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在心底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
隨後才蹲下身體。【Google搜索】
「殿下,對不起……」晏歌低低的道歉。
「丟了就丟了,你沒事就好。」我踏馬想錘死你!虧我對你那麼好!白眼狼!
晏歌心尖微微一顫:「殿下,您不怪我嗎?」
「我應該怪你?」不要和黑化的小東西計較,就當他腦子瓦特了!做好人要大度,每天都要努力做好人!
晏歌抿下唇:「弄丟宮牌,會不會給您惹麻煩。」
初箏語氣淡淡:「沒事。」
晏歌追問:「真的沒事嗎?」
「嗯。」
「我聽說宮牌很重要……」
「你知道的還挺多。」初箏意味不明。
晏歌噤聲,手心裡濕膩一片。
他總覺得初箏的情緒不太對。
但是她一直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晏歌又不能確定,是自己因為心虛,覺得她不對勁,還是真的不對勁。
-
初箏扶著他起來,晏歌跪了兩個時辰,雙腿早就麻了,無法站穩。
初箏將他打橫抱進屋裡,放在搖椅上,她垂著眉眼,給他按膝蓋。
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晏歌繃緊著身體,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初箏突然問:「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晏歌猛地抬頭看他,但下一秒就垂下頭:「殿下沒有。」
沒有你要這麼整我!!
你騙鬼啊!
初箏忍著錘死晏歌的衝動,把他抱到床上:「好好休息。」
不行,我得去緩緩。
不然我真的會錘死他。
倒帶也不能阻止我!!
生氣!
晏歌有些緊張:「殿下,這是你的房間……」
「嗯。」
初箏把他按下去,蓋上被子,徑直出了房間。
初箏在門外叉腰,吐出一口氣。
「木棉。」
木棉和何止一起過來。
初箏讓何止留下伺候晏歌,她帶著木棉離開。
「我以前得罪過晏歌嗎?」初箏問木棉。
木棉搖頭:「殿下沒有和這位晏家小公子接觸過,怎麼會得罪他?」
「其餘的事呢?任何有可能與他有關的事,與晏家有關的事,都想想。」
木棉撓撓頭。
半天沒想到什麼有用的。
初箏在原地轉來轉去,心情很不好。
初箏吩咐木棉:「去查,他身邊的任何事,都給我查清楚。」
「……是。」
-
翌日。
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整個皇城似乎都陷入緊張的氣氛中。
初箏接到女皇傳召進宮。
初箏走出宮門,木棉給她撐著傘。
「殿下!」
晏歌從宮裡出來,他沒打傘,就這麼沖了出去,直接抱住初箏。
「殿下。」
「小心著涼,跑這麼快做什麼?」
晏歌緊緊的抱著她,聲音被雨聲打得零碎:「殿下,您早點回來,我想和您一起用午膳。」
初箏垂在身側的手,抱住他:「好。」
晏歌抱她好一會兒,這才鬆開,他在初箏側臉上,親一下,然後低著頭跑回宮裡。
初箏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神情冷得像是結了霜。
衣服都蹭濕了。
「小心照顧著,別讓他著涼。」初箏吩咐旁邊的宮人。
「是。」
-
金鑾殿上。
女皇沉著臉坐在龍椅上,溫梧穿著鳳君的正裝,坐在女皇下面一點的位置。
寧遙和五皇女各自站一邊。
五皇女約莫是來打醬油的,一臉懵懂的看著。
寧遙垂著頭,看不清臉色。
中間跪著一個女人,身上被雨水打濕,血水從她身上滴落。
旁邊還有兩個官員。
一個是之前告狀沒告贏的林丞相。
還有一個是刑部尚書。
殿內沒有更多的人了。
初箏進來,看了下兩邊,最後選擇去五皇女那邊。
五皇女沖她友好的笑了下。
「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之前小箏被刺傷一事。」女皇沉聲開口:「當時若不是小箏為朕擋那一下,受傷的就是朕,這件事必須要給小箏一個交代。」
初箏:「……」
你怕是想我交代在這裡。
原主都能為女皇擋刀,看來是真愛啊。
可惜人家不愛你,還恨不得弄死你。
刑部尚書上前一步:「陛下,這就是當天行刺的刺客。」
初箏:「……」瞎幾把說,那個刺客都被我搞死了,這絕對是個假的!
「交代了?」
「陛下,經過審問,刺客已經交代清楚。」刑部尚書抬手,有人捧著托盤:「這裡有口供,還有微臣搜出來的證物。」
女皇:「呈上來。」
宮人立即將東西呈上去。
殿內忽的安靜下來。
溫梧那裡可以看見女皇陛下的龍案。
口供他看不清,可是他看得見所謂的證物。
是半截箭矢。
溫梧心底有些發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往自己女兒那邊看一眼。
初箏神色淡淡的看著刑部尚書,瞧不出更多的情緒來。
「這是……」
女皇看完口供,拿起那件信物,上面沾了血。
「陛下,雖然有些迷糊,但是還是能看清,上面有個記號,這個記號……」刑部尚書遲疑下,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楊尚書,有何不可說的?」林丞相道。
「這個記號,老臣沒記錯的話,是……是溫家的。」刑部尚書說完就跪了下去。
鳳君就在上面坐著,刑部尚書能不害怕麼。
眾所周知,溫家的人,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擅長射箭——大皇女殿下除外,她就是個紈絝。
曾經溫家憑藉箭術,在戰場上,射殺敵人頭領,扭轉敗局,名聲大振。
有人傳言——溫家箭術百步穿楊。
溫家的箭矢上,都有屬於溫家的特殊記號。
刑部尚書呈上去的箭矢,已經被折斷,上面還浸了血,記號已經被毀掉一半,但是如果和溫家的箭矢對比,就會發現剩下的那一半,一模一樣。
溫梧臉上的血色褪了一半。
心底不好的預感,得到應驗。
他手指扣緊椅子把手,目光掃向女皇。
啪!
女皇拍在龍案上,視線凌厲:「楊尚書,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刑部尚書發抖,但還是抗著重壓:「陛下,微臣不敢亂說,這箭矢,是我們抓獲刺客的時候,他正在銷毀的東西,微臣令人搶下來的。」
殿外雨聲陣陣。
殿內氣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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