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凰御江山(22)

  何止滿頭霧水。【Google搜索】

  所以公子到底是想讓殿下招他侍寢,還是不要呢?

  晏歌眉心輕蹙。

  她若是真的喜歡自己,應當招自己侍寢。

  這是她們這類人,表達喜歡最簡單的方式。

  可是他進宮這麼長時間,她從沒招自己侍寢。

  初箏賜這麼多東西,晏歌去謝恩。

  卻被告知初箏出去了。

  -

  偏僻的冷宮。

  寧遙和一個女人站在角落說話。

  「事情都辦好了?」

  「殿下放心,都準備好,只等您的下令了。」

  「五日後行動。」寧遙點頭:「這次你做得好。等溫家倒台,以後就再沒她什麼事了,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的。」

  那人驚喜:「謝殿下!」

  沙沙沙——

  「誰?」

  那人立即竄出去,片刻後拎著一隻貓回來。

  「殿下,只是一隻貓。」

  寧遙皺眉:「行事小心,等我消息。」

  兩人極快的分開,冷宮恢復寂靜。

  角落處,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

  初箏接連好幾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

  晏歌也就早上可以見她一面。

  「她這兩天在做什麼?」

  「回公子,殿下行蹤不定,不過我看見她和禁衛軍在接觸。」

  「是麼。」晏歌若有所思。

  何止:「對了公子,我還發現一件事。」

  晏歌:「說。」

  何止俯身,在晏歌耳邊低語。

  「三皇女和她的關係不是最好的?」

  何止搖頭,也是不解:「但是從大皇女死而復生之後,兩人關係似乎就破裂了。」

  晏歌指尖撐著下巴一側:「所以,現在是她和三皇女在較量?」

  「三皇女的目標是溫家。」

  晏歌清澈的眸子裡,染上縷縷深諳:「那是她外家,溫家倒台,她也就跟著倒了,再也沒有威脅力。」

  「那公子,我們……」

  晏歌抬手:「先看看。」

  -

  初箏和晏歌用完早膳。

  晏歌格外沉默,也沒吃多少東西,似不開心。

  「生病了?」

  初箏伸手去探他額頭。

  晏歌避開。

  初箏手落空。

  「……」

  嘿!!

  躲什麼躲!

  讓你躲了嗎?!

  初箏一把將人拉過來,粗魯的將手掌覆蓋在他額頭上。

  沒發燒。

  「怎麼不吃東西?」

  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公舉了!!

  好吧,這個世界的男孩子就是這麼嬌氣,就是個小公舉。

  「殿下,是我做得不好嗎?」晏歌低垂腦袋,聲音悶悶的。

  「???」

  又鬧什麼么蛾子!

  初箏誇他:「你做得很好。」

  晏歌:「那殿下這兩天都見不到人,是躲著我嗎?」

  「……我現在不是在?」我們天天見的好嗎?好人卡是健忘嗎?

  「殿下也就這個時候見我,然後一整天都見不到殿下。」晏歌仰起頭,小鹿一般的眼睛,滿是無措的慌亂:「殿下是不是討厭我?」

  「我沒有。」

  「我想見殿下……」晏歌拉著他的手,腦袋微微垂著,委屈都快要從他身上溢出來:「我一個人在這裡好悶。」

  「我這兩天有事。」初箏耐著性子道:「你無聊讓何止帶你出宮去玩兒。」

  初箏取下紫微宮的宮牌給他。

  「乖,別鬧。」

  晏歌拿著紫微宮的宮牌,目送初箏離開。

  他指尖翻轉兩遍,沖何止招下手。

  何止上前:「公子。

  晏歌低聲問:「三皇女那邊什麼時候行動?」

  「應該是明天。」

  晏歌目光低垂,落在宮牌上。

  修長的指尖拂過宮牌上箏字。

  他將宮牌遞給何止:「把這個送給三皇女。」

  「公子……」

  何止有些心驚。

  這是要幫三皇女嗎?

  「你怕什麼,這個宮牌,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讓三皇女的勝算更大。過了明天,她就算不死,也不會有好下場,我也算報仇了不是嗎?」

  「殿下……我說句不該說的。」

  晏歌不吭聲。

  何止就當他答應,斟酌下語言:「奴才覺得大皇女人不錯,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晏歌聲音微冷:「怎麼,這才幾天,你就被收買了?」

  「殿下,奴才沒有。」

  「去。」

  何止欲言又止,最後拿著宮牌離開。

  晏歌回到房間,本該沉下心來等著。

  可是他怎麼也無法靜心,坐立不安。

  晏歌在房間踱步。

  晏歌你進宮做什麼的。

  不就是想她死嗎?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放棄?

  他撐著書案,對著虛空道:「去把何止追回來。」

  無人應他,有輕微的風拂過。

  晏歌跌回椅子裡,手指搭在書案上的琴弦上,輕輕的撥動兩下。

  他不是心軟。

  他只是想親手報仇。

  如果她這次還能活著,那就證明,她就應該死在自己手裡。

  晏歌想把宮牌追回來,可惜已經晚了,何止已經將宮牌送了出去。

  晏歌第一次覺得何止辦事快。

  何止:「……」

  晏歌讓何止給自己更衣出宮。

  -

  「殿下,這是今天三皇女那邊給的。」禁衛軍頭頭將東西遞給初箏。

  初箏眸光微微一眯。

  三皇女買通的只是禁衛軍的一個稍微有點地位的。

  禁衛軍頭頭早就盯著,她們見過面之後,禁衛軍頭頭就將東西拿到初箏面前。

  「這東西您應該不離身,怎麼會被她們拿到。」

  「放失手了。」初箏神色平靜。

  禁衛軍頭頭道:「您注意點,這東西丟了,可不是小事。」

  「嗯。」

  初箏交代幾句,悄無聲息的離開。

  初箏回到宮裡,往絳月閣的方向看一眼,沉默的回自己寢殿。

  「殿下,您可算回來,晏侍君在您房間外面跪了兩個時辰了。」木棉急急的過來:「您去哪兒了?」

  初箏已經看見跪在自己房間外的人。

  她走過去,晏歌抬起頭來,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殿下。」

  「跪在這裡做什麼?」

  「殿下,我……」

  「是奴才的錯。」旁邊跪著的何止搶著說:「今天侍君說悶,想出去走走,誰知道在街上遇上鬧事的,等侍君回宮的時候,發現宮牌不見了。」

  初箏眸色冷淡:「你們先下去。」

  何止有些擔憂的看自家主子。

  木棉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拽何止一下,讓四周的人都撤了。

  四周安靜下來。

  好人卡不能打。

  不能打!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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