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菜,尚且施捨乞丐呢,你待我,連對乞丐都不如。」
宣懷風不肯和他說話,甩開臉,又想翻身蜷起來。
白雪嵐一把抱住他,把他困在懷裡,強硬地說,「好,你不想和我說話,咱們就把事情做到底。我反正已經豁出去了,也不用顧著臉面。你說我流氓也罷,弓雖.暴犯也罷,總之我是不放過你的。」
說完,壓住宣懷風的雙唇,狠狠吻了一氣,把宣懷風逼得肺里的空氣都用盡了,不斷在他懷裡亂轉亂蹬。
親完了,白雪嵐放開宣懷風,抓著他的下巴,眼裡帶著凶光地問,「你和林奇駿,也是這樣親的嗎?」
宣懷風倔強地一個字也不說,一個勁地轉頭,轉身子,要把他身影眼神都撇到視線不及的地方,這可把白雪嵐大大激怒了,索性把高大的身子完全壓在宣懷風身上,探手往腰腹下面探,一把握住要害,「他幫你弄這裡,很舒服麼?」
宣懷風胯下被抓得一陣異樣,又氣又怒,伸脖子就往白雪嵐肩膀上咬。
白雪嵐身子一側避過了,冷笑著說,「你心裡只有姓林的,對我倒是想咬就咬,怎麼就從來沒想過我也會疼。」
低頭吻住宣懷風的唇,舌頭探進去,狂風掃落葉似的攪動口腔。
宣懷風連呼吸都趕不上,氣力不繼,臉色憋得發青,白雪嵐吻夠了才放過他的唇,像不給自己思索餘地般的,也不容宣懷風喘息,兩手握住宣懷風膝蓋,左右一分,趁勢把身子契進他兩腿之間。
迸動的熱物硬硬地抵在入口。
宣懷風畏懼地一顫,低聲叫著說,「我不要……」
不等他說完,下身一陣刺痛,異物直直地嵌了進來。
腦里頓時恍惚。
白雪嵐又進了一點,宣懷風才清醒過來似的,「啊」一下慘叫,不斷把兩腳蹬在半空里亂踢。
白雪嵐得償所願,頓時被胯下熱熱柔柔的,吸住似的觸感給逼得毫無理智了。
他也不是沒和人上過床,對那隱秘的地方本無新鮮感可言,為了忘記宣懷風,在法蘭西的時候還特意尋了兩個同性情人,但現在全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勞。
他就是想要這個人。
千金難買心頭好,差一點都不成!
只有宣懷風能輕而易舉,就把他一腔野火全燒起來。
熱氣直冒的快感讓白雪嵐只想按住宣懷風,宣懷風的腳在半空里踢過來,他索性兩手抓住亂踢的腳踝,往左右扯,把宣懷風大腿根分得更開。
這樣一來,臀部的秘地較容易進去了。
發疼的亢奮,試著往緊緊的熱道深處擠,極安靜的夜,仿佛能聽見往深處擠壓時碾過肉膜的聲音,令人的牙齒有一點點發酸。
卻也讓人如野獸似的發瘋。
他抓著兩隻白玉似的腳踝,在翹臀中央一點一點侵進去,每進去一點,就像把裡頭的林奇駿擠了一點出來,像在宣懷風這塊冰上面撒了他白雪嵐的一點火種。
占有的喜悅感把他的心漲得滿滿的,仿佛把一件眼饞了許多年的寶物,終於捧在掌心上。
腰杆用力一頂。
兇器完全放進漂亮身子的那一刻,一直亂滾亂動的宣懷風,忽然哇地一聲,很大聲地哭起來,十指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
白雪嵐抓開他擋在臉上的手,不許他逃避,低頭咬住他的唇亂吻。
「奇駿!奇駿!」宣懷風大聲的哭叫著,拼命甩著汗津津的頭。
在腦海里努力回想的奇駿的笑臉,被白雪嵐驟然加重的動作給擊碎了。
不管他怎麼竭力逃避,卻無法不感覺到自己正被白雪嵐占有,被擴張到極點的秘處,羞恥的痛感沿著血管蔓延到全身,摩擦到肉的吱吱喳喳的帶著水漬的淫靡聲,直往耳道里鑽。
光裸的脊樑上,一陣陣電流亂竄。
氣息完全紊亂了,喘著氣,連哭都哭得斷斷續續。
他感覺著白雪嵐反反覆覆抽動著粗壯的腰杆,在自己身子裡面兇猛地深深地搗。
全身莫明地顫動著。
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激盪振奮,宣懷風這輩子也不曾體驗過,他原以為是對白雪嵐的恨意。當白雪嵐一邊動著,一邊握住他的下面時,他才發現自己胯下不知什麼時候挺得直直的。
「想不想讓奇駿來看看這個?被我抱得硬起來了。」
宣懷風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著白雪嵐很有趣味地撫摸著自己那個代表著欲望的部位。
那地方竟然快樂地挺直了,期待似的在白雪嵐掌心裡跳動。
宣懷風的心猛地抽疼了。
他咬著下唇,大滴的眼淚淌出眼角,一顆一顆順著臉掉在床單上。
白雪嵐簡直看得不忍,想停下來,驟一轉念,又刻意讓他這樣絕望的無聲哭著,動作反倒更無情了。
擊打內部的頻率越來越快,宣懷風也不叫疼,後腦抵著床單,身子努力反弓起來顫慄著,只有眼淚掉得更厲害。
折騰了不知多久,白雪嵐一直抽動得十分厲害的腰杆,忽然稍稍停了一停,下一刻又猛地頂到最裡面,在痛快的巔峰勃然爆發。
熱熱的精華濺在裡頭,像被開水燙到一樣。
宣懷風像被踩到傷處的貓咪似的,驟然嗚咽一聲。
白雪嵐一腔慾火泄盡,舒出很大一口氣,伏下來。
盯著面無表情的宣懷風半晌,低聲問,「我們再來一次?」
