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這一聲慘叫令他痛徹心扉,但他竟然沒有鬆手。
直勾勾地讓蕭蘭蘭撕咬自己,甚至把他的手腕給咬破。
足足過了半分鐘,當陳默被咬破的血液進到蕭蘭蘭嘴巴里時,蕭蘭蘭竟然慢慢恢復了神志。
「陳默,我剛才怎麼了?」
蕭蘭蘭已經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此刻看到陳默手腕流血,並且手腕上還有一道嵌到肉里的牙印,她突然繼續吃驚地問道:「陳默,你手腕怎麼流血了?」
陳默都無語了,好在情況緊急他也沒功夫和蕭蘭蘭扯淡。
而經過剛才的小插曲,陳默意識到,蕭蘭蘭突然恢復神志可能是因為嘴巴里喝進了他的血,他的血並不精貴,主要精貴的是他曾吃過半根龍脈,而現在那半根龍脈的精華全都融進了他的身體裡。
再結合剛才繞著圍牆打轉時,那懷裡的半截龍脈確實起了反應。
想到這,陳默沒有耽擱功夫,他大聲嘶吼一聲便將懷裡的龍脈掏了出來。
也不知是有龍脈壯膽,還是陳默已經胸有成竹,他高舉起龍脈便大吼道:「我有羌王上古龍脈在此,任何人膽敢撒野必然要被化為灰燼。」
這句話說完,眼前虛幻的景象便立刻沒了蹤影。
再往前看,那棵枝繁葉茂,又無比光華璀璨的鑽心果樹就矗立在眼前。
陳默來不及興奮,便準備拉著蕭蘭蘭抓緊時間跑到樹下配合著摘果子。
就在這時,只聽得不遠處的鑽心果樹上葉子一陣晃動,緊接著便有一隻全身五彩斑斕的大鳥從樹里鑽了出來。
這究竟是一種有多美的鳥呢。
陳默壓根沒來得及欣賞,便看到這隻大鳥直衝沖地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不好……」
陳默馬上就要收攏龍脈,只可惜這大鳥速度太快,展翅直衝過來一把就將陳默手中的龍脈給銜在了嘴裡。
「我日……」
這龍脈來之不易,即便是只剩半根也不能被奪了去。
陳默立刻伸手搶奪。
這大鳥體型很大,依舊銜著龍脈不肯丟,並且它開始轉圈想要甩開陳默。
陳默絕不撒手,依舊死纏,大鳥不耐煩之下便立刻展翅高飛。
陳默力不足鳥,馬上就被拉離了地面。
蕭蘭蘭見狀立刻去拉陳默,卻被陳默用腳給一把踢開。
「陳默,快鬆手。」蕭蘭蘭倒在地上依舊沒放棄,依然高喊著讓陳默保護自己的生命為重。
陳默卻不聽,依舊不撒手。
很快,他的整個身體便被大鳥給拉到了高空。
並且越飛越高。
眼瞅著自己被一隻大鳥給虐成狗,陳默沒有坐以待斃。
他一方面緊緊攥住龍脈,另一方面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便想要爬到大鳥的身上去。
這大鳥看出了陳默的打算,口銜著龍脈開始來回晃動。
陳默好幾次差點就被摔下來。
好在他沒有放棄,趁著大鳥在空中不停地亂飛,他瞅准機會加大晃悠的力度,最後竟然憑藉著超人的戰鬥力騎到了大鳥的身上。
這大鳥見狀,便立刻加大晃動想要把陳默從空中甩下來。
陳默沒客氣,只是一隻鳥而已。
不服就干,干服為止。
趁著大鳥放肆掙扎時,陳默突然就緊攥住大鳥的脖子,開始高頻率又十分兇狠地拔毛。
這一下大鳥全身被打了個激靈。
陳默冷哼一聲繼續拔,不停地拔,狠狠地拔,最後眼瞅著大鳥的半個腦袋變成了禿子,他依舊在加大力度繼續薅。
薅完頭上薅脖子,薅完脖子拽屁股,再就是要掏肛襠拉腸子。
大鳥甩不掉陳默,自己又一點點地變光變禿,最後發出一聲犀利的悲鳴便從空中飛下來,徑直就在這棵真的鑽心樹下停了下來。
陳默有些暈,他死死地拽住大鳥脖子上的羽毛沒撒手,一直到大鳥臥地上不停地點頭,他才冷哼一聲準備從鳥背上跳下來。
不過有鑑於這大鳥太桀驁不馴,陳默在下來的一瞬間還是用力又拔了大鳥靠近臀部的幾撮毛。
大鳥發出清脆的鳴叫以示抗議,陳默卻忍不住又從懷裡掏出龍脈,用力在大鳥的頭上砰砰砰敲了好幾下。
這下子大鳥終於老實了。
陳默重新把龍脈包好裝進懷裡,便快速朝著蕭蘭蘭走了過去。
「蘭蘭,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你沒事吧。」
陳默表情嚴肅地看了眼樹底下臥著的大鳥,便突然笑著說道:「我也沒事,被這個孽畜拉著上去溜了個彎,好在它終於消停了。」
陳默沒再理會蕭蘭蘭滿眼的疑惑,他扶著這位蕭大小姐靠著樹坐下,又兇狠地拍了下大鳥的腦袋,便朝著這棵參天大樹爬了上去。
這下子陳默沒客氣,他拿著袋子仔細地尋摸,碰到大個的果子便果斷摘下來,不到兩分鐘便把袋子快摘滿了。
並且這會兒也不知是被帶到半空中搞的時間太久,還是他前邊吃了有毒的鑽心果要發作,陳默這會兒感覺腦袋有些暈,便趁著摘果子時邊摘邊吃,給自己也吃了個飽,甚至還打了飽嗝。
一切搞定,陳默拿著袋子準備下去,突然看到在這枝繁葉茂的大樹靠頂的位置,貌似有個鳥窩。
這應該是大鳥的家。
陳默爬上去看了一眼,發現這鳥窩裡竟然躺著三個如鵝蛋那麼大小,又看起來圓滾滾的綠蛋。
陳默沒打算把大鳥給搞成無家可歸,也沒打算讓人家斷子絕孫,畢竟他和大鳥沒那麼大的私仇舊恨。
他直接脫離鳥窩便開始慢慢往下爬,正當他爬到一半時,不經意間透過茂密的樹葉往圍牆外看了一眼。
他發現圍牆外有一群人,正十分警覺地往這裡來。
再往河邊看,肅立言已經沒了蹤影。
意識到情況不妙,陳默便想要給蕭蘭蘭提個醒,讓她馬上躲到大樹後面來,沒成想他話還沒說出口,正南方的那扇門便被用力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