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可是秀才,我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日後我兒子高中,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此時此刻的林母頭髮凌亂,面目猙獰,瘋瘋癲癲沒有人樣。
倘若不是青天白日,大家都深度懷疑這是從墳地里剛出來的女鬼。
無論林母再怎麼大喊大叫,顧承淵和沈青芷都皆視若無睹。
由於林母入室盜竊,再加上有辱他人清白,所以被送入了衙門。
「什麼?沈姐姐被我爹爹給抓入大牢了?」
正在府中和貴女們聊的不亦樂乎的陳春瑤聽聞,陡然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來匯報消息的丫鬟。
丫鬟惶恐,雙手交疊,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繼續解釋說道。
「小姐曲解奴婢的意思了,是沈姑娘帶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鴇入了衙門。」
聽聞沈青芷相安無事,陳春瑤鬆了口氣,不免有些呵斥眼前的丫鬟。
「日後有什麼事一口氣說完,如此一驚一乍,本小姐還以為沈姐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呢!」
還以為是沈姐姐犯了錯,被爹爹抓了去。
沈青芷既相安無事,陳春瑤繼續和貴女們暢聊。
丫鬟渾身一顫:「是。」
衙門。
公堂之上。
一個面色嚴肅,身穿深藍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坐於主位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沈青芷那張嬌俏的小臉。
「你便是沈青芷?」
這幾日,瑤瑤有事無事便在他耳邊提起沈青芷的名字。
就算他再怎麼記性不好,被閨女在耳邊念叨了幾百遍,記不住都難。
生得倒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也難怪閨女會如此喜歡。
若是他再年輕個幾十歲,見著如此俏佳人,勢必也走不動道。
可惜!可惜啊!
沈青芷點頭,應了一聲是。
陳彬心思瞭然,收回餘光,又將目光落在了跪在公堂上的林母身上,語氣嚴肅。
「堂下又是何人?因何事出現在衙門!」
縣令那莫名的威壓直壓而來,林母渾身一顫,嚇得不敢言語,哪裡還有剛才上牛車前的那股氣勁?
林母雖說生了一個秀才兒子,但說到底,一輩子都待在沈家村,最遠的地方便是縣城,從未見過縣令如此高官。
在公堂會審,自然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膽!」
身處於陳彬身邊的軍師,忽然怒斥道。
「大人問你話,還不速速回答?」
「民…民婦…」
林母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
瞧著林母這慫里慫氣的模樣,沈青芷冷笑,剛才還在牛車上大放厥詞,如今卻慫的跟個王八似的。
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在村裡有了林家棟秀才之稱,林母才敢作威作福。
「既然林嬸不願意說,那便由我來告知大人!」
沈青芷將今日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陳彬。
陳彬聞言,頓時怒不可遏,手中的板子在桌子上拍著啪啪做響,語氣愈發的嚴肅。
「豈有此理,竟敢在本光眼皮子底下如此行事。」
林母欲哭無淚,扯著嗓子陣陣哀嚎。
「大人冤枉啊!為了供給我那秀才兒子,手中的銀錢早就花得一乾二淨了,想著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互相幫襯沒什麼,卻不曾想,這群人如此小題大做,非要勞煩大人您!」
「肅靜!」
陳彬猛的一拍桌板。
「公堂之上,莫要大聲喧譁。」
林母悻悻的閉上了嘴,哪裡還敢說話?
陳彬耐心的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由於林母入室偷竊,再加上蓄意誣陷他人清白,暫時被扣押在衙門。
從衙門出來,沈青芷心情一陣舒爽。
舒服!
這一來二去忙活了一整天,沈青芷渾身疲憊,剛回到家就軟成了一攤餅。
在顧承淵的伺候下,洗腳洗漱,躺在床上直接睡死。
看著酣然入睡的嬌妻,顧承淵無奈,只能認命的爬上床,將人輕輕的擁入懷中。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