宣懷風無論如何也保持不住漠然了,不得已把目光轉過來,驚駭地瞪著他。
白雪嵐溫柔地撫著他下面,輕輕說,「你還沒快活過呢,剛才不是硬了嗎?我幫你弄出來。」
宣懷風被他摸得渾身發抖,嚴厲的眼神,漸漸轉為哀求,雙唇顫抖了良久,低聲下氣地小聲說,「你已經得逞了,還不肯放過我嗎?」
白雪嵐心裡一陣刺痛,本要說兩句歹毒的話刻薄他和林奇駿,話在舌尖,卻又忍耐著吞了回去,只說,「不錯,我是得逞了。在你心裡,白雪嵐就是個強盜加流氓。」
宣懷風眼睛像含著水的兩顆寶石,怔怔看著天花板,一點聲音也沒有。
房子裡靜靜的。
白雪嵐等了一會,嘆了一口氣,狠狠的咬牙,惡狼似的冷笑,「好,我就當個強盜加流氓。」
翻身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著,和宣懷風並肩睡。
說是得償所願,白雪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卻洶湧著,剛才的快樂仿佛一下子飛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瞪著眼,盯著仇人似的盯著天花板。
「你!」隔一會,白雪嵐用右腳踢踢身邊的宣懷風,命令他說,「靠過來,把頭枕我肩膀上。」
宣懷風好像沒知覺,一動不動。
白雪嵐冷冷說,「你今天已經認識了我的為人,該知道我是粗魯野蠻的。有一句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你遇到個強盜流氓?我正在興頭上,你如果不聽話,我就拿繩子把你綁了,再強行玩上兩三遭。到那時候,你可別怪我脾氣暴戾。」冷酷地哼了一聲。
宣懷風在他身旁,像變成了石頭。
白雪嵐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回應,暗想你還真的決心和我對著幹了。
正打算轉身把他硬抓過來,身邊的宣懷風居然翻個身,僵硬的把頭靠在他肩上。這姿勢實在彆扭,身子直挺挺的,卻又在一陣陣顫抖,顯然怕極了白雪嵐真的把他綁起來,又逼他做那激烈的床事。
白雪嵐心裡暗嘆一聲,一絲兒得勝的感覺都沒有。
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抱宣懷風。
宣懷風害怕地往被子裡一縮。
白雪嵐堅持把他從被子裡抱出來,低聲說,「別動,我沒別的心思。你這身子,總要洗一洗才能睡……」
小謝受了一頓不小的驚嚇,開汽車回到年宅,果然不敢胡說八道,按照白雪嵐的交代,和張媽說了一句「懷風少爺很好,白總長留他住了。」自己就回了房。
張媽對白雪嵐極信任的,一聽說小少爺很好,自然也不擔心。
因為天晚了,宣代雲懷孕易倦,吃過飯已經睡下,張媽怕吵到她休息,也沒有再去通報。
就這樣過了當夜。
第二天宣代雲起來,想起弟弟到白雪嵐那裡的事,對張媽問起來。
張媽說,「小少爺沒回來呢,白少爺請他住下了。」
宣代雲是有點知道宣懷風對白雪嵐有成見的,懷疑地說,「不能吧?家就在城裡,汽車來往很方便,為什麼要住下?況且,懷風也不是愛在外頭留宿的孩子。」
張媽說,「小姐,你太操心了。白少爺是好人,還怕他對小少爺招待不周到嗎?要說小少爺不留宿,他在會館也住了這麼些日子呢,現在是大人了。」
宣代雲沉吟一會,對她說,「這事,我不是很信得過。你把小謝找來,我親自問一下。」
剛好小謝早上起來,還未接到年亮富的電話,要他到小公館去,就呆在聽差睡覺的小房裡,一聽太太找,只好過來聽吩咐。
宣代雲下了床,正在吃早點,見小謝來,就問他,「昨天你把懷風送到白總長那裡,是怎麼說的?懷風怎麼在那裡住下了?」
小謝見太太親自過問,那可沒有張媽好糊弄,心裡七上八下,只好把白雪嵐的話又說了一遍。
宣代雲問,「在白總長那裡歇下了?這話是白總長說的,還是懷風說的?那懷風有沒有和你說,他和白總長談得怎樣?」
小謝便支支吾吾的。
宣代雲見他那樣子,陡然疑心起來。
一番追問,小謝再也扛不住了,苦著臉說,「太太,我不是有意瞞著您,我是不敢說啊。」
只好把昨晚所見所聞,完完整整都說了。
宣代雲萬料不到事情這樣生變,像憑空被一錘子砸在腦門上,頃刻天搖地晃,砰地跌坐在椅子裡,半晌,才抬頭對小謝說,「這麼大的事,你……」
她本想狠罵小謝兩句,但罵也無濟於事,反是弟弟的安危不能耽擱,猶豫了一會,揮手說,「算了,我就是罵死你也無用,快出去備車,我立即到公館走一趟。」
剛好張媽端了茶水過來,宣代雲把事情簡單說了幾句,埋怨張媽說,「你真是老糊塗,昨晚聽了懷風不回來,就該把我叫醒,他要是出了一點事,你就是悔斷了腸子也不濟事。」
一番話把張媽說得震驚無比。
宣代雲也顧不上張媽如何驚惶擔憂,自己匆匆換了衣服,就上了汽車,直奔白雪嵐的公館。
(中集)
第十一章
宣懷風因為近來打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