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今塵繳完費回來,他和霍斯胤聊了幾句就走了。
剛剛那個飯局草草了事,很多詳細的東西都沒談清楚,需要找時間另外商議。
他坐電梯下到一樓,剛走到路邊,迎面而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奶白色的針織連衣裙,紅唇波浪捲髮,眉眼帶笑,知性優雅又落落大方。
「陸今塵,你怎麼在醫院?」那女人挑了挑眉,多少感到一絲意外。
「斯胤他小侄女受傷了,我剛好碰見,就把人送來了,現在準備回去了,你呢?」
女人微微頷首,隨意道,:「我爸在這住院,我給他送幾個文件。」
陸今塵勾了勾唇,:「好。不過大晚上的我就不和你去看望他了,祝他早日康復。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謝謝。路上小心。」女人說完話,便徑直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陸今塵回頭看著那個背影,足足看了十幾秒,隨後才收回視線離開。
季念是在一個小時後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犯噁心、想吐。
當她看見霍斯胤在病床邊上守著她時,眼眶發熱,沒忍住掉下幾滴眼淚。
伸出手抓著他的衣袖,小聲啜泣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叔叔,我都嚇死了,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霍斯胤無奈的嘆了口氣,抽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沒事,我在這呢。你們住院觀察兩天,確定沒問題後再出院啊。」
看她哭的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心疼死了。
季念很少在他面前哭,一直以來都很堅強,今天這件事,確實是嚇到了,後怕的很。
過了幾分鐘,季念才平復心情。
側頭一看,溫禧的腦袋被包了個網套,唇色有點蒼白,睡的很沉,沒有反應。
她詢問霍斯胤溫禧的情況,得知是輕微腦震盪時,委屈的表情又來了。
「念念,沒事啊,我已經讓林余去抓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季念硬生生的把眼裡憋住了,隨後在腦海里想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會是誰?
最近和林漫漫也沒有吵嘴,可能性不大。
倒是和那個總出現在她們面前的男的似乎有點過節,可她也不能妄下定論,在沒有證據之前,都是不現實的。
晚上十一點,林余的電話打來了。
說四個人只抓到了一個,剩下的跑了。
漏網之魚那個是沒有化妝到位的,面部特徵比較明顯,再加上腦子轉的慢,所以才被霍斯胤的人抓了。
原來想親自教育一下那個人的,可季念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也不敢睡,說害怕。
這麼一來,霍斯胤也不好走開,只能老老實實陪著她。
不過,他去不了的話,讓林余動手也是一樣的,都沒有好下場。
只好在手機上給林余發信息。
【問一下指使他的人是誰,不管說沒說,都打一頓狠的之後找個理由送進去關幾年,再找人在裡面好好關照他。】
【好的,霍爺。】
安靜的病房,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而鈴聲來源是溫禧的手機。
季念讓霍斯胤把她的手機拿過來,一看頁面,是溫禮打來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接聽電話後,季念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溫禮。
溫禮心口一緊,立刻詢問醫院地址,穿著睡衣拿個外套就出門了。
今晚溫禮在書房工作,下樓倒水喝的時候,以為溫禧早就回來了,就問了阿姨。
結果得到結果是沒有回來,他就立刻給溫禧電話,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溫禮還沒到醫院的時候,溫禧就醒了。
後腦勺的疼痛,她難以忍耐,實在是忍不了,就開始罵罵咧咧。
罵的口乾舌燥了,霍斯胤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溫小姐,別帶壞了我家念念。」
這聲音有點熟悉,她往旁邊一看,喔嚯,霍斯胤也在啊。
嗐,罵早了,她還以為沒人呢。
她躺在床上,也不敢亂動,只能找話題和季念聊天,堅決不讓話題掉地上。
「念念,我覺得就是那個男的搞得鬼,他騷擾我們好幾次了,內心一定很變態,想著得不到就毀掉。我估摸著,他找人幫我們搞暈了,是想送我們去緬北嘎腰子。」
季念皺了皺眉,被她說的有點嚇人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幸好還在呢。
霍斯胤一言不發,卻把溫禧的話聽的一字不差。
有人騷擾她們?
還不止一次?
思忱的時候,溫禮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他抬手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允許之後才推門而入。
「哥,你怎麼來了?」溫禧一看溫禮來了,詫異極了。
季念癟癟嘴,:「你一直都在聊天,我忘記告訴你溫禮哥來了。」
霍斯胤聽著季念這麼叫別人,不免心裡有點吃味兒。
溫禧:「……」
人來都來了,還能怎麼樣?
溫禮看著溫禧完好無損的躺在病床上,提著的一口氣才敢鬆開。
又發現病房裡有道炙熱的視線看著自己,他轉過頭看去,沒想到是霍斯胤。
對於溫禮來說,霍斯胤是一個學習的榜樣,他很崇拜這樣的男人。
並不是自己沒有本事,而是他的很多東西值得去學習。
就是沒想到季念和他好像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
他笑著和他打招呼,「霍總,你好。」
霍斯胤淡然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季念很無聊,但是又睡不著,吸入了乙醚,嘴裡索然無味,想吃點東西把那股噁心味道壓制下去。
便把自己的想法和霍斯胤說了。
霍斯胤拿她沒辦法,只好擰著眉問她,:「想吃什麼?」
季念一口氣說了三個東西,「燒烤,小龍蝦,烤生蚝。」
「可以吃,但是不能過量。」
「好。」
霍斯胤掏出手機一頓操作,點了幾百塊的東西,等著配送。
溫禮看了眼他們的相處方式,回過頭看著溫禧,想把這件事告訴溫父溫母。
可溫禧一看他那個眼神就知道在想什麼,:「不用告訴他們,過兩天我就沒事了。」
溫禧想的是,告訴了也不一定有用,他們又不會一起回來,到時候互相推辭,像是完成任務那樣派個代表回來看一眼。
看她沒事了,又匆匆離開。
溫禮覺得溫禧說的有道理,「也好,別讓他們操心。」
等宵夜到了,四個人簡單吃了一點,看著剩下很多,就分給值班的護士了。
病房沒有洗漱用品,最後還是溫禮找了家便利店,簡單買了一些,應付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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