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抬手捂住他的臉,「睡覺!」
傅承洲:「......"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江聽晚悠悠轉醒。
她小心翼翼地從傅承洲的臂彎里出來,然而身體剛動,對方睜開了眼睛。
二人在昏暗的光線下對視。
傅承洲幽深的雙眸還帶著剛睡醒的睏倦,平時梳上去的額發此時也乖巧柔順地落在額前,看上去竟然溫和了許多。
江聽晚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從前他們即便是睡在一起,早上要麼她先走,要麼他先走。
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兩人醒來時對方都還在身邊。
傅承洲的手還放在江聽晚的腰上,他眯了眯眼睛,聲音又低又磁,「沒有工資的工作都能這麼積極。」
江聽晚輕抿嘴唇,腦中一時陷入掙扎。
她承認自己是個顏控,尤其是傅承洲這種級別的尤物。
他的身上還有沐浴後的香氣,整個人都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江聽晚的手攥緊又鬆開,告訴自己這會兒看傅承洲這麼順眼,是受激素影響,過了這幾天她就清心寡欲了。
她撐起上半身,「人都到這裡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傅承洲沒回話,慵懶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臉上。
江聽晚被他看得不自在,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傅承洲雙目微沉,摟住她的腰把人帶回來。
江聽晚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側臉上。
她頓時像被踩到了尾巴,整個人都彈起來,飛快地下床衝進了浴室里。
傅承洲抬手輕觸被碰過的地方,心情十分不錯。
江聽晚接連往撲了好幾把冷水才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她知道傅承洲是在耍她。
他喜歡看她難堪的惡趣味不是一天兩天了。
江聽晚咬牙低罵了一句,洗漱之後走出宿舍。
現在是早上七點左右,霧依然很濃。
屋前的空地上站著十幾個背著書包的孩子,他們排成兩隊,安靜又乖巧地等人。
阿寶個子小,站在最前面。
他看見江聽晚,開心地喊道:「阿姨!」
江聽晚走到他身邊,「阿寶要去上學了嗎?」
「我們在等奶奶送我們去學校。」阿寶往後看了一眼,臉上有點著急,「奶奶怎麼還不來呀,要遲到了。」
江聽晚好奇問道:「每天都是奶奶送你們嗎?」
「不是呀。」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眨著大眼睛回答,「還有另一個阿姨會和奶奶一起,但是阿姨昨天請假了,今天只有奶奶。」
江聽晚若有所思,現在天還沒完全亮,霧又那麼大,老太太一個老人家送這麼多孩子實在是不安全。
她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阿姨去看看。」
江聽晚走進樓里,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疲憊的喘息聲。
她快速跑上去,看到老太太扶著欄杆在下樓梯。
她每走一步都很吃力,額頭上出了不少汗。
「院長!」江聽晚上前扶住她,「您先別動。」
老太太固執地揮開她的手,「我自己能走。」
她顫巍巍地下樓,嘴裡還念叨著:「走了一輩子的路,這幾步算什麼?」
江聽晚的視線落在她的雙腿上,猜到老人家應該是風濕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