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去了頂樓。
落地窗前,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掩在昏暗的光線中。
他單手插在兜里,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個高腳杯,杯中酒液輕晃,暗示著主人目前心情很好。
江聽晚坐到沙發上,脫掉高跟鞋活動腳趾,懶洋洋地往窗邊看了一眼。
「開了刀就少喝酒。」
傅承洲沒有轉身,「給你五分鐘,你花了十分鐘。」
江聽晚嗤笑一聲,「給你討個公道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有本事你自己去。」
她小腿酸脹,抬腿踩在茶几上揉著,「不過你不擔心鍾時玥真的自殺?我看她剛才的表情,和天塌了沒什麼區別。」
傅承洲側頭,唇角微勾,「這個時候你倒同情起別人了,你怎麼不擔心擔心我。」
「呵。」江聽晚冷哼,「我早就看出你的計謀了,只是不想拆穿你。」
傅承洲提步走到她身前,「為什麼不拆穿?」
他實在是好奇。
屋內有暖氣,江聽晚把貂絨披肩解下來放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因為我想看看,你能容忍我的底線在哪?」
她自嘲地笑了一聲,「畢竟鍾時玥,可是你的小青梅。」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女人對他們而言,永遠只有在新鮮感時期才會百般憐惜。
新鮮感過了,絕情得讓人恨之入骨。
經此一遭,鍾時玥算是恨上他們了。
傅承洲的新鮮感,又會落到誰的身上呢?
江聽晚揉小腿的動作緩緩停下,突然覺得很疲憊。
難道在她和傅承洲離婚前,還要浪費時間去對付別的女人嗎?
她想了想,抬眸看過去,「傅承洲,不如我們早點.....」
話還沒說完,傅承洲把酒杯放在旁邊,突然俯身單手把女人抱起來往吧檯走。
江聽晚驚呼一聲,坐在了吧檯上。
男人身子往前,輕而易舉地擠進她的雙腿間。
她耳根發熱,雙手推拒男人他結實的胸膛。
「你幹嘛......唔......「
音落瞬間,傅承洲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他絕對不會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江聽晚的呼吸被掠奪,身子不住往後仰。
男人的大手攬住她,呼吸交融間,曖昧氣氛不斷攀升。
江聽晚被吻得暈頭轉向,原本握拳搭在他肩上的手鬆開,輕輕攀住了他的脖子。
傅承洲的吻技很好,她感覺自己身體在發熱。
左邊肩上的裙子肩帶被他往下拉,溫柔的手掌覆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江聽晚感覺自己被燙了一下,混沌的思緒有了短暫的清醒。
她睜開眼,在晦暗的光影中,對上傅承洲幽深的瞳孔。
他睜著眼在吻她,將她的所有表情都盡收眼底。
莫名的,江聽晚有幾分羞赫。
她別過頭,趴在他的肩頭大口呼吸。
然而沒等她喘幾口氣,男人的唇再次壓下來。
不同尋常的淺嘗輒止,這個吻幾乎恨不得要將她整個人都吃下去。
耳中充斥著劇烈的心跳聲,一時讓人分不清來自誰。
裙子下擺被撩起,江聽晚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別......」
傅承洲往後退,右手轉了個方向,虎口覆住她的側臉,聲音沙啞得不行。
「江聽晚,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喜歡鍾時玥嗎?」
江聽晚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傅承洲低笑,拇指摩挲她的肌膚,深邃鋒利的面容輪廓變得柔和。
「我從來沒有糾纏過任何女人,除了你,江聽晚,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