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惡臭的嘴臉,陸雲笙雖然有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媽,二弟,我保證,洱海這批貨一定會準時運到北城。」
「現在不是聽你保證的時候,我只想知道,距離提貨的最後期限還有幾日?」老太太看向陸小竹道:「你說。」
陸小竹咬緊牙關,攥著拳頭道:「還有十三日。」
「十三日,還有十三日。」老太太閉起雙目沉默片刻後道:「我們這裡距離洱海即便日夜兼程也要五六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如果一周內還未找到車隊,那批貨將會視為放棄,不僅訂金不退更要賠償出貨方的損失,這是洱海的規矩,對嗎?」
「對。」陸小竹地下了頭。
「好,我給你一周時間,若是一周內你無法找到運輸隊前往洱海,這陸家的大掌柜你還是讓出來吧!」
陸小竹雖然早已預料到奶奶的話,但聽聞此言,依然如被當頭一棒。
從小體弱多病的她,武道之路註定無法成就,所以她便立志要成為北城乃至龍州最強的女藥商,如同近幾年崛起的李嬌龍一樣,業內談之,無不流露羨煞的眼神。
而且陸小竹知道,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揪出殺害陳晝的兇手。
這也是為何她在萬般不願的情況下,默許了和趙家的親事。
可是,如果她被奶奶撤職,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奶奶,我……」
「別說了。」老太太站起身,根本不聽陸小竹解釋,而是看向面無血色的陸雲笙:「如果此事無法妥善解決,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老太太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雲啟父子則得意洋洋的跟在後面。
當幾人消失在房間內,陸雲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到沙發上,自言自語道:「這一句看著辦,是提醒我主動讓出家主之位啊!」
「太欺負人了。」朱如彩眼中含淚:「你們父女這幾年為陸家盡心盡力,藥房從七家開到了十二家,她憑什麼一句話就把大權拿回去?不讓,絕對不能讓。」
「老婆,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怪不得別人,近幾年行業本就不景氣,一旦五千萬的訂金折進去,我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且藥房發展得這麼快,靠的不還是陸家的那些老客戶麼,他們和老太太的關係遠比跟我們近。」
「哎!」朱如彩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是好?我看你回來時臉色不對,陳夜那面處理得並不順利吧?」
「是的!」
陸雲笙隨後把陳夜那面的情況說了一下,末了道:「為今之計,只能到其他地方尋找運輸隊了。」
「爸,我和你一起去。」陸小竹連忙說道。
「不必了,你最近氣色不好,在家好生修養,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解決,我這些年在外面交了很多朋友,肯定能找到運輸隊。」
陸雲笙安慰完女兒,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離開陸家的一輛房車內,陸雲啟小聲埋怨的道:「媽,你應該讓大哥一周後,讓出家主之位才對。」
「是啊奶奶,到時候我當大掌柜,我爸爸當陸家家主,這樣陸家大權才能真正掌握在我們手中,否則陸家以後肯定是那個姓朱的當家。」
「急什麼?」老太太瞪了兩人一眼,解釋道:「一旦當上大掌柜,便等於把實權握在了手裡,到時候還怕雲笙不退位嗎?家主之位遲早是你們的。」
陸雲啟父子恍然大悟,只聽老太太繼續道:「而你們現在應該儘快找到梁炳雄,查清事情緣由。」
「我聽說梁家之所以和我們終止合作,是因為梁炳雄的兒子被打了,好像挺嚴重的,這事還用查嗎?」陸雲啟皺著眉頭問道。
「道聽途說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反倒是應該利用這次機會爭取到梁炳雄的支持,否則一旦你大哥與梁家恢復合作,所有一切都會前功盡棄。」老太太說完還不忘感嘆道:「這一點你和老大差遠了,否則當年老頭子又怎麼會傳位給他。」
陸雲啟聳聳肩,對老太太的批評早已司空見慣,隨口道:「我明天去見梁炳雄就是了。」
「明天?今晚就去,我會親自致電,梁炳雄不會不給面子。」老太太安排完後,靠在座椅上,微閉著雙眼道:「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趙家,如果小竹和趙泰突然完婚,很可能出現變數。」
「奶奶,這件事可以交給我。」陸子奇笑了起來。
「你有辦法?」老太太眼睛一亮。
「趙泰對堂姐的愛慕可以說接近瘋狂,當初為了追求堂姐,沒少找我幫忙。
我只需要告訴趙泰,想要得到堂姐的心,並且拔除陳晝這根刺,就一定要讓堂姐一無所有。」
老太太聽完孫子的話,先是愣了幾秒,隨後便笑了起來:「我的小孫子啊,奶奶沒白疼,你可比你爸強多了。」
——
夜晚,碧月懸空,陳夜剛剛走進臥室眉頭就皺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這個狐媚子,往我這跑什麼?」
陳夜話音剛落,一個紅色的身影便從暗處閃了出來,詭異的笑聲立刻環繞四周,緊隨其後,那身影便一頭扎進了陳夜的懷裡。
「喂,輕點。」
陳夜只感覺香氣撲鼻,一條柔軟到無骨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胸膛,纖細的玉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
「呦,我親愛的小少爺,你怎麼能叫人家狐媚子呢,我冰清玉潔的好嘛!」
這時候,才看清女人的身材和長相,曼妙絕倫,妖嬈可人,這長相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是一頂一的存在。
尤其女人的聲音,尖細又不刺耳,嫵媚又不廉價,是一個讓人聽了,就沉醉其中流連忘返的女神音。
「你冰清玉潔?」
陳夜大笑了一聲,將對方一把推到了床上:「這是我聽到過最大的笑話。」
女人順勢往床上一趟,露出迷人的肩膀:「人家當然冰清玉潔,除非小少爺想要人家。」
「要你?」陳夜輕哼一聲,臉色也冷了下來:「我怕是不要命了。」
「呦,你就這麼怕我嘛?」女人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行了,少在這和我貧嘴,我問你,好端端地往我這裡跑幹什麼?」陳夜冷著臉說道:「而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跟蹤我三天了。」
「人家只是沒有地方落腳嘛!」女人努嘴道:「我和監獄裡的其他人不同,他們出獄後都不敢見你,但我出獄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你。」
「你沒地方落腳?如果我記得不錯,戰神榜上的男人都被你睡了個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