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服輸,心裡又好笑又好氣,故意慢慢蹂躪他,用力玩著嬌嫩的地方,每每見他快禁不住了,偏偏壞心眼地停下片刻,放開激動欲發的那一根,反而若有若無地去撫摸已經變得沉甸甸的圓球。

  宣懷風被他弄得鼻子連連抽氣,眼眶都濕了,要自己伸手去解決,又被白雪嵐毫不留情地止住了。

  宣懷風只能默默忍著。

  所有神經都系在白雪嵐指尖,全憑他操縱玩弄,一點頑抗的餘地都沒有。

  如此欲發不發,輪番幾個來回,宣懷風簡直生不如死,雙膝支持不住,往後軟軟倒下,脊背全靠在他胸膛里,嘶啞著低聲說,「白雪嵐,你別這麼折騰我……」

  白雪嵐在他後頸吹了一口熱氣,揶揄道,「原來你也是個貪吃的,昨晚不是才做過好事嗎?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一邊發出低低的笑聲,一邊扣著他的微微發抖的腰,把他扯到沙發旁。

  西褲的拉鏈往下拉開來。

  宣懷風無意中往後一轉頭,看見白雪嵐露出來的恐怖粗物,猛地屏住呼吸,搖著頭不肯靠近。

  到了這關頭,白雪嵐無論如何不會讓他逃了。

  牢牢抓了他,調侃著說,「怕什麼?又不是沒嘗過,我知道,只是剛開始有些不適,慢慢的你就喜歡了。」

  褪了宣懷風的下裝,自己坐在沙發上,直豎著昂挺,扣著宣懷風的腰往自己大腿根上帶。

  「不要!不行的,真的不行!啊!」

  宣懷風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敵不過白雪嵐的力氣,到底還是被迫坐到他身上,把那巨大的東西緩緩吞了小半到身體裡。

  火熱的異物頂端把嬌嫩的肉膜撐到極限。

  「嗚……」宣懷風緊咬的牙齒里透出一絲呻吟。

  白雪嵐在後面吻吻他冒汗的脖子,柔聲問,「疼嗎?你太緊張了,放鬆一點就沒那麼難受了。」

  宣懷風無力地搖了搖頭,不肯說話。

  身子越繃越緊,好像再緊一點就要碎了似的。

  看他這樣自討苦吃,白雪嵐也是無可奈何,要告訴他這樣做只能讓自己被含住的東西更快活,一定氣死他了。

  不禁又有一絲惱火。

  這傢伙真的太偏心,憑什麼對著林奇駿就溫順主動得不堪,對著自己就好像對上天底下最不可饒恕的惡人?

  白雪嵐難受地一笑,握著宣懷風顫抖的腰肢,慢慢地往下順著力道沉。

  他也知道宣懷風對自己還不適應,不敢太亂來,緩緩用力,感覺宣懷風在懷裡猛烈搖頭,大腿顫慄得快撐不住了,他就略停一停。

  給予宣懷風一些喘息時間,等他稍微好受一點,又緩緩用力往下扣。

  宣懷風被他一點一點地壓,那根東西在身子裡越頂越入,好像要把下身撕成幾片一樣,疼得他直抽氣,顧不了面子,顫著紫白的薄唇低聲央求,「你饒了我吧……真的不行,別的我都聽你的。」

  這一句卻不知怎麼招惹到白雪嵐了。

  白雪嵐身子硬了一硬,聲音變沉,「昨晚你倒是如魚得水,怎麼一對上我白雪嵐,你就睜眼說瞎話,嚷著說不行了?宣懷風,你真把我當傻子了。」

  兇惡起來,逼著宣懷風把自己吞到根部,連兩個肉球也恨不得全擠進熱軟的溫柔窩。

  也不要宣懷風動彈,仗著腰力過人,一下一下往上猛頂。

  宣懷風掙扎得越厲害,白雪嵐就入得越深越狠。

  一番肆意蹂躪,把宣懷風弄得一團亂,連掙扎都沒什麼力道了。

  白雪嵐惡狠狠做了一次,到底不滿足,把宣懷風轉過來分開大腿坐在膝上,面對面地抱在懷裡,從從容容地,又做了一回。

  等心滿意足地抽出來,看看宣懷風失神的俊臉,不由又生了一點愧疚。

  白雪嵐這人是坐言起行的,凡事主意都拿得快。

  想著要補償宣懷風,索性用西裝把宣懷風赤裸的身子裹了,抱回房裡放到床上,說著做小伏低的軟話,百般照顧宣懷風的感覺,極為溫柔地做了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

  宣懷風被白雪嵐欺負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恨白雪嵐又極有經驗手段!

  明明滿心不願意,自己卻很不爭氣地在白雪嵐懷裡……滿足了。

  第十八章

  一日一夜的雲雨,讓宣懷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這幾天白雪嵐仿佛有點心虛,常常圍在床邊照顧,端茶遞水,送飯倒湯之類的事,本來是聽差做的,白雪嵐都搶著做了。

  反而讓宣懷風越發尷尬。

  要想破口大罵,有年宅一晚「見不得人」的把柄在,又心知肚明雲雨時自己也向白雪嵐投了降,宣懷風心中自怨反而多過對白雪嵐的憤怒,無法摔下臉罵人。

  到底,他也只能躺在床上把臉轉到一邊,靜靜瞅著窗外清瘦疏落的竹子度日。

  漿糊似的混了幾天,下身不適的感覺漸消。

  宣懷風覺得不能再這樣頹廢丟臉,自己硬撐著下床,重新把孫副官帶來的書籍和文件翻看起來。

  白雪嵐一早去海關總署開會,回來後匆匆往宣懷風房裡趕。

  一隻腳跨進門,不由定住了。

  宣懷風正側坐在窗邊,一隻手按著書,一隻手拿著筆,偏頭看一下書,又偏頭過來,在鋪在書桌上的一張白紙上簌簌寫幾個字。

  他穿著天青色長衫,腳下套著一雙雪白的布襪子,大概是怕冷,肩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半薄外套,身後是有著通透花式欞格的隔扇窗,陽光從窗格里透進來,印著凝神貫注的柔和臉頰,筆挺高貴的鼻樑,真是俊得不能形容。

