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已經煮好了,傅承洲卻遲遲沒有回來。
外面霧大,江聽晚擔心他迷路,打算出去在福利院門口等一等。
臨近鐵門邊,她聽到了傅承洲的聲音。
他似乎是在打電話,語氣蘊著幾分寒冽,「如果他出來就處理掉,這是他自找的。」
江聽晚的腳步猛地頓住,沒有再往前。
男人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嗜血的意味。
她能想像到對方此時的神情,這種時候還是別出現的好。
五分鐘後,傅承洲回來了,手裡拎著一袋燒餅。
江聽晚已經把粥盛出來,「吃飯啦。」
傅承洲把燒餅放在桌上,喝了一口粥。
味道還算中規中矩。
二人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頓,江聽晚把阿寶來送話的事說了一遍。
傅承洲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逕自先進了浴室。
江聽晚鋪好床,拉開柜子,果然看見了兩個熱水袋。
天氣冷,房間裡沒有空調,今晚取暖就靠它們了。
江聽晚剛給兩個熱水袋充好電,傅承洲出來了。
他換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頭髮吹了個半干,身上還有水汽。
江聽晚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她這幾天都不得不和傅承洲同處一個屋檐下,還是安分點,免得又不小心招惹到某人。
傅承洲在床邊坐下,拿過床頭櫃的藥水,陡然開口:「過來。」
江聽晚轉身,一臉迷茫,「幹嘛?」
傅承洲指了指自己的肩頭,「不想管了?」
江聽晚瞭然,她差點忘了他今天給自己擋了一磚。
雖然有點不情不願,她還是走過去,按照老醫生交代的步驟,給傅承洲擦藥。
江聽晚搓著雙手把藥水搓熱,隨後抬手輕柔地貼在傅承洲肩膀的淤青上。
男人溫熱的皮膚和她掌心的溫度比起來竟然不相上下。
江聽晚抿著嘴唇,又倒了一些藥水在掌心裡。
傅承洲的襯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江聽晚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胸肌以及緊實的腹肌。
傅承洲抬手捏住她的下頜,眼睛危險地眯起,「看什麼?」
江聽晚不動聲色地說:「看一看犯法?」
傅承洲的拇指摩挲她的唇角,雙眸變得愈發深邃,「光看一看有什麼意思?」
說罷,他拉住江聽晚的手撫上自己的鎖骨,再緩緩向下。
江聽晚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傅承洲這副任她採擷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擦吧!」江聽晚猛地抽回手,跑進了浴室里。
洗漱完出來,直到關燈躺在床上,江聽晚都沒有和傅承洲再說一句話。
她的懷裡抱著一個熱水袋,另一個在傅承洲那邊。
她刻意往旁邊挪了一些,確保自己不會和他發生肢體接觸,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然而沒過多久,她感覺傅承洲挪過來了。
下一秒,她懷裡的熱水袋被抽走,整個人也被撈了過去。
傅承洲用被子裹住她,冷哼一聲:「那個破熱水袋能暖一晚上?」
江聽晚被他抱在懷裡,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推了幾下,「我睡著了就不冷了。」
傅承洲:「我冷。」
江聽晚沉默一瞬,「你也有熱水袋。」
「閉嘴。」傅承洲低聲威脅,「這麼有精力,我們可以來做點別的事。」
他的視線落到江聽晚的唇上,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