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忽而嬉皮笑臉的來了一句。
但說的卻是實話。
顧承淵雖說身為獵戶,但手卻相當的好看,勻稱的手指撥弄著算盤,分外的賞心悅目。
後者聞言,耳根子一紅,表面卻不動聲色。
在一旁的沈大壯也相當贊同沈青芷說的話。
「確實如此,承淵,我先前怎麼不知,你還有這能力?」
面對如今的顧承淵,沈大壯屬實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他和顧承淵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對對方都了如指掌,結果顧承淵不僅修得一門手藝,武功高強,就連這生意上的活計,也是手到擒來。
後者卻淡漠的瞥了一眼沈大壯,語氣冰冷。
「你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
沈大壯:……
沈青芷擺弄著手裡的銀兩,今日營收還不錯,再這麼經營下去,成為一方首富指日可待。
畢竟真功夫還沒顯現,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屆時,若是將設計出來的衣裙推崇出去,想必要比現在賺的還要多些。
微風徐徐,小小的院子內,靜謐而又安寧。
傍晚時刻,幾人將衛生打掃好,便回了村。
由於今晚沈大壯還要在碼頭做活,所以並沒有一同回去。
這剛到家門口,院內便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院子裡擠滿了人。
「我呸!你咋好意思說俺,你那兒媳不恪守本分,在縣城做了那檔子缺德的事,還不讓人說道說道了!」
林母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入耳中。
在一旁的村民們識趣了讓開道,將顧承淵和沈青芷放了進去。
只見林母雙手叉腰,頭髮凌亂,身上滿是塵土,臉上還有不少的抓痕,顯得十分的狼狽。
而顧母則坐在石椅上,一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撐著石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很顯然方才是和林母大戰了三百回合。
看著這個陣仗,顧母更勝一籌。
「我呸!」
顧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咬牙切齒道。
「你若是在胡說八道,我便撕爛你這張臭嘴!我兒媳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就你兒子那死德性,整的我兒媳有多稀罕一樣!」
「你居然敢說我家家棟!你這死老巫婆,我跟你沒完。」
林家棟是林母的底線,被這麼一嘲諷,哪裡還坐得住,張牙舞爪的就朝著顧母撲了過去。
下一刻,林母的手腕就被人緊緊的扣住,一抬頭,面對上了顧承淵那面無表情的臉,目光冰冷,讓林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顧承淵厭煩的將其甩開,力道之大,導致林母一個裂切後退了幾步,沒有站穩一屁股摔倒在地,剎那間塵土飛揚,碰到林母齜牙咧嘴。
好痛!
林母痛的摸了摸屁股蹲,只覺得腰快要被摔斷了。
「若是在對我娘張牙舞爪,我便把你這兩隻爪子給砍下來餵狗!」
顧承淵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母,冰冷的目光尤為滲人。
林母脖子一縮,氣憤的說道。
「你…你敢!我兒子可是秀才,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兒子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嘴雖然硬,但心裡卻直發怵。
「呵。」顧承淵冷笑一聲說道:「如今林家棟不過掛著一個秀才的頭銜,還沒有到那可以作威作福的本事,你在我家聚眾鬧事,就算是鬧到衙門去,我也有憑有據。」
沈青芷放下手中的東西,趕忙跑到顧母身邊為其順氣。
「娘,發生了何事?」
面對兒媳的詢問,顧母長舒了一口氣,指著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林母說道。
「剛才我從田間回來,就瞧見在老東西在我們家鬼鬼祟祟,被我逮了個正著,手裡還偷拿了我們家的玉米,還有今早承淵從縣城買回來的豬肉,偏偏這老東西死不認帳,還倒打一耙,甚至還污衊你勾引林家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