  白雪嵐心熱起來,悄悄走進去,繞到他身後,探頭去看。

  「寫什麼呢?這麼入神。」

  宣懷風被他嚇了好大一跳,回過頭來,瞅著他皺眉,「你存心的嗎?」

  白雪嵐一笑,把桌上宣懷風寫了大半頁的紙抽起來看。

  上面筆跡清秀清楚,不過都不是尋常人可以看得懂的。

  居然都是法蘭西文。

  白雪嵐笑起來,「你也太用功了。」

  宣懷風不想和他談笑,又沒心思和他發火,臉上表情都收斂起來,「孫副官說,海關總署的人多少要和外國人打交道,多學一門外語最好不過。我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白雪嵐問,「法蘭西文,整個海關總署沒有人比我熟的,不然我教你?」

  一邊探手把宣懷風的參考書拿過來,合上一看,封皮里寫著名字,正是自己用過的舊書。

  本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心裡卻有幾分愉快。

  宣懷風冷淡地說,「敬謝不敏,總長您給我留一點私人學習的時間,下屬就感激不盡了。」

  「好罷,明晚給你留一點私人學習時間。不過今晚不行,你換件衣服,陪我去個飯局。」

  宣懷風一愣,「什麼飯局?孫副官呢?」

  「孫副官被我派去做別的了,這是公務上的飯局。你既然當了副官,以後陪上司出去交際是最常有的差事,沒什麼好奇怪。嗯,今天這場合可以輕鬆點,不必穿海關制服,你就穿前幾天文月齋新送過來的黑緞長衫吧。我看你穿長衫很有一股別人穿不出的味道。尋常人要穿出這長衫的韻味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既然是分內職責,宣懷風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被白雪嵐指著要穿什麼衣裳,心裡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現在是白雪嵐什麼人似的。

  他開了放得滿滿的衣櫃,看也不看那件當眼的黑緞長衫,存心想找一件不引人注目的,看來看去,滿柜子衣服,竟都是嶄新亮眼的,也不知白雪嵐在這上面揮霍了多少錢。

  宣懷風挑無可挑,最後只好從角落裡取了一套灰帶暗銀的西裝,在屏風後面換好了出來。

  白雪嵐心知他故意違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露出不悅之意,欣賞地打量一眼,點頭說,「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走吧,不然別人等得不耐煩了。」

  兩人一起從白公館出來,坐的還是掛著海關總長車牌的那輛黑轎車,前後又加了兩輛護衛轎車,依舊是腰裡別著匣子槍的大兵整整齊齊跟著。

  車隊招搖過市。

  等到了地方,司機下來恭恭敬敬地開車門。

  宣懷風跟在白雪嵐後面彎著腰跨出車外,抬頭一看,眼前頗大一座重檐歇山頂式的房子,金柱大門,檐下橫掛著一個大匾,龍飛鳳舞寫著「舒燕閣」三字。

  宣懷風就知道是風月地了。

  他父親雖然是個土匪似的軍閥,家教卻也是很嚴的,從不讓他進這種地方。

  當即要掉頭回車上,卻被白雪嵐握住了手腕,輕輕一扯,「水至清則無魚,身正不怕影斜,你書讀了不少,連這些道理都不懂?再說了,這是海關總署的公務,出來做事,人人都難逃虛與委蛇這四字。」

  宣懷風動了動唇,還沒出聲,白雪嵐又壓低了聲音說,「別怕,這裡和那種下三濫的小院不同。要是那種髒地方,我也不屑來呢。」

  恰好裡面的人聽見車隊到了,亂鬨鬨搶著迎出來。

  「白總長!歡迎歡迎!」

  「總長您真是賞臉!」

  「請!裡面請!」

  白雪嵐清朗一笑,「諸公太客氣了,雪嵐怎麼敢當?」

  一邊說,一邊用力扣著宣懷風手腕不放,把宣懷風拉到樓里去了。

  說起來,金柱大門在清朝那會子,是七品以上官員才能用的,看來這大房子也是舊日京官宅邸,一朝換代,紛紛都派了別的用場。

  宣懷風身不由己,被白雪嵐拉著,又不好當眾和白雪嵐扭著干,跨進門檻,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

  所幸,也沒有太不堪的景象。

  門房青色帘子低垂,木窗戶用的三柵花樣,一色的十字壽紋鋪地,兩旁柱子上木刻的一副對聯,寫的是「處處桃花春送暖,年年春色去還來」。

  這就顯出幾分風月色相來了,宣懷風未免有幾分可惜。

  日頭雖然未落,樓里各處已經電燈璀璨,眾人一道進了堂屋,裡面已經擺下一桌席面,兩三個艷裝女子正輕聲談天,見男人們都進來了,忙站起來來迎。

  大家請白雪嵐坐了主位,見宣懷風俊逸優雅,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氣派,一時琢磨不到他什麼來歷,倒不好輕率。

  白雪嵐見了,指著宣懷風說,「這是英國留學回來的宣懷風,我慕他的才已久,花了好大力氣,才請他賞臉到海關總署屈就,現是我的副官。」

  眾人這才明白這是新來的大紅人,紛紛對宣懷風行注目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