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握住傅承洲的手腕,難掩語氣里的欣喜,「難道查理斯是政府的特邀顧問?」
傅承洲沒答話,算是默認。
江聽晚仔細琢磨,先前得知查理斯會來京都,她有想過讓師傅帶她進去。
然而師傅時常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錯過了,那將遺憾終生。
現在終於有契機和查理斯碰面,她得好好把握才行。
江聽晚重新拿過文件翻開看,最後申報小組組員名單上的人,在傅氏的職務都很高。
她不在傅氏任職,當負責人恐怕難以服眾。
身邊的男人閉上了眼睛,幽幽開口道:「以我的名義,代替我發言,文件上有沒有你的名字不重要。」
江聽晚仔細思考一番,她對水利方面的知識了解甚微,得抓緊時間補補功課。
傅承洲的觀雲別墅里有一個巨大的書房,裡面的書占據了三分之二的面積,肯定有相關書籍可以查看。
但要想進他的書房,還得經過本人同意。
傅承洲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江聽晚的心思,陡然開口說:「不嫌地方遠了?」
「不遠!」江聽晚語氣堅定,「不就多消耗一點車油嘛。」
傅承洲喜怒不明地低笑一聲,「你最好不是三分鐘熱度。」
「這個你放心。」江聽晚眸中隱有笑意,「我晚上就開始看書。」
突然,傅承洲身子一歪,不偏不倚地剛好歪倒在她的大腿上。
江聽晚渾身僵住,雙手不知道該往哪擱,「你幹嘛?」
傅承洲側身躺著摟住她的腰,「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江聽晚不自在地動了動雙腿,然而男人半邊身子的力氣都卸在她身上。
無奈之下她只得去抬傅承洲的腦袋。
「內室里有床,要睡去裡面睡。」
傅承洲睜眼,江聽晚對上他兇狠的眼神,抬起的腿非常慫地落下去。
「二十分鐘後叫我。」
江聽晚咬牙,「知道了。」
傅承洲似乎累極了,很快呼吸就變得沉穩。
辦公室里只開了落地燈,窗外的天色陰沉,導致室內的光線暗了不少。
江聽晚垂眸看了一眼傅承洲,有點不理解這貨放著好好的床不睡,非得擠在這並不寬敞的沙發上受罪。
她揚起拳頭對準他臉上虛空的位置揮了兩下,拿過手機看時間。
二十分鐘後,也就是四點。
江聽晚仰頭靠在靠背上,認命地當枕頭。
漸漸地,她也開始犯困。
設定好鬧鐘後,特意把手機放在傅承洲耳邊的位置,江聽晚閉上眼睛打算也眯一會兒。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外面傳來女人不甘心地說話聲,「承洲一定在,你別想騙我!」
鍾時玥踩著高跟鞋邁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挨得極近的兩人。
謝炤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鍾小姐,您還是在外面再等等吧。」
鍾時玥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此時的傅承洲呈現出一個極其依賴的姿勢靠在江聽晚的腿上。
這麼親密的一幕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球。
傅承洲在聽到門開的那一刻就醒了。
他坐起來,俊美的臉上滿是戾氣。
鍾時玥提步往他走,「承洲。」
傅承洲凌厲森冷的眼神直直打在她身上,「出去。」
鍾時玥的腳步猛然頓住。
謝炤走上前,「鍾小姐,請吧。」
鍾時玥的視線移到睡著的江聽晚身上,妒火瞬間燒到了喉嚨。
「她憑什麼在這?」
眼見傅承洲的眼神陰鷙更甚,謝炤硬著頭皮勸告,「鍾小姐,您還是先出去吧。」
鍾時玥固執地站在原地,「我不走!」
傅承洲拿過旁邊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江聽晚身上,隨即在她身邊坐下,既不和鍾時玥說話,也不再讓她出去。
鍾時玥看著這一幕,內心幾乎要發狂。
然而她不敢繼續上前,只得像根木頭杵在門邊。
謝炤只得先退出去把門關好。
門剛合上,轉身時對上了黎念哀怨的眼神。
怎麼還有一個?
他倍感頭大,只想找個地方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