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這裡拿下武戩的女兒…」月魁盯著客棧老闆。
客棧老闆搖了搖頭,「你應該明白,當日武戩若是想抓走雲染公主,他至少有六成機會。」
「武瑤想毀了楚國的未來。」月魁冷聲道。
客棧老闆微笑道:「據我所知,武起很看好你身邊的那小子。」
月魁心頭一凜,盯著客棧老闆,「你的意思是?」
「曾經,武氏父子和大乾皇族一樣,都是楚國的敵人。」客棧老闆輕聲道,「如今,情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武氏父子功高蓋主,跟大乾皇族,已勢同水火。」
月魁冷冷道:「楚國,絕對不會跟武氏聯合。」
「那不是你和我該考慮的事。」客棧老闆瞧著月魁,忽然意味深長地道,「你剛來時,我其實是不敢認你的。」
月魁蹙眉,盯著客棧老闆,並未多言。
「你…在朝歌城受了委屈?」客棧老闆猶豫著問道。
月魁一怔,皺眉道:「什麼意思?」
客棧老闆沉默半晌,點明道:「我能看出,你已非雲英之身。」
話音未落,月魁臉色便直接凝固了,旋即整張臉都漲如紅透了的櫻桃。
「咦?」客棧老闆仔細打量著月魁,詫異道,「你好像沒有憤恨,只有羞恥。」
「跟你無關。」月魁冷冷道,心跳的很快,她沒想到,這位曾經的同族姐姐,竟然一眼就看出,她已非處子之身。
「你是自願的?」客棧老闆睜大了眼睛。
「跟你無關。」月魁羞惱地瞪了眼客棧老闆。
「是誰?」客棧老闆連問道,眼裡八卦色彩濃郁。
月魁臉頰漲紅,自然不可能說。
「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去給我準備一間房。」月魁沒好氣。
客棧老闆輕笑,「房間肯定有,咱們三十年都沒正式見一面了,今晚可要好好談一談。」
月魁眼皮子一跳,當即拒絕道:「算了,我自己找地方靜修即可。」
話剛說完,客棧老闆已經來到她身前。
原本躺在月魁懷裡的兔子,竟瞬間落入到了客棧老闆懷裡。
月魁臉色頓變。
「你這兔子看著不一般,是寵物還是食物?」客棧老闆伸手輕輕逗了下兔子的鼻尖。
塗小嬋一臉萌萌地看著客棧老闆,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剛剛,她看清了客棧老闆的動作,確定是自己打不過的人,完全不敢露出絲毫的異狀。
「還我。」月魁深吸一口氣,右手緊握蛇杖。
「別緊張。」客棧老闆瞧了眼月魁,安慰道,「不管是寵物還是食物,我都不會跟你搶的。」
「還……」月魁剛說出一個字,兔子再次落在懷裡,她聲音一停,剛欲瞪向客棧老闆,就發現身前已無客棧老闆的身影。
下一瞬間。
月魁身體一僵。
客棧老闆站在她身後,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走,今晚咱們要徹夜長談。」客棧老闆臉上含笑,推著月魁,走出了廚房。
月魁心跳的很快,既驚於身後同族姐姐的實力,又羞於即將到來的『徹夜長談』。
她頭皮有點發麻,難道要跟這位同族姐姐講述她和李素的那些事?
那太羞恥了。
房間裡。
油燈火苗搖曳。
李素已坐到床邊,床前有一片空曠的區域。
燕緋煙宛若舞之精靈,盡情展示著身體的曼妙多姿,她正在翩翩起舞。
這是她為李素準備的節目。
環繞在腰間的紅色舞綾,時不時拂過李素的面龐,挑逗意味十足。
李素盯著燕緋煙的眼睛,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女人就是不懷好心,正在勾引他。
這絕對不是他自作多情。
「在她的視角里,我應該是不能破身的…」李素冷靜分析著。
眼前的舞姬,確實傾城絕色,魅惑十足。
尤其是舞動起來時,所展現出的一些舞姿,以及風情萬種的勾人眼神,都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唯一可惜的是,她正在勾引的,是李素。
在經歷和妖姬古清妍的破廟一夜前,李素心如磐石,眼裡只有修煉,任何女人都難亂他的修煉之心。
破身後,李素遇到的女子,都擁有著絕世之姿。
這一路上,他和月魁如膠似漆,根本不缺女人相伴。
「你確實很誘人,可惜來的有點晚了。」李素淡定想著,他的目光很平靜。
燕緋煙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這不僅沒讓她氣餒,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興趣。
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在她的舞姿里,保持清醒。
燕緋煙向著李素的方向輕輕一躍,落地時雙腿輕輕彎曲,直接跪在了李素腳邊。
李素微微低頭,挺好奇這女人想玩什麼花招。
「李公子,奴家的舞不好看嗎?」燕緋煙抬著腦袋,似在撒嬌。
李素微笑道:「挺好看的。」
「好看…公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燕緋煙幽幽道。
「我是淬體境。」李素解釋道,「淬體境的男人,要是真有了反應,那可就遭了。」
燕緋煙腦袋微歪,好奇問道:「奴家聽說公子你和楚國的雲染公主成親了?」
「我娶她的時候,她叫田柒。」李素笑道。
「她長得?」燕緋煙眨了下眼。
李素沉吟道:「國色天香,就像是從畫卷里走出的美人一樣。」
「能得公子如此高贊,雲染公主一定很美。」燕緋煙笑道,「難道公子就沒動心?」
「心中無女人,揮拳才更神。」李素一臉認真地道,「我輩修士,豈能沉迷女色?」
「公子還真是鐵石心腸。」燕緋煙瞧著李素,勾人的眼眸里,隱隱蘊含著幾分戰意。
李素瞧著燕緋煙,「你們女人真奇怪。」
「女人奇怪?哪裡奇怪了?」燕緋煙來了興趣。
李素吐槽道:「我好好修煉,不沉迷女色,你們說我鐵石心腸,不解風情;我若動了心,你們又該說我意志不堅定,難成大器;
更有甚者,可能還會來一句『登徒子,好色之徒』。」
燕緋煙忍不住掩嘴輕笑,調侃道:「公子,你這是讓哪位美人兒傷害到了?」
「我心堅如鐵,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傷害到我。」李素微笑,一臉自信。
燕緋煙輕輕挑了挑眉,「公子你沒有真正感受到過女子的魅力,自然會這樣說。」
「哦?」李素看著燕緋煙。
燕緋煙臉頰上泛起了絲絲紅暈,柔聲道:「公子若是不信,奴家可以跟公子打個賭。」
「怎麼賭?」李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