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互相看了看,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個最近在平康坊火爆的兩情若是久長時,竟然是蕭唐所作?
不可能啊。
以前沒聽說過蕭唐有如此的水平。
韓棟也愣在了原地,眉頭緊皺。
如果這首詞真的是蕭唐所作,那自己也沒什麼好爭的,人家的文采秒殺自己十條街。
「不會吧,真的假的?蕭唐能寫出這種詞?以前我可沒聽過他有這等文采。」
「我也沒聽過蕭唐有這種水平啊。」
「難道他一直在隱藏著?不至於吧?他若是有這水平,怎麼可能會被蕭家趕出家門?」
「就是,蕭家會捨得這種文學大家離開蕭家?其中不會有什麼誤會吧?反正李越那天也沒說誰寫的。她們現在想說誰寫的,那就是誰寫的唄。」
周圍的人對於這首詞是蕭唐所寫很是不解,以前沒什麼文名的蕭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搞出如此驚艷的詞?
難道以前他是在故意藏拙?
劉獲在旁邊不嫌事大的說道:「這首詞到底是不是蕭唐所作,我們誰都不知道,全憑你一張嘴唄?那天的時候,人家可沒說誰寫得這首詞。人家作詞之人不願意拋頭露面,你們便是在這裡牽強附會,真相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胡扯。」
秦師師的侍女聽不下去了,對著他說道:「誰寫的便是誰寫的。這首詞確實是蕭公子所作,只不過蕭公子為人低調,不願意太過張揚而已。」
跟這些人一對比,她還是更喜歡蕭唐。
這些人削尖了腦門想要進秦師師的門,不就是為了那點男女之事。
看看人家蕭公子,師師姑娘都已經挽留人家,人家還是以學業為重,拒絕了過夜的邀請。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
「李越念這首詞的時候,我們大家可都在現場。他可沒說誰寫的這首詞,你現在如果非得往蕭唐身上湊,也很難服眾。」
劉獲繼續挑釁著。
韓棟也說道:「我們可不認為這首詞是蕭唐所作,他若是有這等文采,還會落到這步田地?你不要有意偏袒他。」
「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沒完。」
「就是,你面對我們的時候,想要見一面都得需要過得去的詩詞歌賦。面對蕭唐,就能這麼隨便地自薦枕席嗎?」
「我等覺得不公平。憑什麼蕭唐能夠和她春宵一度?」
這就是玩流量的下場,通過營銷把自己搞得無比高大上,但凡出現一丁點的把控不住,就會出現流量的反噬。
果然,哪個年代都一樣。
看著韓棟等人咄咄逼人,秦師師緊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之前面對自己的時候,那可是表現得十分熱忱,但是現在這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明顯就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你們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蕭公子只是和我家小姐談論詩詞歌賦而已。蕭公子的人品極佳,壓根沒有你們口中說得那般齷齪。」
秦師師的侍女不服氣地說道。
「既然你們不服氣,小姐,您便把蕭公子今天寫得那首詞給他們展示一下。」秦師師的侍女著實忍不下去了,說道:「這些人自己文采不行,不知努力,反而通過辱罵別人來找存在感,當真可笑。」
「哦?蕭唐還寫了一首詞?」
老鴇聽到之後,趕緊說道:「師師姑娘,你趕緊把那首詞拿出來,讓大傢伙看看。既然大家不相信鵲橋仙是蕭公子所作,那就把他的新詞拿出來。大家都是讀書人,一眼便能夠知道好壞。」
說話的時候,瘋狂給秦師師使眼色。
只要蕭唐寫得這首詞能讓在場的人服氣,這場風波也就被壓了下去。同時,秦師師的名氣借著這個事件還能再上一層。
秦師師卻猶豫了。
因為蕭唐這首詞是寫給她的,而且告知她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猶豫什麼?」
劉獲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對著她說道:「這怕不是藉口吧。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首詞吧?」
他把節奏一帶,現場差點又鬧翻了天。
「師師,如果有就拿出來吧。你看看這些人,馬上就把凝香院給拆了。」老鴇也是十分無奈地說道:「給他們看看又掉不了一塊肉。」
「小姐,你倒是拿出來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珍藏什麼呢。」
侍女在旁邊焦急地說道:「你若是不把那首詞拿出來,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眼看著事態要擴大,秦師師也無奈,只能把那首詞拿出來。
「這便是蕭唐公子寫得新作,大家可以看看他有沒有這種水平。」
秦師師當即讓侍女把那張新作舉了起來。
馬上有人開始念。
「臨江仙。」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上闕念完之後,現場的人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因為這幾句寫得實在是太好了,對仗工整,意境優美,感情真摯,即便是不懂詩詞的人也能看出這幾句很是優秀。
質疑的聲音幾乎消失不見,全部都盯著這首詞。
「記得小苹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下闕念完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寫得實在是太好了。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多好的句子,多美的意境。
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寫得出來的。
如果蕭唐在這裡的話,肯定得鄙夷他們一番。能留下來上課本的詩詞,哪一首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哪裡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好詞,好詞。」
終於有人忍不住讚嘆道:「這首詞簡直就是絕品,先有鵲橋仙,又有臨江仙。看來這個蕭公子有大才。」
「真的假的?這是蕭唐所做?這傢伙一直都隱藏著自己的光芒?」
「看來那首鵲橋仙確實是蕭唐所寫,李越和蕭唐的關係向來是極好的。他能念出蕭唐的詞,倒也是可能的。」
秦師師聽著他們開始轉變口風,也送了一口氣。
陰著臉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韓棟身上,眼神之中帶上了不滿。
「各位,你們若是能寫出超越這首詞的存在,師師自然也會把您當做貴客相待。若是不能超越蕭公子,便不能怪師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