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溪匆忙移開視線，「沒什麼。」
等老闆包好佛手珠後，霍辰西又到另一家店給霍雲買了點有趣的東西。
處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吃穿用度已經都是最好的了，就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
這一次買禮物的過程很順利，除了碰到溫婉的那一茬有點讓人不舒服。
兩人一同買完，還順帶在附近商場一起吃了飯才回到家。
接下來的幾天，霍辰西每天下班都會去安雅醫院，在史密斯那裡接受電擊理療。
每一次都會比前一次更痛苦。
沈岸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霍辰西突然這麼著急要治好這個困擾了他整個少年乃至成年的心理陰影。
每次下班前，霍辰西依舊會讓姜羽溪先下班。
起初，姜羽溪絲毫沒有任何懷疑，聽說能早點下班，十分開心。
她的生活終於不再是24小時待命，下班後的時間，她有時會約宋時薇一起吃飯，有時會去大哥家裡。
嫂子在大哥姜澤野的軟磨硬泡下，終於答應回來，只不過她說要去上班。
大哥家的事姜羽溪不好插手過多，漸漸的，她除了非必要的時候去看看爸爸，其他時候去的很少。
她這段時間下班後很少見到霍辰西，除了那天他生病，難道……公司最近業務少了？
霍總都開始休息了？
霍辰西已經連續接受了八次的電擊理療，一次比一次效果好。
史密斯在控制室十分高興，「霍總，恭喜你啊，我真是小看你的意志力了，看來你應該很快就能痊癒了。」
他關掉機器，從控制室那扇門走了過來。
霍辰西正將袖子慢慢鬆開往下捋順，也許是習慣了筆直熨燙平整的襯衣和西裝，此時他看著帶著褶皺的襯衣，輕微蹙眉似乎有點不舒服。
他一邊用手捋平襯衣袖子，一邊回答史密斯的話，「應該沒那麼快。」
他背上臉上都是汗，那是在高強度電擊理療的痛楚下忍耐而冒出的汗，兩個小時的治療過程，襯衣早就被背上的汗浸透。
霍辰西只抽了兩張紙巾擦臉上的汗。
只有他自己知道，治療過程是漫長的，他只不過表露出輕鬆罷了。
「那……我們該調整一下治療方案了。」史密斯若有所思開口。
霍辰西頓了片刻，將手上的紙揉搓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
「怎麼調整？」
「以後就不用天天來了，換成三天一次吧。」
史密斯翻看最近治療的記錄，「配合心理疏導試試看。」
「……」
霍辰西也沒反對，低低應了一聲，「好。」
然後撈起外套，披在身上，進了電梯，朝地下室走去。
回到清風苑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對門，大門緊閉，依稀能從屋裡傳來笑聲。
姜羽溪好像在跟誰通電話。
經過這麼久的了解，霍辰西知道姜羽溪只有一個比較好的朋友，平時在公司跟同事的關係也走得不是很近。
他被爽朗的笑聲感染，竟也跟著勾起了唇角，低低笑出了聲。
三天之後的治療，霍辰西依舊準時去了安雅醫院。
不過，那天姜羽溪要去安雅醫院給爸爸拿藥，她特地繞道，從一樓的藥房跑去外科醫生辦公室，想再次對沈醫生表達感謝，並受大哥委託，邀請沈醫生吃頓飯。
還沒到辦公室樓層的時候，姜羽溪在樓梯轉角處似乎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