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握著水杯,直接稱呼她為彭小姐,問有什麼事,不要轉彎抹角的了,我手裡還有一大堆資料等著整合呢。記住本站域名
彭玲告訴我她是一家私人會所的老闆,還和我提了一下她會所的名字,我的確在昆明很多地方都見到過這家會所,但是從未進去過,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是否豪華、消費是否高端,她找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將OLB三款產品引入到她的私人會所裡面。
我告訴她直接去世面購買不就行了麼?何必那麼麻煩,又找我談什麼授權問題。
彭玲笑著說我沒有明白她的意思,OLB產品最近兩個月在昆明銷售太火爆了,最近兩天又被媒體各種炒作,現在已經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彭玲很有慧眼,看到了當前的商機,她想讓我們將OLB的三款產品換一個包裝,當然是小部分的,新包裝上印有某某會所特供裝,只要印上了這幾個字,到時候她就可以把價錢搞翻幾倍。
單獨包裝!印上她們會所特供裝!這聽起來的確不錯,但是我和鄭胖子有合約在先,祛疤產品和淡斑產品只有一星堂專售,不可能再生產新的包裝授權給他,這裡面存在違約的問題,我很耐心地告訴彭玲,這裡面有合同限制,我無法滿足她的要求,雖然我也很想賺錢,但是違約這種事,我不會幹的。
彭玲說違約產生的違約金她來賠償,我很認真地告訴她,這不是違約金的問題,而是一個商家的信譽問題,想要合作,我只能把張海濤的護膚產品生產特定包裝給她,其他兩款產品不行。
彭玲問我一點可能都沒有麼?
我搖頭!對她說除非你拿到一星堂的授權,當著一星堂負責人的面,我們三方同時在場的時候簽約授權,我才能同意。
彭玲還是不死心,對我說她會找到一星堂的授權的,到時候具體合作再詳談。
這件事我就沒放在心上,我覺得鄭胖子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同意把如此熱銷的一款產品授權給其他人經營呢?和自己搶生意?這種事我都不會做,鄭胖子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中午十一五十分,蘇小沫提著兩份外賣來到我辦公室,我有點驚訝,問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竟然主動給我買飯?還是有什麼事找我幫忙?」
蘇小沫把盒飯放在我桌面上說道:「幫我個忙行不行?」
「什麼忙?」我覺得能讓蘇小沫開口求人的事,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得問清楚才能答應。
「我今天下午要把房子還給陳一帆,當初買房子我們一起拿的三十萬首付,以前還貸款還了差不多五萬了,現在房子給他,他要給我十八萬,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男朋友,這種事怎麼好讓我一個人出面呢?對吧!」
我什麼時候成他男朋友了?哦!我知道了,在陳一帆面前,我和蘇小沫就是情侶關係,她一直都拿我當擋箭牌,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何況……我不答應能行麼?蘇小沫能放過我麼?還不如裝作滿心歡喜地答應了,然後騙一頓盒飯。
有時候我的追求就是這麼簡單。
吃過午飯陪蘇小沫回家,陳一帆已經在家裡等著了,讓我奇怪的是,房間內的東西竟然都沒有動,我和蘇小沫進去的時候,陳一帆正坐在沙發上抽菸。蘇小沫挽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走到沙發對面,擺出一副高傲地姿態,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面上說道:「這是咱們當時的購房合同,另外這一份是我的授權合同,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陳一帆看了我一眼,才把那些資料拿起來,一張一張地過目。我坐在沙發上,蘇小沫故意表現出和我各種親昵的樣子,膩在我耳邊,和我說悄悄話,還時不時地在我臉上親一口。他們兩個人的事,讓我參與我是一萬個不願意。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被蘇小沫纏著了,不知道是該高興該是該悲哀。
陳一帆看得十分仔細,當他翻閱完最後一張紙的時候,突然把所有的資料丟在桌面上,對蘇小沫說道:「我不同意給你十八萬,這個數目我無法接受,當時我們首付才三十萬,你為什麼多要我三萬?」
「這幾年還房貸的錢,咱們兩個人一起還的,我當然要把我的那一份收回來。」
「呵!」陳一帆冷笑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搞錯?同居那幾年就你花錢了麼?你那點薪水早被你敗沒了,沒事就想著看電影、逛商場,你覺得你那點薪水夠你的消費麼?要不是我每個月還貸款,這個房子早就被銀行收走了,現在你和我提什麼還房貸是一起還的?這不可笑麼?買保險套的錢都是我出的。」
蘇小沫氣得臉通紅,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老子也很不高興,現在我的身份是蘇小沫的男朋友,陳一帆這麼說,不就是像我示威曾經上過蘇小沫麼?我操!這他媽的是挑釁!
