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聳聳肩,「你和誰有關係是你的事,只是你下次能不能提醒她們一句,不要來打擾我?」
她表現得平靜又大度,眼裡沒有半分波瀾。
傅承洲咬牙,陡然埋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聽晚吃痛,抬手就在他的肩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你屬狗的嗎?」
她捂住嘴唇,眼底隱有薄怒。
傅承洲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江聽晚,我等著你來找我賠罪的一天。」
江聽晚「呵呵」兩聲,「不可能!」
她又咳了幾聲,嗓音變得更沙啞,「鬆手!」
傅承洲攬著她的腰不放人,二人對峙片刻,門外傳來喬管家的聲音,「太太,三少爺,晚餐備好了。」
江聽晚這才想起來自己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光去受折磨了,這會兒後知後覺,肚子餓得難受。
傅承洲只能暫時放過她。
餐桌上的氣氛簡直一言難盡。
喬管家和幾位傭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發出聲音。
傅承洲筷子都沒拿,只雙臂環在胸前,一言不發地盯著對面的江聽晚。
看樣子是對菜不滿意。
喬管家捋捋鬍子,猶豫是不是該換廚師了。
江聽晚嗓子疼,吃不了油膩辛辣的,好在中間有一碗魚粥。
她伸手去夠勺子,沒夠到。
傅承洲還生著悶氣,不陰不陽道:「我勸你還是吃別的,別被魚骨卡了嗓子,大晚上的可沒人救你。」
江聽晚不服氣,站起來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我看某些人嘴這麼欠,就該卡住嗓子閉上嘴。」
傅承洲:「......」
他冷哼一聲,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一直精神緊繃的喬管家和傭人們同時舒了口氣,看來暫時不用找新廚師了。
忽然,江聽晚喝粥的動作頓住了。
傅承洲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卡住了?」
江聽晚眉頭輕擰,她喝得太快,喉嚨里撕裂般地疼,只能停下來緩一緩。
她懶得和某人說話,只想吃飽了上樓。
傅承洲有點幸災樂禍,「只有蠢貨喝個粥都能被魚刺卡......」
話還沒說完,他猛然感覺嗓子一疼。
他面不改色地又盛了一勺往下咽,疼痛感更甚,喉間的異物感也隨之增大。
江聽晚發現他喝粥的動作慢下來,嘴角微微挑起,「只有蠢貨什麼?」
粥里的是馬友魚,魚身中間只有一根大魚骨,肉里幾乎沒有小刺,但不代表在熬製的過程中,大骨碎裂變成小刺。
不過這種情況幾乎難得一見。
江聽晚也開始幸災樂禍,「傅總,你說話呀。」
傅承洲臉色難看至極,被魚刺卡柱吞咽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辦法,他只能保持平靜放下勺子,讓喬管家去打電話。
「大晚上還是別麻煩唐醫生了。」江聽晚靠在椅背上,翹起一條腿慢悠悠晃著,「這裡有現成的醫生看不見嗎?」
傅承洲抿唇,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昭示著他此時非常不悅。
江聽晚突然覺得心情爽極了。
他的女人放火,煙霧損傷了她的嗓子,這會兒他被魚骨卡住,看樣子卡的位置還有點棘手。
活該!
江聽晚真想叉腰仰頭大笑,嗓子撕裂地痛感都減輕了不少。
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