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被小年輕領著走進電梯,金頌律所在26層。
小年輕飛快地掃了一眼她手裡拎的甜品,八卦之魂按捺不住了,「小姐,您和我老闆是什麼關係呀?」
江聽晚唇角輕揚,「朋友。」
小年輕伸出手,「我是他的助理,我叫陳鴻,你可以叫我小鴻。」
江聽晚和他握了握,報了自己的名字。
電梯門打開,陳鴻走在前面介紹,「這裡就是金頌律所,您先坐一會兒,老闆應該很快就來了。」
他給江聽晚倒來一杯熱咖啡,江聽晚就坐在接待區靜靜等待。
二十分鐘後,任炔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玻璃門後的女人。
江聽晚也看到了他,連忙起身出來,「任律師。」
任炔原本因為她昨天冷落自己跑去瀟灑生著氣,一看見她的,火氣都沒經過自己同意就消了。
「怎麼來這麼早?」
江聽晚眨眨眼,「來給任律師送蛋糕。」
任炔一愣,「什麼?」
江聽晚把甜品盒從桌上提起來拎到他面前,「我嘗過了,好吃,就想著給你也帶一份。」
任炔凝視她蘊著笑意的眼睛,不想承認這招對他來說很受用。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吧。」
江聽晚跟進去,陳鴻立刻過來把門關好。
任炔脫掉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抬手解開黑色襯衣的兩顆扣子,「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還沒醒。」
江聽晚裝作真的信了,「這樣啊,沒關係,我也沒有等多久。」
她越是這般真誠,任炔心裡就越難耐。
他取來筆記本電腦,坐到沙發上,「趁著今天你來了,你拜託我的事就在這說清楚吧。」
這種記錄委託人闡述的事,原本是陳鴻的活兒,不過任炔今天心情好,幫下屬分擔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江聽晚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收緊,「我想拜託您起訴的人,是嚴氏集團的公子,嚴圳。」
她特意觀察了任炔的神情,發現他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任炔在電腦上敲下幾個字,「好,你繼續說。」
江聽晚長呼一口氣,把蘇淼車禍的經過都完整的闡述一遍。
任炔打下最後一個字,「行,我記住了,我會去調查這個人當天有沒有喝酒,如果是酒駕或者醉駕的話,那就更好辦了。」
江聽晚提醒道:「這個人在京都有一定的地位,警察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遇上我,管他是誰,先進去蹲幾年再說。」任炔神情倨傲,翹起一條腿靠在靠背上,信心十足地說,「如果我辦不了這個案子,你也不會接近我,對吧?」
江聽晚心裡一虛,垂下眼睫,「也......也不是。」
任炔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起身把甜品盒拿過來,「不過你知道我打一場官司要多少錢嗎?」
江聽晚小心翼翼地說:「比八萬還多一倍?」
任炔豎起食指晃了晃,「這個。」
江聽晚嘖舌,「一百萬?!」
任炔:「怎麼,嚇到了?」
江聽晚毫不猶豫點頭。
就算她和孟懷煦AA,她都覺得心在滴血。
「有一個可以抵消這一百萬的辦法。」任炔坐到江聽晚身邊,眼底蘊起神秘莫測的神色。
江聽晚立馬嚴肅說道:「我不是你的員工,我不接受潛規則。」
任炔嘴角抽了抽,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我有這麼如狼似虎嗎?」
江聽晚訕笑兩聲。
任炔:「想要抵消掉一百萬,你可以這樣。」
江聽晚:「怎樣?」
任炔指指已經打開的甜品,往前湊了幾分,「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