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流程被盛祁打亂，接下來的每家企業，介紹完自家後，都會自動站隊，給顧氏或者給霍氏投票。
「我給霍氏集團一票。」
「我給顧氏一票。」
「我也給顧氏一票。」
……
顧晏清其實有點緊張，他沒想到可以有這種拉票的方式，他只邀請了戰氏和霍雲琛以及山本先生。
加上顧氏本身的實力就要比霍氏低一截，一整圈投票下來，顧氏集團贏得三十八票，和霍氏集團比他翻了一倍還要多，足足有八十票。
顧晏清坐立不安，看向身旁的霍辰西，「辰西，競標會前幾天不見你絲毫動靜，原來你是去做這件事了？」
霍辰西眼眸里沒有什麼溫度，眼睛直視前方，看都沒看顧晏清一眼，「晏清，如果你認為今天的拉投票是我背地裡找人做的，那我只能說，這件事我沒做，如果不是盛祁開頭，我想大家也不會這樣用投票的方式。」
「你急什麼呢，李副局還沒說這種投票做不做數呢？還是說你太害怕輸了？非常想拿到這個項目？」
顧晏清有微微的惱意，「我當然非常想拿到這個項目，但是我不害怕輸！！」
中場休息時，顧晏清起身出了會堂，尋著洗手間走去，在樓梯口遇到了李副局。
樓梯口的門虛掩著，只能看見李副局半張臉，他臉色有點猶豫接過一個袋子，還有一個男聲。
顧晏清走近，隱約聽著聲音像是盛祁的聲音。
因為害怕離得近被李副局發現，顧晏清隔得老遠隱約聽見「幫忙」「霍總」「決定」等字眼。
顧晏清還想繼續聽，肩膀被人重重拍下，戰成華笑著向前，「你在這裡做什麼？我找你好久了。」
戰成華的音量過大，樓梯口門縫裡的人聲音沒有了，李副局警覺朝這邊看來。
顧晏清只能拉著戰成華消失在樓道里。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剛剛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戰成華。
戰成華驚訝不已，「你確定沒聽錯？」
顧晏清不敢確定，「只是隱約聽見這些字眼，李副局有些為難，手上的袋子看著鼓囊囊的，隱約可見是紅色紙張，足足十幾扎。」
顧晏清說得很隱晦，不過戰成華也聽清楚了。
「知道送禮的人是誰嗎 ？」
顧晏清搖搖頭，「沒看到臉，光聽聲音有點像盛祁。」
「不對啊，晏清，如果是盛祁，是辰西的主意，不至於到現在才送禮啊，他們的投票已經選超你了，非常有把握拿下項目。」
顧晏清反問一句，「如果李副局說投票不算數呢？」
「所以盛祁為了幫辰西，才會鋌而走險？」戰成華仔細分析，「盛祁一開始就不是代表盛家，而是來幫辰西，他一貫行事乖張，做出什麼荒唐的事也不算意外，拉投票就是他帶動。」
「他們本來以為光靠投票就行，中途休息的時候，找到李副局，被告知投票不算數，才冒險送禮給李副局。」
戰成華將這其中的邏輯鏈複述一遍，「晏清，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顧晏清抬起雙手握住走廊上的圍欄，因為過於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但是這件事不能由我們說出來，得找個人去揭發，畢竟是李副局，萬一弄錯了，那我們就真的跟項目無緣了。」
戰成華皺眉思索，「找誰？」
「誰跟霍辰西最親近，最了解霍辰西？」
兩人相視一笑，有了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