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情況突變

  與此同時,江聽晚接到了任炔的電話。

  「在哪?」任炔開門見山。

  江聽晚聽出他的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怎麼了?」

  「嚴圳自殺未遂,申請了保外就醫。」任炔又問了一遍,「你在哪?」

  江聽晚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握緊,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住。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石頭,打破了她才平靜不過幾天的日子。

  「餵?」任炔沒聽到她的回應,在電話里喊了一聲。

  「我在雲城。」江聽晚深呼一口氣,「他在哪個醫院?」

  任炔報了位置,聲音放柔了一些,安慰道:「醫院有人守著,他跑不掉。」

  江聽晚現在也只能安慰自己嚴圳被人看管住,對她做不出什麼事。

  「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嚴圳的案件受理通知書今天下來了。」任炔不屑地哼了一聲,「這貨估計是心虛,才想到了自殺。」

  江聽晚又問:「他怎麼自殺的?」

  「吃飯的時候用筷子捅了脖子。」任炔不想透露太多,擔心嚇到江聽晚,隨即轉移話題,「你放心,這個案子我會跟到底。」

  電話掛斷後,江聽晚仍然感覺脊背發涼。

  馮蘭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臉色有些發白,上前擔憂地問:「晚晚,是醫院有急事嗎?」

  「不是的。」江聽晚斂了神色,笑著挽住她的手臂,「剛才就是肚子疼了一下,現在好了。」

  馮蘭還說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江聽晚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走到外面,她看見傅承洲在和謝炤說話,謝炤面色肅冷,點了點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回療養院的路上,是傅承洲開車。

  他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后座的江聽晚。

  她在和馮蘭說話,臉上卻有些心不在焉,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只簡單地吃了幾口。

  馮蘭問了好幾次,她都說沒事。

  回到療養院,馮蘭有些累了,就回房間休息。

  江聽晚獨自坐在樓下的小花園裡曬太陽。

  她拿著手機打開通訊錄,撥通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了,「江醫生,你可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怎麼了?仁安缺人了,要把我調過去了?」

  江聽晚輕笑一聲,「余醫生,這個我可做不了主。」

  對面是她某次參加研討會時遇見的醫生,同樣是心外科醫生,只不過不在仁安,是她為數不多的人脈之一。

  江聽晚把話題轉過來,「余醫生,我想問一下今天你們那邊有沒有收一個叫嚴圳的病人?」

  「有。」余醫生嘖舌,「剛才外科那邊才跟我說呢,用筷子自殺,嚇死人了。」

  江聽晚擰起眉頭,「他的情況怎麼樣?」

  「筷子插在氣管和動脈間,死不了,就是有點受罪。」

  江聽晚若有所思,「好的,謝謝你。」

  余醫生簡單的一句概括,她已經能想像到嚴圳被送進醫院時的場景了。

  嚴圳對誰都狠,包括他自己。

  他肯定不是平白無故要出來,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處理。

  江聽晚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會是什麼,只能等回到京都再找任炔探探消息。

  她趴在石桌上,整個人都被難得的秋日籠罩住。

  她感覺臉頰好像被碰了一下,冰冰涼涼的。

  她睜開眼睛,傅承洲背光站在她面前,手裡拿著一個蘋果,「院長給的,我不吃,你吃。」

  江聽晚坐直身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很甜。

  傅承洲:「明天跟我去銀羅縣。」

  江聽晚抬眸,「為什麼?」

  她的眼神澄澈而明亮,傅承洲沒忍住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要找的心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