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好說話,從不斤斤計較的徐家四嬸子,這回是真生氣了,也被逼急了,所以,根本就不打算給他們李家留什麼臉面,直接就要把事情鬧大了。
「江鳳芝,不過是一個炒菜的方子,你能賣給香林人家酒樓,為什麼就不能賣給惠利酒樓呢?啊?
好歹有彩娟的面子在這兒,你不念親情,也得看在一個村住著,幫她一把吧?你當真要走這一步?」李滿園還抱著僥倖心理,說得挺理直氣壯。
江鳳芝呵呵一樂,「嗯哼,如果香林人家酒樓解決不了那個惠利酒樓老闆,我當然要去縣衙討公道啊,這是必須的,當然,這也是你們逼迫所致,所以……告官非我所願,但不得不為。
另外,滿園大哥,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說這些廢話有用嗎?彩娟一個小女孩兒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兒?
菜方子,我跟你說了好幾次了吧?它已經被人家給買斷了,買斷了,可你還糾纏不放,你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對不對?
不,你不是認為我是還欺負的,你是仗著你村正的身份,又自以為我抹不開面兒,不好絕了你的意思,所以你猜變本加厲,步步緊逼。
結果,你看到我態度堅決屈就,便把主意打到了徐老爺子我公爹身上,找了他之後,你又故伎重演,拿出你那一套所謂的官威來,恐嚇威脅我公爹,呵呵呵……李滿園,你臉咋那麼大呢?真以為你能耐地無法無天了?」
「你?你……祁九娘,你別忘了,我還是柳樹村的村正,你這麼猖狂無所畏懼地得罪我,就不怕我略施手段,你們就得低頭?」
李滿園果然是故伎重演,徹底地揭開了虛偽的良善,露出了猙獰的嘴臉,再次威脅道。
江鳳芝依舊是雲淡風輕,笑呵呵地道,「滿園大哥,你很快就不是村正了,真的,相信我,這一次縣衙走一趟,你肯定就不是村正了,所以我還怕你什麼啊?啊?
哦,對了,你不就是仗著那個惠利酒樓老闆給你撐腰嗎?可我要是把這事兒告到縣衙去,我就不信他能一言通天。
滿園大哥,我跟你說,做人要厚道,別覬覦人家的東西弄不到手,就氣急敗壞撕破臉皮,做下這沒下線的事兒來,到時候後悔莫及。
其實,從一開始,你比誰都清楚,惠利酒樓老闆得不到我的那個菜方子,他也不敢把彩娟如何。
可你為什麼對我一再說,惠利酒樓老闆拿不到菜方子,彩娟就要有生命之憂了呢?那是因為你啊,你也是抱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裡。
你尋思著能占一點是一點,那惠利酒樓老闆拿了我的方子,咋地,也能賞給你幾兩銀子花花,所以你啊,為彩娟著想是假,貪占便宜才是真呢。」
什麼是言辭犀利,一針見血,直擊人心,不留情面?
江鳳芝便是。
李滿園氣的渾身發抖,老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被江鳳芝毫不留情地再次揭穿本來面目,他若不是打不過江鳳芝,必然會把她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