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成華沉默了許久，最後才一聲嘆息。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瞞著你，戰氏集團現在的確很困難。」
「我這幾天都在為公司的事發愁，所以你跟顧晏清的婚事，我才沒心思管。」
戰蓉蓉搖搖頭，「我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戰家，當初我也是因為顧氏能幫助我們，才答應跟顧晏清結婚。」
「蓉蓉你——？」
戰成華眼裡全是驚訝，「你不是因為喜歡顧晏清才打算嫁給他嗎？」
「我是喜歡他……」戰蓉蓉努力解釋，「但是我還沒喜歡到可以不管戰家的地步。」
「如果聯姻對戰家有利，我個人的情感算什麼？」
「但是如果，聯姻了對我們戰家都沒有任何幫助，哥哥，我奉勸你一句，遠離顧晏清。」
戰蓉蓉跟顧靈薇不一樣，她一直都非常清醒。
雖然一開始她的確對顧晏清動心，但是也只僅僅是動心，還不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戰成華一臉嚴肅，垂眸思索，感慨一句。
「蓉蓉，你長大了，知道為家裡著想了。」
戰蓉蓉起身，書桌上那盤水果沒動分毫，她準備將它端出去。
「哥哥，不是我長大了，而是顧晏清做的太過分了，今天姜羽溪找我，說如果戰氏願意跟霍氏合作，眼前的困境立馬就會得到緩解。」
「跟霍氏合作？那怎麼行？我們戰氏現在跟顧氏還有合作項目。」
戰蓉蓉在門口停下，「你說的是邊境的礦山項目麼？如果它真的利潤可觀，為什麼霍辰西可以送給山本先生？」
「為什麼顧晏清自己不去做？而是要讓你去做？」
「這個——」
戰成華語塞。
戰蓉蓉說的也很有道理。
「蓉蓉，這件事我會慎重考慮，就算真的要跟霍氏合作，那也要等戰氏和顧氏的合作結束之後，再去找霍氏。」
「到那個時候，恐怕林城都沒有戰氏集團了！哥哥，誰規定戰氏只能跟顧氏合作，不能跟林城其他企業合作？」
「他顧晏清跟戰氏合作，就沒有跟其他公司合作嗎？」
戰蓉蓉的話，一字一句，皆是針對顧氏集團，可是又挑不出錯處。
她說完，沒有在書房逗留，只留下一句「你好好考慮一下」，就出去了。
這一晚，戰成華在書房坐了一晚上，仔細回想戰氏集團和顧氏集團合作以來的事。
——
姜羽溪回到霍氏集團後，將顧晏清跟戰蓉蓉取消婚約的事，告訴了霍辰西。
「你說顧晏清為什麼要跟戰蓉蓉取消婚約？」
「他就不擔心戰氏集團因此記恨他？」
霍辰西分析，「興許他不在乎戰氏集團？相比顧氏集團的發展，他個人的感受更重要。」
「一開始顧氏和戰氏聯姻，我就不看好。」
「羽溪，看來戰氏跟顧氏的合作也不是很牢固，之後你可以多跟戰蓉蓉接觸，她是一個突破口，由她去說服戰成華，比我們去要跟更有效果。」
這段時間，霍氏跟顧氏之間的較量，讓霍辰西和姜羽溪都有點疲憊。
今天才算是有一個好消息。
兩人相視一笑。
姜羽溪點點頭，「放心吧，只要我們把戰氏拉攏過來，讓顧氏孤立無援，以後對付顧晏清就簡單的多。」
辦公室里，氣氛難得輕鬆許多，卻不曾想，林莫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霍總，姜特助，分部的霍經理來了，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