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將門權後(2)

  「想通什麼?」

  端坐在那邊的女子,慢條斯理的問出聲。【Google搜索】

  攝政王眸光不加掩飾的落在她身上打量:「太后,你知道本王在說什麼。」

  初箏不說話。

  清冷的眸子平靜的看著他。

  攝政王驀地對上初箏的視線,有瞬間的錯愕。

  這麼長時間來,她每次看見自己,不是閃躲就是畏懼,何時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不過……

  攝政王眸子微微眯起。

  「太后,今天陛下很開心,估計是顧不上你,你說……」

  攝政王故意拖長音,瞳眸里藏著危險和更晦澀的情緒。

  「所以呢?」初箏鎮定的反問。

  「所以……」攝政王朝著初箏那邊過去,嘴角噙著三分笑意:「太后,你不如識趣一點。」

  初箏緩慢的站起來,眉目間的冷意蔓延:「攝政王給我示範下,何為識趣。」

  攝政王眉頭輕蹙一下。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回事?

  難不成以為裝出這樣的氣勢,就能嚇到自己?

  那她未免也太天真。

  不過……

  能在這麼短時間,爆發出這樣的氣勢,也是難為她了。

  攝政王舒展開眉頭,輕聲哄她:「你只要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

  哎喲。

  你還挺厲害的嘛!

  「太后,怎麼樣?」

  初箏按著手腕:「不怎麼樣。」

  攝政王已經習慣她的拒絕,所以也沒生氣,反而似無奈的搖頭:「你這性子怎麼就那麼倔。你瞧瞧現在的朝堂,你覺得和本王作對,會有好下場嗎?」

  「和我作對也沒好下場。」

  攝政王后面的話,被初箏這句噎住。

  攝政王像是沒聽清一般:「太后你說什麼?」

  初箏冷眼看他,字字冰涼:「你耳朵不好使?」聽個話都聽不明白,狗東西不行啊!

  「……」

  攝政王心底忽的狂跳幾下。

  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上來,直衝腦門,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面前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

  他在怕什麼?

  攝政王這麼一想,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瞬間從身體裡褪去。

  「太后你……」

  -

  【恭喜小姐姐完成本位面第一次倒帶,讀檔中……】

  初箏:「……」

  初箏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攝政王,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下。

  做不掉是吧!

  沒關係。

  我還有別的方案。

  「太后你覺得這個宮裡,還有誰能保護你?」攝政王自信的負手站在初箏面前,完全不知道他在初箏那裡,已經掛了一次。

  初箏把袖子裡的刀子扔回空間,隨口答了一句。

  「我。」

  我堂堂一個大佬,何須別人保護!

  當然是我自己保護自己!

  不然大佬的面子往哪兒擱!

  「什麼?」

  初箏就說一個字,攝政王沒太聽明白。

  初·太后·箏正兒八經的叫他:「攝政王。」

  攝政王挑眉:「嗯?」

  初箏抬手,青蔥白玉般的指尖從袖子裡探出,攝政王視線隨著她手指移動。

  整隻手都已經探出袖子,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腕。

  攝政王眸子緩慢的眯起,想要順著手腕,看見更多的風光。

  然而層層疊疊的衣衫,擋住他的視線。

  就在攝政王想著那衣衫下,是何等風光的時候,眼前忽的一晃,整個人天旋地轉。

  他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意識就陷入黑暗裡。

  初箏踹一腳倒在地上攝政王。

  弄不死你,我還整不死你嗎?!

  初箏彎腰去拖攝政王,雖然已經換下那繁複的宮裝,可現在穿的也是層層疊疊,衣袖裙擺寬大。

  初箏隨意把人扔下,隨意的將袖子紮起來,然後拽著攝政王從窗戶離開。

  攝政王一米八幾的個兒,對於原主這個大家閨秀,拎個小籃子都覺得累的身體來說,著實是個消耗體力的活。

  初箏用銀線拽著,都還是覺得累。

  更別說還要躲避宮裡的巡邏禁軍和宮女太監們。

  這要是讓他們看見,太后這麼拖著攝政王,那還不得嚇瘋了?

  攝政王在地上磕得『砰砰』的響,不時能看見地面上遺留下來的血跡。

  初箏好不容易將人拽到赴宴朝臣們離開的必經之路上。

  此時是晚上,黑燈瞎火,大家都還在宴會上,這條路上此時一個人都沒有。

  初箏先探頭觀察下,選好地方後,把攝政王扒拉個精光,拖出去掛在樹上。

  攝政王腦袋向下,此時像一條鹹魚,隨風左右晃動。

  初箏在空間翻出筆,慢條斯理的在背上和胸前都寫上字。

  「咳……」

  黑暗裡有人輕聲咳嗽,接著是朝臣們的交談聲和腳步聲。

  初箏把最後一筆寫好,收了東西,閃進旁邊灌木叢里。

  初箏遠遠的看見有一群人,被太監們拎著宮燈領著往這邊走。

  那群人走到掛攝政王的地方,遠遠的看見那麼個東西在晃,瞬間響起驚慌的叫聲。

  「那……是什麼啊?」

  「是人是鬼!」

  「過去看看……」

  太監們沒人權,就算害怕,此時也得迎著頭皮去看。

  宮燈離得近了,光亮將那『東西』照出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太監視線里。

  「攝……攝政王!是攝政王!」

  太監指著大叫一聲。

  後面的朝臣一聽,有幾個迅速上前。

  「攝政王?」

  「還活著。」

  「快,把人放下來。」

  初箏系的結扣不好解,折騰半天也沒弄開。

  有人拿刀砍繩子,結果繩子的結實程度也出乎他們的預料。

  離宮的朝臣越來越多,很快就在這裡被堵下來。

  所有朝臣都知道,攝政王不知道被誰扒光,吊在這裡。

  後背和胸前分別寫了字——

  我無恥。

  我賤。

  攝政王被這麼折騰都沒醒,大家就想著,趕緊把身上的字給洗掉,免得攝政王看見。

  幫兇手?

  不!

  他們是在幫自己。

  要是攝政王知道他們都看見了,那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那字也洗不掉,像是長在皮膚上似的。

  把一群朝臣急得直想哭。

  初箏藏在灌木從里,深藏功與名。

  好不容易寫上去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洗掉!

  今天也在努力做好人呢!

  「這事誰幹的?」

  「不知道……這膽子也太大了。」

  「這哪裡是膽子大?這是找死。」

  「可惜……」

  「噓!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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