可昨夜知府大人又派余霜來告訴他,讓他那樣辦,他實在是搞不清為何!
「你去典獄司,將那兩位邪修押來,我倒要看看我的禮房典吏到底是不是邪修!」張永烈手一揮,下令道。
「遵命!」
說罷,林青山快步退了出去。
「牛大力?」
「知府大人。」
封平有些意外,不知張永烈此時喚他做甚?
現在不應該等到那兩位邪修過來,「指認」出錢側的身份嗎?
「你既然能告訴陳泊雅,看來你跟她很熟嘛,去!幫我也把她給找來!」
「遵命!」
封平沒有過多思考,直接應道。
他轉過身的同時,微微皺眉。
前面對方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想之中,可現在這齣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張永烈既然讓他去,他也只能照辦!
封平前腳剛走,張永烈便看向了庭院中除他外的唯一一個活人。
「大…大人。」藍甫被看的很不自在,但又不敢多言。
「我記得六房之中僅有你與岩大五是結晶境,對嗎?」張永烈表情淡漠,道。
「是…是的。」
藍甫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知府大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六個的境界?
此時問這句話,必然是另有所指!
「我自京都來北林省順天府任知府一職也有大半年了。」
張永烈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他的目光從憤怒變得深邃。
「大人,您是去年初夏來的順天府。」
「那時候你們六個就在吧?」
「是的。」
藍甫不敢多言,他怕多說多錯!
「你們上一任知府是哪的人,還記得嗎?」張永烈再問。
「稟大人,北林省。」
「我問你,順天府這邊陲之地,除我之外可曾有京都下來的知府?」
藍甫回憶了一陣,隨後搖搖頭,「大人,這些年來,就我所知,不管是順天府,還是承天府、應天府,這三座府城的知府都來自北林省,您好像是第一個。」
「呵呵,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被貶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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