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
皇后皺起了眉頭,臉上掛滿了困惑。
隨後,她猛地想起了江澄去找小玉兒的事。
「哎呀,我想起來了!」
「小澄子是我派去探望我宮裡的宮女的。」
「但他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打你呢?」
皇后眼睛亮閃閃地盯著德總管,眼神中的疑問不言而喻。
德總管心裡明白自己理虧,沒提他對小玉兒不軌的事,反而一個勁地說江澄打他的事!
「那狗奴才見我長得俊俏,嫉妒得不行,就打了我!」
噗嗤……
江澄憋不住笑出聲來。
就他那樣還敢自稱俊俏。
那世上就沒不俊俏的人了。
他的笑聲引來了德總管的注意。
「就是他,沒錯,太后娘娘,就是他打了奴才!」
德總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手指著江澄喊道。
太后面色不悅,看向江澄。
「混帳奴才,還不過來!」
江澄站起身,穿過一群太監,走向太后。
晴兒也想站起來,卻被江澄按住了。
「放心吧,沒事的!」
江澄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大步走到太后面前。
看到江澄魁梧的身材,渾身散發的陽剛之氣。
太后不由自主地皺眉問。
「你……是太監?」
「回太后,若我不是太監,誰還是太監?!」
江澄不卑不亢地站在太后面前。
這種袒護自家人的老太婆,不配他行禮。
「放肆的奴才,見到太后竟然不跪!」
德總管有了太后的支持,口氣一下硬氣不少。
見江澄仍舊站著不動,他立刻揚手要打。
下一刻。
啪——
一聲清脆的響,德總管旋轉著倒在了地上。
乾癟的臉上多了一個顯眼的巴掌印。
臉頰腫得老高。
「你……你敢打我……」
德總管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江澄。
他萬萬沒想到,這奴才竟敢在太后面前動手。
江澄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手。
「小玉兒在哪!」
太后的隊伍里沒有小玉兒。
要說這事跟德總管沒關係,他可不信。
「哼,好大的膽子,當哀家不存在嗎!」
太后厲聲訓斥,滿臉怒氣!
宮裡誰不知道太后最護短。
她宮裡的僕人們,她打罵隨意,外人可不行。
就連皇后也不行!
江澄卻完全不怕太后。
如果小玉兒有個三長兩短,他必定讓德總管付出代價。
「啟稟太后,德總管身為總管,卻濫用權力強迫宮女干那些骯髒事,奴才是在替太后您管教他!」
「放肆,哀家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管教!」
太后氣喘吁吁,額頭冒出了虛汗。
看來傳言不假。
「按後宮規矩,奴才擅自打總管,該受鞭笞五十,囚禁三日!」
太后這話一出,所有太監宮女都忍不住顫抖。
鞭笞五十已是重刑。
打完不死也要掉層皮。
更別提還要囚禁三日。
這分明是要逼人走上絕路。
江澄盯著太后的老臉,眼神冷若冰水。
這老太婆實在欺人太甚。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呵呵,母后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皇后攙著太后,一副和顏悅色。
「您宮中的總管是總管,兒媳這宮中的總管就不是總管了嗎?」
「後宮規矩只說了奴才打總管要受罰,可沒說總管之間打架也要懲罰吧!」
嗯?
太后斜眼看向皇后。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後她上下打量了江澄一眼,不屑地說。
「你是說,這奴才也是總管?」
「你不會在開玩笑吧,哀家怎不知你這後宮何時添了個總管!」
「母后恕罪,這事剛決定,兒媳還沒來得及向您稟報呢!」
「哼,少糊弄哀家!」
「就算他是總管,哀家今天也必須教訓他一番!」
「不然這後宮豈不是人人都能欺侮哀家!」
「況且他身為總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鞭笞七十,囚禁五日!」
「不要!」
太后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晴兒瞬間淚流滿面,大聲喊出。
接著不顧眾人眼光,直衝到江澄身邊。
撲通一聲,給太后跪下了。
「太后娘娘,那天我和澄總管去養心殿找玉兒姐姐,親眼看見德總管依仗權勢,想強行占有玉兒姐姐,澄總管才動的手!」
「你……你撒謊,太后娘娘,您別聽這些奴才瞎說……奴才……奴才不是那種人……」
德總管臉色大變,跪爬到太后身邊,滿臉誠懇地說。
這種情況他以前也遇到過。
但只要裝可憐,太后總會站在他這邊。
「哼,小德子在哀家宮裡多年,上下無不誇他,你們的話哀家一個字也不信!」
「倒是皇后,你這恩寧宮管理得太差了,一個小小宮女也敢如此放肆!」
看她的架勢,今天是不會放過江澄了。
江澄眉頭緊鎖,把晴兒從地上拉起來。
隨即開口:「太后娘娘,這事是我一個人……」
「住口!」
皇后一聲厲喝,硬生生打斷了江澄後面的話。
大家都搞不懂她要做什麼。
只見皇后一改之前的溫和面容。
皮笑肉不笑地說:
「母后,實話告訴您,這個太監,您殺不得!」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哀家也把話說在這,不管他是誰,哀家今天必殺無疑!」
氣氛瞬間緊張到極點。
德總管瑟瑟發抖地躲在太后腳邊,不敢言語。
他不明白,江澄不過是個太監。
皇后怎麼會為了他跟太后翻臉。
「小才子,把聖旨拿來!」
皇后冷冷一笑。
領路的太監急忙畢恭畢敬地捧著聖旨遞給了皇后。
「母后,我這太監可是皇上親自封的總管!」
「除了皇上,宮裡無人有權處置他!」
太后半信半疑接過聖旨一看,臉色陡然大變。
聖旨上明明白白寫著,皇上親口下旨封江澄為總管太監!
「他……他有何能耐,讓皇上親自冊封!」
太后清楚皇上的脾性。
這麼多年來,他只對皇后齊艷一人上心。
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眼裡。
稍有不慎便會被賜死。
這樣的人怎會下令封賞一個太監?
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