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奴家能夠讓公子動了心,公子就允許奴家從那位元霸殿下的儲物袋裡,選一樣珍寶。😾♗ 🍟♟」燕緋煙瞧著李素,臉頰泛起淺紅。
「若是你做不到呢?」
燕緋煙臉頰愈紅,低眉含羞道:「那以後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以後奴家的舞,只在公子面前跳;奴家只屬於公子一個人。」
「這女人,還真懂勾人啊。」李素暗自感慨,面上微笑道,「你明知我心中無女人,我要你幹嘛?」
「這人還真是……」燕緋煙忍住吐槽的衝動,臉上羞澀依舊,她嗔了李素一眼,「公子難不成一輩子都是淬體境?」
「那倒不可能。」李素搖了搖頭,「我加入金鱗門後,大概會在三個月內,就突破。」
「突破之後,難道公子你仍要不近女色?」燕緋煙笑吟吟地瞧著李素,「難不成公子你想做孤獨終老的道士?」
「我都成親了,肯定不可能孤獨終老。」李素笑道。
「就是嘛。」燕緋煙柔聲道,「奴家還算有些薄柳之姿,等到公子你百無禁忌後,奴家還可以照顧公子你的日常起居呢。」
「主人,等阿雪化形後,阿雪可以照顧主人的日常起居。」雪鱗蛇的聲音,忽然在李素腦海里響起。
李素笑了笑,伸手掏了下耳朵,瞧著燕緋煙,輕聲道:「換個賭注吧,我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在我眼裡,你可不是能夠用來賭的貨物。」
燕緋煙眨了下眼,小聲問道:「那公子想讓奴家賭什麼?」
李素伸手,輕輕挑起燕緋煙的雪白下巴,「你剛剛說,若我贏了,以後只為我一人起舞,這個條件就挺不錯的。」
「好。」燕緋煙怔怔地看著李素,緩緩點頭,「奴家若是輸了,以後奴家就只給公子跳舞。」
「該不會弄巧成拙了吧?」李素收回手,心裡有點犯嘀咕。
眼前的絕色女子,身份是舞姬,雖看似名揚天下,實則地位並不高。
對待這種類型的女子,稍稍給予人格上的尊重,都有可能會收穫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這種尊重,一定要建立在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基礎上;若是賢者時間的尊重,那只會讓人感覺虛偽。
李素更改賭注的本意,是想稍稍增加一下自己在燕緋煙心裡的印象,好讓這女人待會更加賣力地誘惑他。
此刻,他有點擔心,可能會弄巧成拙,燕緋煙感動之下,放棄誘惑他的打算…
燕緋煙站了起來,周身鮮紅色的舞裙無風自動。
她的一雙勾人眼眸,一直都在李素身上。
李素臉色如常,放下心來。
顯而易見,他的擔心有點多餘。
燕緋煙右手輕輕拉起了李素的手。
李素順從地跟著燕緋煙,來到了床榻前的空地。
燕緋煙環繞著李素,輕輕舞動起來,身體宛若蛇一般,柔軟至極。
舞動的衣袖,時而拂過李素的面孔,留下清幽的香。
腳下舞鞋不知何時已脫離腳丫,燕緋煙腳尖輕輕點地,一躍而起,站在了李素的肩膀上。
李素下意識地抬頭,燕緋煙身影瞬間出現在李素身前。
四目相對,燕緋煙嫵媚一笑,繼續環繞著李素舞動著身軀,宛若精靈一般。
「這女人……」李素眼底閃過一抹火氣,面上平靜如初。
油燈搖曳,夜色漫長。
衣帶漸寬毫無察覺,掌中一舞驚艷眼眸。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李素一直都相信著一件事:
玩火者,易自焚。
曾經,紫影在李素的教導下,學會了這個道理。
如今,燕緋煙步入了紫影的後塵。
不同的是,當初的紫影,肩負守護公主殿下的重任,即便是引火燒身,也都是一言不發,硬扛過去。
眼下的燕緋煙,稍顯軟弱,引火燒身後,便後悔不迭。
夜色愈深。
清冷的月魁大祭司,在同族姐姐客棧老闆的軟磨硬泡,竟一時心神失守,說出了『李素』的名字。
說完,她就後悔了。
然而,正如燕緋煙的後悔一樣,天底下沒有後悔藥。
看著同族姐姐的灼灼目光,月魁大祭司頭腦發熱,一股腦地訴說了她和李素確定關係的經過。
說完,又後悔了。
天已亮,東方浮現晨曦。
「不准告訴任何人。」月魁紅著臉,嚴肅地盯著同族姐姐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臉上笑意很是濃郁,她瞧著月魁,「那你可要好好聽話才行。」
「你威脅我?」月魁氣的胸脯起伏不定,臉頰漲紅。
這女人,跟三十年前一樣,就喜歡套她的秘密。
客棧老闆微笑道:「不是威脅,是不希望你以後做傻事。」
月魁蹙眉。
「如果那少年真能通過金鱗門的考核…」客棧老闆輕聲道,「未來,除了要幫你們光復楚國之外,他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到了那時,如果你還想跟他待在一起,基本上就沒什麼阻力了。」
「什麼大事?」月魁不動聲色地問道,心跳的有點快了。
客棧老闆搖了搖頭,「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告訴你,你也不會懂。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能不能捨得跟他分別。」
月魁蹙眉,心有不滿,「你能懂的事,我會不懂?別忘了,我才是隱巫一族的大祭司。」
「你是月魁,我是羲娥。」客棧老闆笑道,「我離開隱巫一族,你才是大祭司。」
「怎麼?你後悔了?」月魁冷笑道。
客棧老闆搖了搖頭,「我其實很感謝你,你承擔了本該我承擔的責任,讓我擁有自由身,能夠游遍天下。」
「如果你真感謝,就不會三十年來都不見蹤影。」月魁譏諷。
「我沒有任何立場再回去。」客棧老闆幽幽一嘆,「我連羲娥這個名字,都沒有資格再用。」
月魁沉默,心裡泛起複雜的情緒。
當年,眼前這位同族姐姐,叛離隱巫一族,叛離的很徹底,連名字都被剝離了。
「以後,你可以繼續使用羲娥這個名字。」月魁緩緩道,「我是大祭司,准許你重新恢復隱巫一族的身份。」
「那我以後繼續叫羲娥。」客棧老闆笑了笑,眼眸忽然一動,瞧著月魁問道,「如果你發現,你喜歡的男人,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會如何?」
「什麼意思?」月魁心頭頓時一緊,連看向羲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