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拾曾氏

  陳佑怡在就摸清了曾氏的底細,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看起來撒潑打滾不好惹,其實膽子小得很。對於被她唬過去的人,她就欺凌,碰到稍微強勢點,她就偃旗息鼓了。

  之所以曾氏敢對陳佑怡大呼小叫,就是因為原主實在太沒用了。既沒有錢財,又沒有體力,擺得出公主的架勢,卻連吵架都吵不過鄉下潑婦,才會被曾氏踩在腳底下。

  如今這副身軀中的芯子換了人,陳佑怡向來不願主動惹事,但是她更知道,想要過安穩的日子,只有自己變得強大。

  弱肉強食,落後就要挨打。這個道理在哪都能成立。

  「不錯,秦江是我打的。」陳佑怡冷著臉,說道:「他擅自闖進我的屋子,把屋子弄得這麼亂,不該挨打嗎?慈母多敗兒,既然大伯母教訓不好兒子,只好由我代勞了。都是自家人,這都是應該的,大伯母不必特地來謝我。」

  曾氏向來在原主那裡作威作福,結果近來一再碰壁,被陳佑怡壓制了好幾次,早就視她為眼中釘,這次兒子被打了,還要聽陳佑怡的嘲諷,更是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你打了我兒子,還想讓我謝你?你這是在做夢呢!」曾氏伸長手臂要去撓陳佑怡的臉,嘴裡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去縣城裡沒幾天,偷漢子被我們秦家休了,還死皮賴臉地賴在我們家,還敢打我兒子,還敢,還敢氣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曾氏扯著尖利地嗓門,撲了上去。可惜她的戰鬥力實在不濟,只有抓頭髮抓臉這兩招。

  陳佑怡作為一個現代人,一星期去七天健身房,還曾因為一整年沒有中斷訓練,而被評為『年度優秀學員』。不只是普通的健身項目,女子防身術之類的,她也學了不少。實際應用中對付歹徒不知道有沒有用,看起來對付一個曾氏是綽綽有餘的了。

  幾個閃躲就躲過了曾氏的攻擊,輕易地壓制了曾氏:「大伯母,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兒子私闖民宅,你不但不批評教育,反而縱容小孩子。你可知道,不問自取即為偷,偷盜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陳佑怡直視著曾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威脅道:「你說,我要是被你們母子欺壓得走投無路,一氣之下告了官,會怎麼樣?秦江這孩子還這么小,要是被抓到牢里去,不知道能挨過幾天?我聽說,牢房裡面的犯人最喜歡欺負新人!」

  「你,你敢!」曾氏面上兇狠,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惶恐。

  陳佑怡指著滿地狼藉,說道:「我為什麼不敢?左右我都要被被你們母子害得活不下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你們不讓我好過,我就是做鬼也要拉你們下去墊背!」

  嘴裡說著嚇唬的台詞,實則陳佑怡在心裡吐槽。打發時間時看的狗血電視劇台詞,沒想到她也有用到的一天。

  平民哪有不怕官府的,尤其是封建時代。像曾氏這樣的鄉下婦人,見到官府之人比耗子見到貓還害怕,哪敢去招惹?

  一聽到陳佑怡要報官,曾氏的氣焰瞬間消滅了七分。只靠著一貫的撒潑性子,還在嘴硬:「你說報官就報官?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偷了你的東西?就你這挫樣,你能有什麼東西給我兒子偷的?」

  「是嗎?」陳佑怡面上很平靜,卻給曾氏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既然大伯母這麼說,那麼我現在就去報官。官府連江洋大盜都能審問結案,對這種小案子一定能很快查清楚。要是秦江是清白的,沒有來過我這屋子,也沒有翻動過我的東西,官府一定會還秦江一個清白。」

  說完,陳佑怡抬腳就往外走,不出所料,沒走兩步就被曾氏拉住了。

  這時候曾氏也不敢囂張了,秦江有沒有做這些事情,曾氏怎麼會不知道。秦江闖進陳佑怡的屋子之前,還跟曾氏大國招呼,說要去『嫂子』那裡拿好吃的,曾氏還誇他聰明來著。

  「公主!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曾氏面上余怒未消,卻要勉強堆上討好的笑臉,看上去不是一般地彆扭:「你看這,小江這孩子就是調皮,小孩子不都這樣,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這次吧。」

  陳佑怡一臉委屈,像是十分傷心似的說道:「大伯母,不是我不念人情,實在是有苦難言。我的處境你都看見了,有丈夫和沒丈夫一個樣。況且年後我就要被秦子恆休了,以後這秦家的屋子我也住不得了。咱們能夠相處的時間剩下不多,我也不願意大家鬧得不愉快。」

  聽這話里有轉圜的餘地,曾氏立馬保證道:「你放心,小江以後絕對不敢再調皮搗蛋了!」她想起兒子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慘樣,心裡還是有些怨恨,但現在被陳佑怡搬出官府壓著,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先穩住陳佑怡。

  陳佑怡本意也只是讓曾氏等人消停一會,她不會在這裡住長久,沒必要真的撕破臉,也不想費心去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