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漢死了,他的刀還沒有斬出去,人就死了,因為對方的火器更快。
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死去了。
火器!
是火器!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渾身沒有一點武藝的瘸子,竟然用一把火器,輕易取走了一個江湖人士的性命。
他的速度更快,更致命。
長刀的有效攻擊範圍是在一丈之內,只要不進入刀手的一丈範圍後,就能避免遭到攻擊。
無論對方的刀多快。
可是,若是火器的話,他的攻擊範圍要多大?
你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避免自己被神槍手攻擊到?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扎哈已經快速地填裝完了火槍,他舉起槍,警戒地看向剩下的那名野漢。
這一下,那野漢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拔刀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立在了原地,兩個臉蛋子憋得通紅。
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假如他聽說過舉手投降的話,或許會緩緩地舉起雙手,因為,他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攻擊機會。
場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不多久,衝進來了幾個打雜的,跑過來清理屍體,立刻緩解了野漢的尷尬。
那野漢趁此機會,趕忙灰溜溜地離開了。
扎哈見狀,環視周圍。
發現沒有人再上來挑釁,那些小廝們,則繼續向客人們討要賞錢。
不多久,大廳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只不過,卻不覺得多了一份詭異。
小廝們討要完賞錢,大廳內的客人,已經少了一些,卻依舊是滿噹噹的。
他們,都將有幸聽到如月姑娘的聲音了。
龜公見狀,沖一樓的眾人作了個揖,「請各位官人吃好,玩好,接下來就是如月姑娘和大家說話了。」
龜公說完就在眾人嫌棄的目光中,退了下去。
接著,花費了不少錢,才終於能聽見美人講話的客人們,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到如月的身影上。
如月開口了。
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些顫抖,又帶著些許激動,緩緩說道:「各位官人,如月有幸得眾人垂青,常常暗自慚愧,非是小女子不願見人,實在是容貌粗陋,恐有礙諸位官人之雅興,失諸位官人之望也。」
「聖人云,不學詩,無以言,小女子雖不才,亦殊愛於詩詞曲賦,故若那位官人與小女子所學應當,願與之把酒清談,共論雅談,亦乃人生之興事也!」
「若諸位官人不棄,小女子願請詩詞。」
一番話,在如月口中緩緩道來,雖然是客套話,有些客人也聽了好多遍。
可能聽見如月的聲音,眾人無不覺得值了。
這聲音真是比黃鸝鳥的叫聲還好聽,婉轉清脆,撩人心弦,又帶著一絲媚意。
有的客人,早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雖然,如月並不叫非非。
這些人當中,自然不包括趙小樂,僅僅是聽了如月的聲音,他就清楚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他知道了如月的身份。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如月還有這重身份。
不免得,他心裡就更加有氣了。
眼看著一個個江湖人士,拿出自己蹩腳的詩句,給二樓的如月念唱。
趙小樂滿臉冷笑。
等下,他準備放個大招。
「芸芸美女不可數,佳人姿色引思慕……」
「千山萬水不畏遠,只為見佳人一眼……」
「……」
詩句非常的多。
很多江湖人士念出的詩句,大多堪稱拙劣,當然了,他們也不可能寫出太出色的詩句。
要是有這功夫,他們就去練習武藝了。
哪會花時間讀書?
更有一些寫出的詩句,讓人啼笑皆非,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勇氣,竟然敢把這等句子拿出來。
就不免引來一陣嘲諷。
有壞的,就會有好的出現,有些江湖人士深知自己的水平,就請些鄉野先生代筆,寫出了一些頗為亮眼的詞彙。
當然,評定好壞的不是他們。
而是樓上的如月姑娘。
某人念出了詩詞之後,假如寫得好,自然也就能獲得如月姑娘的青睞。
那時,她就會鳴琴。
因此,當大廳內的江湖人士,逐一念出自己的詩句後,第一時間就抬頭看向二樓。
假如沒有等到琴聲,樓下得小廝就會敲響銅鑼,請下一位念唱。
而那沒有得到肯定的人士,自然是滿臉沮喪,垂頭喪氣,甚至於鬱悶無比。
氣憤至極,乃至於當場離開得,也不在少數。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帶著身旁的姑娘,一起到了樓上的房間裡面,消解一下心中得煩悶。
他們失去了見到如月姑娘的機會。
而那些聽到琴聲的人,則無不喜形於色,他們算是過了這第一輪。
第二輪的一場角逐後,很快就能定下是誰贏得和如月姑娘見面的機會。
很快,輪到趙小樂。
趙小樂讓一旁的姑娘,早就寫下了詩句。
直接讓她照著念。
那兩個姑娘看了他一眼,為難道:「官人,真的要念這首詩嗎?」
「念吧。」
趙小樂點了點頭。
姑娘不得不拿起紙張,念了起來,她一念,立刻吸引了整個大廳的異樣目光。
「詠雪。」
「江山一籠統,井上大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姑娘念完,也知道這詩有毛病,看著眾人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不得不尷尬得坐了下來。
他娘的。
丟人。
實在太丟人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公子哥想不出來什麼好詩,你就是隨便抄點名詞古句,也是可以的啊!
怎麼能弄出這麼不倫不類的詩啊?
其他人的眼神有多怪異,那就別提了。
有的人還以為,這公子哥的下人都佩戴火槍,身份背景肯定都不簡單。
沒想到卻是一個草包。
如月姑娘怎麼可能為他鳴琴。
趙小樂卻是渾不在意,因為他知道,琴聲肯定會響,不光他認出了對方。
對方肯定也認出了他。
果然,在趙小樂的詩詞剛剛念完,僅僅是等了片刻,二樓的琴聲就響了。
不光響了,還響得乾脆利落,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都沒有,趙小樂過了這一輪。
這下,大廳內的眾人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這詩寫得狗屁不通,為何還要響琴?
難道如月撥錯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