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差點把被氣到心肌梗塞,江聽晚攥緊手心,想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了!
她坐得離傅承洲遠遠的,一直偏過頭看窗外。
傅承洲抖了抖報紙,意味不明地哼一聲。
江聽晚默默翻了個白眼,往邊上又挪了一些。
回到岸上,二人都沒說話。
江聽晚一下船就趕著去打車,無奈左腳傷著實在是走不快,一眼看去真是個身殘志堅的成年人。
她站在公路邊等車,傅承洲的豪華賓利從她面前駛過。
她固執地側過頭張望。
謝炤的速度很慢,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傅總,夫人沒開車過來。」
不提還好,一提傅承洲就忍不住冷哼,「她不是喜歡坐別的男人的車嗎?就讓她坐。」
謝炤撇嘴,不說話了。
現在時間還早,來坐海上列車的人已經不少,計程車固定停在另外一個地方。
江聽晚正想往另一邊走,原本已經走了的賓利緩緩停在她面前。
謝炤親自下來,「太太,請上車。」
江聽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謝炤一張標準的撲克臉,「這是傅總的意思。」
江聽晚只得應下,畢竟謝炤也只是個卑微打工人。
然而江聽晚並不想坐后座,下意識要去拉副駕駛的門。
謝炤抬手按在門把手上,「太太,這裡有人。」
江聽晚:???
好吧,她放棄了。
坐進后座,傅承洲靠在椅背上休息,聽到關門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江聽晚直接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連震動都不開了,生怕又發出什麼聲音惹到這位太上皇,畢竟現在人在他的車上,卑微一點也無所謂。
下一個拐角就是仁安,江聽晚開口:「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就好。」
她可不想讓醫院的人看到她是坐這輛車來的,更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謝炤瞄了一眼傅承洲的臉,見他沒反對就把車停在路邊。
江聽晚打開車門下車,剛邁出一條腿,身後響起傅承洲的聲音,「車費。」
她不是想和他分得這麼清嗎?要點車費不過分吧?
聽到手機響了一聲,傅承洲才放人。
江聽晚並沒有覺得吃虧,就當打車打到了賓利。
傅承洲點開江聽晚的聊天框,連帶著昨晚發的藥膏紅包一起收了。
他和江聽晚的聊天記錄從以前簡單地交流變成了她發錢,他收錢。
這種奇特的感覺讓傅承洲覺得趣味十足。
謝炤看見他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才把車開走。
傅承洲重新閉上眼睛問:「鍾氏現在什麼情況?」
謝炤:「股價從昨晚就已經回升。」
傅承洲眉目冷了幾分。
「是夫人出來給鍾小姐做的澄清。」謝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壓迫感更重了。
方明玉手握傅氏百分之二十的的股份,雖然不常來公司,但傅氏的一舉一動基本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昨天公關部發的微博給了鍾氏不小的衝擊,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傅承洲臉上隱有薄怒,「回家。」
江聽晚照例先去看蘇淼。
小姑娘肺部感染情況有所改善,說話都有活力不少。
江聽晚拉了凳子坐在她的床邊,抬手摸了摸她因為輸液發涼的手背,醞釀了一遍自己接下來要問的話。
「蘇小姐,你出車禍那天,看清過駕駛座上的人嗎?」
蘇淼是個堅強的姑娘,回憶當時的情況也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蘇淼先是打趣江聽晚當醫生怎麼做著警察的事,而後點頭,「記得。」
她的話是給嚴圳定罪非常有利的證據,江聽晚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