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堪比香繡,縱馬狂飲

  李素臉黑,連看向月魁,發現月魁整個人站立不動,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他確定,月魁又讓雪鱗蛇咬了一口。

  「這女人,怎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李素有點無語。

  「……」

  月魁站在小石潭岸畔,僵立不動。

  她的心態,有點崩潰。

  剛剛恢復,就再次中招?

  右小腿叮痛感一閃而逝,旋即整個身子再次陷入麻軟無力,比之不久前,這蛇毒蔓延進身體的速度,要更加迅猛急促。

  幾乎僅一瞬間,月魁尚未有任何反應,雙臂就無法抬起。

  這讓她心態近乎崩潰。

  李素站起身,瞧了眼月魁,暗哼一聲,沒在第一時間搭理,而是伸手擼兔。

  其實,他的心態也有點崩潰,這兔子接連給他的『驚喜』,都太突然了。

  等了片刻。

  「月魁前輩…」李素悶悶喊了聲。

  月魁僵硬著臉,無法回答,同時,滿心都是尷尬郁意。

  「月魁前輩?」

  「月魁前輩?」

  「前輩……」

  李素走到了月魁身前。

  月魁眼皮半垂,沒去看李素。

  「前輩,你沒事吧?」李素明知故問。

  月魁沉默無言,此刻的她,也說不出話。

  「前輩?」李素伸手,在月魁眼前晃了下。

  月魁抬眼,冷幽幽掃了眼李素。

  「呼,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又中毒了呢。」李素舒了口氣。

  月魁臉僵,一時心郁難言。

  「不對,你怎麼不說話?」李素像是忽然意識到不對,睜大眼睛看著月魁。

  月魁冷幽幽地盯著李素。

  「你……」李素一臉狐疑,問道,「還不能說話?」

  月魁沉默許久,輕輕眨了下眼。

  「還沒恢復?」李素明知故問。

  月魁連續眨了兩次眼睛。

  「額…不是沒恢復?」李素頓了頓問道。

  月魁眨了下眼睛。

  「那是……」李素想了想,沉吟道,「你恢復了,但是又不能說話了…你該不會是又中毒了吧?」

  月魁臉上浮現幾分郁色,十分無奈地眨了下眼。

  確實再次中招。

  「還是跟剛才一樣的蛇毒?」李素問道。

  月魁再次眨眼。

  李素眼裡閃過一抹古怪。

  月魁臉頰漲紅,惱怒地瞪了眼李素。

  李素輕咳,臉色變得嚴肅:「你能確定咬你的毒蛇在哪嗎?」

  聞言,月魁心頭亦泛起幾分凜然,看著李素,並未眨眼。

  「無法確定?」李素問道。

  月魁想了想,眨了下眼。

  「那……我剛剛幫你解毒的方法,有用嗎?」李素頓了頓問道。

  月魁臉頰瞬間漲紅,宛若能夠滴出血一樣。

  她沉默許久,最終再次眨了下眼。

  雖然羞人,可確實有用。

  她穿衣前,身體已經完全恢復。

  「這次的傷口,跟上次在同一個地方嗎?」李素問道。

  月魁看著李素,並未眨眼。

  「不在同一個地方。」李素輕語,繼續問道,「上身,眨一下;下身,眨兩下。」

  月魁連眨兩次眼睛。

  「左腿眨一下,右腿眨兩下。」李素吩咐道。

  月魁連眨兩下眼睛。

  「小腿一下,大腿兩下。」李素繼續。

  月魁眨了一下。

  「小腿啊。」李素一時竟莫名的有點小小的失望。

  月魁整張臉都已潮紅,冷颼颼地瞪了眼李素。

  「先說好,我再幫你吸出蛇毒,你不准像剛剛那樣,翻臉不認人。」李素輕哼。

  月魁瞪眼,羞恥難言。

  李素微微俯身,直接拉起月魁的的右腿。

  月魁一顆心提了起來。

  「還不快把眼睛閉上?」李素斜睨月魁,接下來,幫月魁解毒的,主要是兔子的唾液,這可不能讓月魁看到。

  月魁瞪了眼李素,忍著羞意,閉上了雙眼。

  「素哥哥,月魁大祭司臉這麼紅,是不是也喜歡上你了?」塗小嬋的酥軟聲音,傳入李素耳畔。

  李素嘴角扯了下,很想反問一句:哪個女人被男人看光了不臉紅?

  想到塗小嬋是只兔子,李素十分理智地沒反問,僅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嗎?要是不喜歡素哥哥,那她怎麼會臉紅?難道是在勾引素哥哥?」塗小嬋發出疑問傳音。

  李素右手伸出兩指,直接夾住了兔子的嘴巴。

  「素哥哥,你生氣了?那小嬋不猜了。」塗小嬋的聲音,再次傳入李素耳中。

  「傳音不靠嘴啊。」李素暗道,隨後,開始幫月魁吸蛇毒。

  片刻後。

  月魁四肢百骸,再次瀰漫著一股涼意。

  麻意頓消,氣力恢復。

  掃了眼李素,這一次,月魁僅是輕哼一聲,收回右腿,並未震飛李素。

  「能發現那條毒蛇嗎?」李素一臉嚴肅地問道。

  月魁蹙眉,默默感知四周。

  「素哥哥,雪鱗在你身上呢。」塗小嬋的酥軟聲音,悄然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臉色頓時一僵。