「陳一帆……你告訴我一起同居的時候,那頓飯菜是你買的?你去過菜市場麼?老娘給你做飯供你吃喝,你還和我計較這麼多?當初裝修花了十幾萬,這些家具我都沒和你計較,一分不要,現在你和我說我錢要的多麼?你還有點良心麼?」
「一頓飯值幾個錢?」陳一帆把合同裝起來說道:「裝修的錢和你沒關係,是我拿出我的年終獎來裝修的。」
「啊呸!」蘇小沫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的年終獎裝修?你的年終獎還不是李慧雲那個賤人給你的?你以為你真的有多大能耐呢?」
「你以為你個賤人就能賺到錢麼?不知道陪多少個人睡過呢……」
我親眼目睹了一場「家庭戰爭」的爆發,那些生活中的瑣事啊!真的很難分清孰是孰非,外人真的不好插手……可是……我插腳了。就在陳一帆罵蘇小沫賤人的時候,我起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抓起桌面的玻璃磚菸灰缸舉起來說道:「你他媽的嘴巴再賤一句試試?你再罵她一句『賤人』讓我聽聽。」
房間內安靜了,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陳一帆靠在沙發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道:「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之間的事,的確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罵我女朋友就和我有關係了?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腦袋打放屁了?」
蘇小沫從我手裡搶下來菸灰缸說道:「小宇先別衝動,陳一帆今天我就要十八萬,少一分錢都不行,你同不同意吧,要是不同意,這房子的鑰匙和合同你一樣都拿不走。」
這很符合蘇小沫的性格,除非她不計較,只要她計較的事,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吃虧的。
陳一帆先是看了看我,估計他在做估算,估算自己能不能打過我,在他反覆估算之後,他選擇了妥協,不是我吹牛逼,就他那身高,屬於三等殘廢了,怎麼說我也是來自內蒙古的壯漢,打他還真不成問題,最近又被強子訓練得強壯了不少,自信滿滿地。
陳一帆選擇了妥協,對蘇小沫說道:「十八萬就十八萬,但是我手頭只有十五萬,剩下的三萬能不能緩幾天再給你?」
這種時候我就不好插嘴了,這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最終蘇小沫答應了陳一帆的要求,暫時欠著三萬塊錢。陳一帆似乎是吃定蘇小沫了,早就準備好十五萬現金給了她。
離開這個曾經屬於蘇小沫的家,她一直地低著頭前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可以想像,換做是我,我也會不高興。曾經相愛的兩個人都準備天長地久一生廝守了,最後卻悲哀地為了分房產而相互辱罵。這能怪誰?只能感慨世事無常吧,愛情並不是那麼可靠。
走著走著,蘇小沫突然抱住我,趴在我懷裡就哭起來,原來她也有忍不住的時候,我輕撫她的背,卻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
蘇小沫伏在我懷裡哽咽著說道:「我……我沒事……哭一會就好了……你不用理我……讓我哭一會……」
我靜靜地抱著她,任由她在我懷裡放肆地哽咽,看到她哭的這麼傷心,我也挺不好受的,安靜地抱著她、抱著!大約過了幾分鐘,蘇小沫紅著眼抬起頭,拉著我的手向車上走去,上車之後補了補臉上的淡妝,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一刻我才感覺到,蘇小沫活得比我要累,她太善於偽裝自己了,沒有誰真的了解她,隱藏得越深,活得就越累。我一直把她當成溫雅一樣的女強人,現在看來,我真的高估她了。
蘇小沫憂傷地望著窗外對我說了一句,「小宇,我無家可歸了,這種感覺真不好,你能收留我幾天麼?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幹什麼?同居?我靠!說實話,我很想!但是我沒有地方給她住啊!我也很想和她同居,可是條件不允許,隔壁的房間是林然的,沒有林然的同意,我不可能帶蘇小沫回去的,就連小魚兒都是個特例。
而我的房間呢?66那個屌絲又在這裡,或許……或許我可以把66暫時清理出去……66哥!千萬別怪我見色忘義啊,要怪就怪你交友不慎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