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頂樓,江聽晚敲了敲監控室的門,裡面的保安打開門,臉上揚起笑臉,「江醫生。」
江聽晚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眼前的這個保安不對勁。
仁安對任何職位的著裝都有要求,保安在上班期間,得穿好制服,帽子也必須戴好。
然而眼前的男人沒有穿外套,裡面的白襯衣扣子扣得歪七八扭,下擺只有一半塞進腰帶里,臉上有不正常的紅色。
江聽晚眼裡閃過一道嫌惡,面上卻波瀾不驚,「你好,我想調一下監控,我有東西丟失了。」
保安趕緊把她往裡面請,「丟東西了可不是小事,江醫生要調哪段時間的監控?」
江聽晚報了大概時間。
保安滑動滑鼠的動作停住了,抬頭略帶歉意地看向她,「江醫生,真不巧,您說的那個時間段,網絡剛好出了問題,視頻沒有同步保存,是空缺的。」
江聽晚挑眉,「你確定網絡有問題?我在門診部沒聽說出這種狀況。」
保安撓撓耳朵,「可能醫生們都太忙了沒注意。」
江聽晚在心裡斷定支票一定被人拿走了,甚至很有可能聽到了她和鄭雲的對話。
她斂了思緒,笑得禮貌又得體,「原來是這樣。」
保安一臉嚴肅,「網絡不穩定就是麻煩。」
江聽晚沒多問,轉身走出監控室的一瞬間,唇角瞬間往下壓,眸中騰起寒冽。
回辦公室的路上,她特意去心內科溜達了一圈。
張曼在電腦前噼里啪啦地敲字,沒注意有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突然,一道淡漠的女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張醫生,你的業務真是廣泛呀。」
張曼被嚇了一跳,趕緊切掉電腦屏幕,扭過頭看見江聽晚的臉,氣得拍著桌子站起來,「你在這發什麼瘋?」
江聽晚絲毫不畏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張曼被她盯得心虛,強裝鎮定地和她對視,「你不在心外科待著,來我這裡幹嘛?信不信我給院長說你擅離職守?」
江聽晚嗤笑,「張醫生真有職業操守。」
她丟下這句話,優哉游哉地走出去。
張曼站在原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心中隱有不安。
然而很快她就恢復了理智,惡狠狠地瞪著江聽晚的背影。
「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江聽晚回到辦公室,傅承洲在打電話。
他淡然地掃了她一眼,對電話里的人說:「找個時間約宋鳴面談。」
江聽晚原本在接水,聽到他口中的名字,不禁側頭看過去。
傅承洲板著一張臉,「你怎麼不等體溫計化了再回來?」
江聽晚嘴角抽了抽,「你不會一直夾著沒拿出來看吧?」
傅承洲低哼。
江聽晚:「......」
她放下水杯走上前,伸手就要探進男人的衣領里。
傅承洲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你想因為我的感冒因為你的冰手變嚴重嗎?」
江聽晚咬牙切齒地收回手,在手心哈了幾口熱氣,拿出體溫計看了眼,「好著呢,死不了。」
傅承洲扣上扣子,「但是我的頭有點疼。」
江聽晚從抽屜里取了一板膠囊扔給他,「吃一顆,去躺著。」
傅承洲:「水。」
江聽晚忍著怒火給他端水,把這太上皇伺候得一絲不苟。
辦公室里有一個小房間,裡面有一張單人床可以休息,但江聽晚很少會進去睡。
她打開房間門,指了指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