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西剛做完電擊理療,臉色蒼白,腳步略帶虛浮。
他也沒想到會跟姜羽溪從兩部電梯裡出來遇上,身子踉蹌了一瞬靠著牆壁。
姜羽溪忙上前扶住他,「霍總,你生病了?」
霍辰西剛想開口說不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低低「嗯」了一聲。
「那……你要回去休息嗎?」姜羽溪看向霍辰西的家。
霍辰西眼睛稍稍睜開一絲縫隙,打量了姜羽溪一眼,改變了主意,搖搖頭,用手指著姜羽溪的家門,「我沒吃飯。」
姜羽溪,「……」
沒吃飯也沒必要去她家裡吧?回自己家也同樣可以吃飯,大不了她點個外賣回來就是了。
但是看著霍辰西這個樣子,放他一個人在家裡似乎不太妥當。
於是,心思單純小白兔一樣的姜羽溪,就真的扶著霍辰西朝自己家走去。
霍辰西也不是第一次進姜羽溪家了。
他熟門熟路地在姜羽溪的攙扶下,進門換鞋躺到了沙發上。
姜羽溪家裡的沙發不像他家裡的皮質沙發,硬邦邦得躺得不舒服。
她的沙發偏軟,又寬,躺在上面就跟躺在床上沒什麼區別。
一想到床上兩個字,霍辰西心裡閃過一個畫面,兩人睡在沙發上應該也足夠。
剛進門的姜羽溪就忙前忙後,從臥室里抱出了一床毯子出來蓋在他身上,又用手背靠了靠霍辰西的額頭。
「這麼燙?得又四十度了吧?」
霍辰西低低應了一聲,拜在醫院做電擊理療的福,他全身濕透,路上吹了一陣風,似乎還真有點不舒服。
霍辰西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如此虛弱了。
他只知道他現在的眼睛幾乎長在姜羽溪身上了,看著她給他蓋了毛毯,又跑去廚房燒水,等水燒的片刻,又跑去房間拿體溫計給他涼體溫。
霍辰西擔心體溫不夠高,愣是說自己冷,讓姜羽溪又多蓋了一床被子。
而姜羽溪壓根沒發覺,還嘀咕一句,「這麼怕冷,看來病得不輕,霍總,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霍辰西薄削的唇毫無血色,蹦出兩個字,「不去。」
無奈,姜羽溪只好在手機上點了幾分清淡的小菜並主食。
五分鐘後,姜羽溪拿出體溫計一看,「三十九度,還好,沒有像上次一樣到四十一度。」
她起身去拿退燒藥,霍辰西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我不用吃藥,喝點水就好了。」
姜羽溪爭辯,「可是已經有三十九了。」
「喝水也能退下去。」
姜羽溪嘀咕一句,「水又不能包治百病。」
不過最後,她還是按照霍辰西的意思,只到廚房倒了杯水給他,在霍辰西伸手來接水杯的時候,姜羽溪看見他手指上的印子。
那是在醫院做理療時被那些觸手夾子夾出來的印子。
「霍總,外賣還要一會才到,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
對待病人,姜羽溪總是會放軟聲音,格外溫柔體貼。
霍辰西非常享受這樣的照顧,如果……以後兩人住在一起,能跟她就這樣下班後,閒聊也是好的。
霍辰西搖搖頭,身子往裡挪了點位子,示意姜羽溪坐下。
姜羽溪猶豫了一會,然後搬著一張矮凳子坐在了沙發旁。
霍辰西無語片刻,嘲弄道:「你是擔心我會傳染給你?」
「……」姜羽溪忙解釋,「不是,沙發不夠寬,怕你擠著。」
「哪裡不夠寬?睡兩個人都沒問題。」
他剛說完,就瞧見姜羽溪小巧的臉上漫上了一層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