  「素哥哥,要不也讓雪鱗咬你一口吧,免得月魁大祭司以後生疑…」塗小嬋弱弱傳音。

  李素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下意識地就要搖頭,忽然感覺右側肩膀一痛。

  「你怎麼了?」月魁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李素的異常。

  「素哥哥別怕,雪鱗咬你的這一口沒毒,你只要裝作不能動就好。」塗小嬋的聲音很及時的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一怔,當即看著月魁,急促說道:「我右肩後……」

  話沒說完,他就閉上了嘴。

  月魁心頭一凜,身子一晃,剎那間出現在李素身後,一掌直直拍向李素的右肩。

  掌力在觸及李素的肌膚時,變得輕若無力。

  「好快的速度。」月魁皺眉,並未發現毒蛇的蹤跡,她伸手扯住李素的右側衣襟,向下一拉。

  李素肩膀顯露在外,蛇咬過的傷口,映入眼帘。

  「到底是什麼蛇?」月魁盯著傷口,暗自警惕著周圍,好一陣,都沒感知到絲毫的異常。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視線再次落在李素肩膀的傷口上,右手食指、中指輕輕點在傷口上。

  兩縷吸力,順著傷口,蔓延進李素的體內,牽引著蛇毒,向外湧出。

  「不是吸啊。」李素有點失望。

  「素哥哥,月魁大祭司好像是想研究雪鱗的毒。」塗小嬋悄悄傳音。

  「研究…」李素沉吟不語。

  「素哥哥,要不再讓雪鱗咬月魁大祭司一口吧,不然她可能會發現素哥哥你是在裝中毒…」塗小嬋再次傳音。

  李素:「還來???」

  突兀間,月魁右手忽地抓住李素的肩膀,兩人的身影一閃,剎那間出現在黑色蛇杖前。

  「不好,她發現了。」李素心頭一跳。

  月魁已抓住蛇杖,身影一晃,和李素一同化作一道流光,直襲山下。

  石潭岸畔,一條只有手指長短的小白蛇,眨動著人性化的眼睛,嗖地一聲,跟了過去。

  「月魁大祭司好敏銳啊,竟然發現了雪鱗。」塗小嬋傳音給李素,聲音里滿是驚訝。

  「發現才是正常好吧。」李素腹誹,他覺得月魁要是再不發現雪鱗蛇,就真要被這一兔一蛇給玩壞了。

  下了山後,月魁並未停下,仍在急速奔行,快似流光,根本不敢停頓片刻。

  剛剛,她用自身功力,幫李素擠出最後一縷蛇毒時,一股危險的預感,突兀間襲上心頭。

  「到底是什麼蛇?」月魁心中驚疑不定。

  連續奔行五百里,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城池,月魁停了下來。

  「感覺如何?」月魁放下李素,輕聲問道。

  李素略一感受自身,「毒好像清了。」

  月魁回頭看向後方,眼裡閃過幾分忌憚,在那座山裡的經歷,簡直稱得上是噩夢。

  「我小瞧這天下了。」月魁輕語,她一直都知道,大乾九州,能人異士無數,她其實也未曾小瞧過那些成名的高手。

  然而,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差點折在那座無名深山裡。

  「那條蛇,很厲害?」李素屏息問道。

  月魁臉色凝重,沉聲道:「能悄無聲息連續咬我兩次,實力只怕比之你認識的香繡也不弱分毫。」

  「堪比香繡?」李素一怔,心裡犯嘀咕,香繡這怎麼就成戰力單位了?

  「素哥哥,月魁大祭司比雪鱗強多了,雪鱗是靠著天賦神通才能進得了月魁大祭司的身。」塗小嬋酥軟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天賦神通?」李素默默記下。

  「前面是巨石城,我要去配點藥草。」月魁大祭司看向前方的巨城,沉吟道,「在這裡休整一日,明天傍晚再繼續趕路。」

  「聽你的。」李素自不會有意見,他猜測月魁應該是讓雪鱗蛇給搞怕了,打算配些特殊藥物防身。

  月魁衣袖一甩,一身黑袍斗笠落到李素手中。

  「大城有大城的規矩。」月魁看著李素,「戴好斗笠和面紗,只要你不露面,不行兇,除非城中巡天衛確定你的身份,否則不會輕易搜查。」

  李素一邊穿黑袍,一邊好奇問道:「這算是朝廷和江湖的默契嗎?」

  月魁微微頷首,「江湖無處不在,大乾皇朝統治九州,兩者可以說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

  如果朝廷敢對江湖逼的太狠,最終倒霉的,是各級官吏。」

  「這樣啊。」李素若有所思,對於當時武戩在太湖等待左林的緣由,多了幾分更加深刻的理解。

  「走吧。」眼見李素戴好斗笠,月魁也在臉上蒙上了紫色紗巾,同時輕輕晃了下蛇杖,原本漆黑的杖身,轉瞬變得木黃,就像是普通老人拄著的拐杖一般。

  李素跟在月魁身側,低聲問道:「我這算是行走江湖嗎?」

  「算是吧。」月魁隨口回答。

  「原來我已經身在江湖了啊。」李素唏噓,「我以前曾幻想過,一人一劍一壺酒,縱馬狂飲踏歌行。」

  「幼稚。」月魁輕諷,腦海里卻不自禁地浮現一幅畫面,穿著勝雪白衣的李素,腰懸寶劍,縱馬狂行,飲酒高歌…