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解，「媽，如果按你的邏輯，那表姐應該跟辰西哥哥最合適了，我們溫家拿什麼跟霍家比？」
她剛說完，額頭就被江慕雲拿手指戳了一下。
「都說你整天腦子不想事，不要整天鑽在買這些幼稚的衣服上，多想想其他事，顧靈薇追在辰西後面都追了多少年了？如果霍家有意，那三年前辰西就不會跟南溪結婚了。」
溫婉天真開口，「辰西跟南溪結婚，不是霍爺爺強求的嗎？」
「是啊，但是如果辰西不同意，霍爺爺再怎麼強求又有什麼用？」
溫婉蹙眉，雙手攪著垂在兩側長長的麻花辮，「我沒聽懂。」
「你——！」
江慕雲瞪了一眼，「辰西他寧願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也不願意娶靈薇，所以，靈薇不一定比你勝算大，至少我猜測……靈薇肯定做了什麼超越辰西底線的事情。」
「是什麼呢？」
「不知道！」
——
本來霍辰西打算帶姜羽溪進那家店，但是看見溫婉已經在那家店挑了禮物，就來到了商城外的一家古玩商鋪。
「爺爺除了喜歡吃你介紹的那些垃圾食品，最喜歡的就是這些了。」
「你看著挑一個，我來付錢。」
姜羽溪忙擺手，「不用不用，霍總，這是我幫爺爺挑禮物，怎麼能……」
「從你工資里劃扣。」霍辰西又補充了一句，「你爸爸這次手術，你身上還有錢嗎？」
「……」
姜羽溪差點就脫口而出，當然有！爸爸生病是花了不少錢，但是她也不至於掏空了自己的存款。
但是轉念一想，財不外露，更不能在上司面前透露家底，於是她閉嘴了。
反正是從自己工資里劃扣，也是一樣的。
「好吧……」
說完，姜羽溪便在一排字畫和一堆古器里迷花了眼。
她自己本來就跟宋時薇開了畫室，她沒學過畫畫卻也在畫室看過老師教學生畫畫，古字畫的收藏價值高，畫風就有點劍走偏鋒。
有些是意象派，有些是寫實派，有些則完全是放飛派。
姜羽溪也不知道霍爺爺喜歡哪一種風格，最後只好轉到古器這一邊。
相比於字畫，古器這邊就要規矩的多。
姜羽溪一一看過去，小聲問霍辰西，「霍總，這些都是真的嗎？」
店鋪老闆跟在身後，眯眼笑，「美女，當然是真的啦，都說了是古玩嘛，不是真的那不是砸我的招牌嗎？」
她不相信，看向霍辰西。
霍辰西掠過這個話題，指了指櫥窗里一個佛手珠，「那個好像不錯。」
姜羽溪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佛手珠光滑圓潤，上面的紋路線條順暢，在櫥窗里小燈的照耀下，呈現出不同其他古器的韞色。
姜羽溪一眼就喜歡上了，「是很不錯，爺爺應該會喜歡吧？」
「會的。」
「那就要這個吧，老闆，這個佛手珠多少錢？」
老闆還沒開口，就被霍辰西遞上去的卡塞住了話頭，「我們就要那個佛手珠，麻煩包起來，速度快一點。」
「好的好的，稍等。」
老闆接了卡去收銀台刷。
姜羽溪忽然想起上次也是她陪著霍辰西去給一個女性長輩挑禮物。
當時她只挑了一套，後來霍辰西自己又挑了一套，說有兩位。
沒多久那套護膚品就被霍辰西拎回來，說沒送出去，姜羽溪看過那套護膚品壓根就不適合女性長輩使用，而是適合她這個年齡段的人使用。
哪有送禮物只送出一份，另一份送不出去的？
現在細細想來，姜羽溪才有點後知後覺，那一套護膚品不會是霍辰西特意給自己買的吧？
她視線看向霍辰西，心裡某個堅守原則的地方在慢慢瓦解。
「怎麼了？」霍辰西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回眸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