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才被顧承淵痛扁一頓,如今再見顧承淵,石大寶和光頭男還是對其有些畏懼,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顧承淵目光淡淡,語氣冰冷:「我娘子現在身在何處?」
三兄弟一驚:!!!
石大寶欲哭無淚,大喊冤枉。
「俠士,我們怎敢綁您的娘子?就算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被打得鼻青臉腫,才剛包紮好,哪裡來的那個閒心下山綁人,別說綁顧承淵的娘子了,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顧承淵眉頭微皺,開口描述起了沈青芷。
「我娘子樣貌出眾,昨日從村中去縣城,突然離奇失蹤,是一位大叔駕駛著牛車將其送去。」
隨著顧承淵一字一語的說出,黑風寨的兄弟們頓時膽戰心驚。
這描述,怎麼和沈姑娘一模一樣?
石大寶雖說腦子愚笨,但不蠢,顧承淵描述的這般明顯,第一個便聯想到了正被關押準備成婚的沈青芷。
沈青芷相貌出眾,所承載的牛車也和顧承淵所言如出一轍,石大寶心裡慌的一批。
若是被眼前人得知,他不僅綁了他的娘子,甚至還準備選個良辰吉日,迎娶沈青芷做壓寨夫人,想必他這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強忍著心生懼意,乾巴巴地開口道:「不曾見過俠士口中所描述的女子。」
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隱瞞,暫時保全性命,然後按照老二所言,收拾收拾跑路。
石大寶都發話了,光頭男雖只有蠻力,但也懂得生命難得可貴之道理,腦袋也如同搗蒜泥一般,連連點頭。
顧承淵尋妻急切,眸光凌厲,一眼就看出三人不正常,再進行逼問,恐怕也逼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以退為進。
「莫要欺騙我,如若不然,我便血洗著黑風寨為我夫人接風洗塵!」
說著袖子一揚,利用輕功離開了黑風寨。
看著離去的顧承淵,石大寶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尾椎所傳來的疼痛讓他面色蒼白,想起顧承淵方才所言,更是嚇得一哆嗦,一隻手緊扣著石小膏的手腕,頭冒冷汗,焦急的詢問道。
「老三這該如何是好?若是那人得知我們真的綁了他娘子,定然會血洗我們黑風寨的!」
想他石大寶一世英名,如今居然踏到了鐵板處。
石小膏故作鎮定,輕拍的石大寶的手背,柔聲細語的安撫著。
「大哥莫急,如今事情眼看就要敗露,倒不如按照老二所言,趕緊收拾東西,從後山開溜,憑藉我們的能力到哪立黑風寨都一樣。」
總歸不能在這裡坐著等死。
「對對對!快快去通知兄弟們,趕快收拾東西。」
沈青芷是不能將沈青芷交出去的。
左右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先帶著美人跑路,既能保全性命,又能得壓寨夫人。
他這不叫慫,只能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頃刻間,黑風寨頓時熱鬧了起來。
土匪們都在收拾武器,沈青芷坐在窗戶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土匪們,不由得心生疑惑,喊來了王昭寶。
「這次發生了何事?」
王昭寶如實回答:「奴婢聽聞,黑風寨今日迎來了一位俠士,聽說是來討債的,那俠士是武功高強,三位當家的都不是對手,所以便命人收拾行囊,說是要離開此地。」
王昭寶成了沈青芷的貼身丫鬟,行動要比以前自由一些,所以還能聽到一些風聲。
沈青芷眉頭微皺,心中卻打著算盤,跟著他們一塊離開,也未嘗是一件壞事。
如今整日被關在這黑風寨被人嚴加看守,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但是,跟著他們一同走,可以在路上尋找機會,逃離。
由於石大寶心虛,所以不敢來見沈青芷,只能命人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沈青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