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江聽晚咬牙,側頭狠狠瞪著某人。
傅承洲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大掌貼著她腰間的皮膚,沒有再亂動。
江聽晚掙扎著要把他的手拉出來,他卻纏得更緊,甚至還往她的那邊擠了擠。
床板不堪重負,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緊接著,江聽晚聽到隔壁似乎傳來咳嗽聲。
她不敢亂動了,生怕被誤會。
幾分鐘後,江聽晚感覺耳邊的呼吸變得均勻,可她怎麼都睡不著了。
男人手掌的溫度比她自身的體溫要高一些,固定的待在一個地方,導致那塊皮膚變得發燙。
江聽晚只能盯著天花板消磨時間,直到接近凌晨才撐不住閉上眼睛。
第二天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傅承洲已經不在身邊。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被窩,已經涼了。
來到馮蘭那邊,傅承洲穿著整齊,面色淡漠,全然沒有昨晚那副耍賴難纏的樣子。
他在給馮蘭剝雞蛋,毫無傅氏總裁的架子。
反觀江聽晚,頭髮亂七八糟,臉上還有睡痕。
馮蘭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晚晚,昨晚睡得好嗎?」
江聽晚覺得她的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臉上微微發熱,趕緊跑進洗手間去洗漱。
等到她換好衣服出來,發現馮蘭拿著一張照片,臉上的笑意比剛才還要深。
「媽,你在看什麼?」江聽晚好奇地湊過去,看清之後愣了一下。
竟然是她和傅承洲的婚紗照。
「你和小洲結婚,媽還沒看過你們的婚紗照呢。」馮蘭眼底隱有淚光,「媽媽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也見過你讀書的樣子,就是沒見過你披上婚紗。」
江聽晚心裡也跟著泛酸。
「還好小洲帶了一張過來,讓媽媽也看看晚晚最美的模樣。」馮蘭走到衣櫃前,把照片和另一張保存好,戀戀不捨地看了又看。
江聽晚看向傅承洲,男人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媽,等你病好了出院之後,我和晚晚就帶你一起去拍全家福。」傅承洲對著馮蘭說話,卻把剝好的雞蛋隨手塞到江聽晚手中。
「好。」馮蘭關上衣櫃,滿臉都是幸福的神色。
江聽晚拿著溫熱的雞蛋,心情十分複雜。
傅承洲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婚姻僅剩一年,做這些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不過只要馮蘭開心,她暫時不願去想太多。
周醫生過來給馮蘭做了測試後,才讓她跟江聽晚暫時離開療養院。
出發前還不忘叮囑她記得讓馮蘭吃藥。
江聽晚一一記下,和馮蘭上了傅承洲的車。
逛商場時,傅承洲凡事親力親為,謝炤和保鏢全都成了擺設。
趁著馮蘭去上洗手間,江聽晚走向傅承洲,低著聲音說:「謝謝你。」
傅承洲突然俯身。
江聽晚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一下,「幹嘛?」
傅承洲:「熱,幫我解開領帶。」
江聽晚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有人在看這邊,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在外面,她不想和傅承洲靠得太近,「你讓謝炤來。」
傅承洲上前一步,「快點。」
江聽晚只得快速把他的領帶解開,順手還解了一顆襯衣扣子,把領帶塞進自己包中。
傅承洲見她把自己的領帶收好,眉毛輕輕挑了一下。
江聽晚沒注意他的表情變化,轉身去等馮蘭。
這時,謝炤走到他的身邊,口吻非常嚴肅,「傅總,嚴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