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霍斯胤沒有睡著。
趴在床沿守著季念,看著她傳來清淺的呼吸聲了,他走到外面去抽了幾支煙。
隨後打電話給林余,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得到想要的結果後,他才回到病房。
一大早,霍斯胤就給劉媽打電話,叫她做點飯菜,用餐盒打包好,讓司機送到醫院來。
現在這時候,要補一補。
季念睡了一覺,精氣神倒是很不錯。
可她一看霍斯胤,整個人很憔悴,眼下烏青一片,一看就沒休息好。
「小叔叔,你沒睡好啊?我把床讓你睡一會吧,眼下好重的烏青,有點嚇人了。」
季念說著,直接從病床上下來了,二話不說拉著霍斯胤就往病床上推。
摁著他的大腿,脫了他的鞋子,把他的腳抬上去,再蓋上被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霍斯胤連拒絕的機會都沒說出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床上有季念獨特的味道,霍斯胤聞著那股淡淡的香味兒,很快就睡著了。
季念洗漱了一下,人舒服不少。
搖搖頭也沒了那種噁心感,大快朵頤的吃著司機送來的早餐。
至於溫禧,她因為後腦勺那個傷,被醫生禁止飲食要清淡一些。
這讓她不禁懷疑這個醫生是故意的,昨晚她吃燒烤的時候怎麼不早說呢?
溫禮守著醫生給溫禧做完檢查,確定沒問題了,才去公司上班。
他是不想去的,但溫禧把他趕走了。
一個個的在這待著,有點煩了。
霍斯胤睡醒一覺後,已經是十點了,人舒服了不少。
原本也和溫禮是一樣的想法,可季念說自己沒事了,讓他去公司上班。
這麼大的公司,不能一日無主啊。
霍斯胤擔心季念的安全,硬是等他手下的保鏢到了病房,他才離開。
結果不出一個小時,那四個保鏢就被溫禧策反兩個,和她倆一起玩牌了。
起初那兩個保鏢是拒絕的,畢竟這上班時間還是要按規矩辦事,不能太沒有章法了。
但是溫禧就像只小蒼蠅似的,一直在他們耳邊嗡嗡嗡,攛掇他們一起。
實在是沒辦法了,再加上季念也這麼說,他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在打了幾個小時都沒點事,他們也放心了一些。
等到了下午六點,他們估摸著霍斯胤快下班了,堅決不玩了。
要是被霍爺知道他們玩忽職守,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少不了一頓罰。
霍斯胤進病房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季念,「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吧?」
季念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已經沒一點事了。」
不僅沒事,還玩牌了一下午呢。
看著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的樣子,確實不像個有事人一樣。
但還是擔心會有後遺症,霍斯胤還是不放心,就讓醫生安排了一個全身檢查。
好在結果沒顯示有問題,可以出院了。
溫禧一看季念都走了,她自然是不能一個人在這待著了,那多沒意思啊。
鬧著要出院的時候,溫禮正好來了,他向醫生詢問溫禧的狀況,確定沒問題了,才敢讓她出院。
叮囑她後腦勺那地方,三天之內不能沾水,必須要結痂了才能拆掉紗布。
回到家後,霍斯胤拿出一段錄像給季念看,讓她看一下那些人她認不認識。
季念看著那幾個人數就覺得可疑,但不放心,仔細看了好幾遍,最後確定就是那個男人的幾個跟班。
「小叔叔,最近兩個星期我和禧禧在學校的時候,總有個男人騷擾我們。這幾個男的,就是他的手下。可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不然查起來也很容易了。」
季念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給小月發信息,問她那個點外賣的人信息。
耍周曄的那事,季念和小月是通過氣的。
霍斯胤眼神沉的墨黑,腦海里想過很多種可能,最後不能確定哪方面的因素。
昨晚,林余帶著保鏢去抓人的時候,那人的反偵察意識比較強,只抓到了一個漏網之魚,可套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小月很快就回復了季念的消息,只能看見收件人的電話和名字,可上面只備註了兩個字,【吉華】。
手機號碼又是虛擬號,這名字感覺也不對勁,所以相當於沒有有用信息。
霍斯胤緊抿著嘴唇,表情認真,「念念,從現在開始,為了防止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你去哪裡,一定帶上保鏢。」
「好,知道了。」
說實在的,她也有點害怕,現在都不太敢出門了,總覺得有人想要她小命。
發生了這樣的事,季念被霍斯胤嚴令要求在家呆兩天。
兩天時間,季念就在家逗逗小狗,檢驗一下它們的學習成果。
訓練它們坐下、起立,去廁所大小便,做對了就有獎勵。
它們的體型也長大了一點點,眉眼更明顯了,但還是很小一隻。
霍斯胤對季念養狗這件事,是無限的縱容,只要她開心就好。
回學校上課後,季念把班上的人排除了一大半,鎖定了幾個可疑對象。
第一個對象就是林漫漫,那些人里,和她們過節最深的就是她了。
可她最近老實本分了許多,都沒有來找茬,甚至陰陽怪氣的語氣也很少了。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林漫漫是在偽裝,她哪怕心裡不爽,但也在忍著。
周曄對她們動手了,她就不好再出風頭了,這樣容易被人盯上。
她當時聽見周曄說想搞定她們的時候,很贊成,甚至想出謀劃策。
結果被人撞破了,計劃沒實施就算了,還讓人抓了他的小弟。
要不是拿捏了一點把柄,估計他小弟早就把他給賣了。
林漫漫後面聽起周曄說起這事的時候,不由得佩服,是真的蠢。
晚上八點就敢下手,不被人看見才怪,好歹換個時間,要麼就換個方式也行啊。
下了課,季念思來想去還是想測試一下林漫漫這個可疑對象。
「林漫漫,你怕不怕走夜路啊?」
林漫漫皺著眉頭,不理解季念說的話。
季念輕笑一聲,:「我反正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吧,有些事還是別做,以免夜路走多了,會見鬼的。」
林漫漫能感受到她是意有所指,端正自己的心態,不能被她帶偏了。
再說了,事情是周曄乾的,她最多就是貢獻個想法。
她們被傷了,和她沒關係。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