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做過猜測，燕楠說出於可言的身份後，並沒有太過震驚。
她只是心疼燕楠，平白無故被潑了一杯水。
燕楠抽的煙味道並不濃，江聽晚雖然有鼻炎，但也能勉強接受，最重要的是，香菸能舒緩燕楠的心情。
「季予丞跟我說他談過一個女朋友，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於可言提出分手，二人也沒了聯繫。」燕楠輕描淡寫地說，「誰都有個過去，抓著這個不放倒顯得我心胸狹隘，再說了，我們結婚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江聽晚氣不過，「還不是怪季予丞沒處理乾淨！」
她擔憂地拉住燕楠的手，「楠姐，如果季予丞和於可言和好了，你怎麼辦？」
「離婚唄。」燕楠撣了撣菸灰， 輕描淡寫道：「反正我們又沒感情，也沒什麼財產糾紛，離了也無所謂。」
江聽晚卻隱約覺得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然而她自己都一堆爛攤子，也幫不了燕楠。
燕楠掐滅菸頭，摸了摸江聽晚的臉，「晚晚，比起我，我更希望你幸福。」
江聽晚眼睛酸澀，「楠姐......」
「好了不說這個了。」燕楠微笑，「我們不是還有正事嗎？趕緊過去吧。」
江聽晚只得暫且作罷，「好。」
車子路過一個燒餅攤時，江聽晚下車買了兩個餅，打算先簡單的應付兩口。
燕楠打開地圖，「碧海中學今天舉行聯考，許玲今天應該會在家等她兒子。」
許玲是方主任的老婆，二人有一個即將考大學的兒子。
江聽晚譏諷道：「男人就是得掛在牆上才老實，兒子這麼關鍵的時候都能出軌。」
燕楠表示贊同。
寶馬駛進隆和華府，二人下車往裡走。
江聽晚有些唏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打小報告的人。」
燕楠挽住她的胳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們醫院那個張曼這次是要讓你身敗名裂，那咱們必須狠狠還回去。」
有燕楠在，江聽晚就有了不少底氣，「好！」
許玲家在六樓，江聽晚按響門鈴。
屋內很快傳來女人的詢問，「誰啊？」
門隨之被打開，許玲看清站在門外的人，立刻換上笑臉，「這不是江醫生嗎？好久沒見到你了，快請進。」
她的目光移到江聽晚旁邊的燕楠身上，狐疑地問：「這位是......」
燕楠撩了一下頭髮，「你好，我和這位江醫生只是碰巧遇到，沒想到她也要來你家。」
許玲心裡覺得古怪，「你認識我？」
燕楠笑得風情萬種，「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老公。」
許玲臉上閃過幾分異樣，「那你也進來吧。」
她戴著圍裙，手裡拎著鍋鏟，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常年面對油煙，皮膚也變得粗糙蠟黃。
許玲走進廚房裡暫時關了火，端出來一盤切好的水果，又去倒熱茶，生怕哪裡怠慢了。
江聽晚抬眸掃視一圈，「方主任不在家嗎？我記得他今天是夜班。」
許玲的目光突然黯淡下來，肩膀也耷拉下去，「江醫生，不怕你笑話，老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他一直都說自己忙，住在醫院員工宿舍里，我忙著照顧孩子，抽不出時間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苦笑了一下，抬頭看向對面的兩個女人，「二位來我這裡，是有話要對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